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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門果然聞到了屍臭。一批隊員負責偵查現場,另一批隊員負責向鄰居瞭解情況。當隊員們進入離門口比較近的次臥,一陣濃郁的屍臭傳來,地板上爬著一些蛆。映入眼簾的是兩個赤裸的青年橫屍床上,兩人約莫18歲左右。隊員們看清情形後,許多人胃裡都是一陣翻滾。宋淡泊撓著頭,眉頭緊鎖。
兩個少年長相有些相似,應該是親兄弟。兩人都被肢解成了三段,因為他們的三段屍體被正面朝上並排擺在床上,隊員們一眼便看到了他們光禿禿的下身。沒錯,那裡被用刀削去了。由於兄弟倆的屍體在死亡多日後才被發現,所以屍體已經開始腐爛,下身被削去的地方露出已經開始腐敗的肉。
隊裡的法醫上前去驗屍,兄弟倆屍體的頸部,背部,腰部,臀部,四肢後側和床單接觸處均已出現屍斑,屍體多處出現腐敗綠斑。法醫翻動屍體時,屍體口鼻處流出暗紅色的血水。二人頭部後側均發現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看來這處是致命傷。有兩個剛入隊的刑警用戴著手套的手捂住口罩下的口鼻,宋淡泊體恤他的隊員,讓那兩個隊員出去加入去鄰居那裡瞭解情況的分隊。法醫判定這倆兄弟是在搞兄弟亂倫時被殺。不過,根據血液噴濺情況判斷,這次這兩兄弟是死後被人割下下體。兩個裝他們陰莖陰囊的透明盒子,一左一右擺在床頭。死亡時間大概為七天之前,正好是鄰居聽到打鬥聲的那天。在兄弟二人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可能是打鬥反抗造成的皮下出血。
除了一名法醫和一名刑偵隊員留在次臥,還有兩名隊員守在門口,其他隊員小心翼翼地向其他房間探尋。他們根據屍臭傳來的地點,來到了主臥。他們本以為一家四口被殺,在主臥應該能發現一對夫婦的屍體。當他們看清狀況後,所有人都瞠目結舌,橫在床上的屍體,竟然是兩個四十多歲的男子。
這時另一組隊員已經完成任務,他們進了主臥,向宋淡泊隊長彙報所瞭解的情況。這一家四口其實是四名男子,這對夫夫是男同,在十九年前,由於受長輩的壓力,他們和一個女同先後發生關係,女同先後為他們生下兩個男孩。沒有想到這倆男孩也是男同,從青春期開始,就彼此相愛。這一家四口生活和睦愉快,和普通直人家庭並沒有區別。鄰居也不知道這一家四口為什麼會招來橫禍,慘遭滅門。
據鄰居回憶,最近這兩三週並沒有別的什麼可疑人員出沒。唯獨引起他們注意的是,有兩天晚上曾經有個矮瘦的瘸老頭在單元門口徘徊,因為那老頭面目可憎,外形極為奇特,所以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那老頭一直在低聲重複:“有去無回,有去無回。”
且說這兩具男屍,其中一具被肢解,另一具完整,完整的屍體非常龐大,已出現巨人觀(不在這描寫巨人觀了,很噁心。)。兩個透明盒子裝著被割下來的下身放在床頭。床頭附近的地磚上掉落一把菜刀和一把斧頭,菜刀和斧頭上均留存有血跡。法醫檢驗後發現,被肢解的屍體大腦後部有被鈍器擊打的痕跡,那具完整的屍體是自刎而死,難道他就是殺害家人的兇手?果然發現了遺書,上面仍舊是之前那種格式:“我是劉巖,我殺害了我的丈夫和兩個兒子,我現在自殺謝罪。”刑警隊員看到這種情況都像洩了氣的皮球,宋淡泊緊皺眉頭,撓著頭沈默不語。
據檢驗,這三次看到的遺書均為自殺者手跡無誤。自刎使用的菜刀刀把上只檢驗出自殺者一個人的指紋。如今已經非常清楚,這三起兇殺案彼此暗中相連,可以併案偵查。這些被殺和殺人後自殺的兇手究竟有什麼聯絡?他們之間有什麼共同點?這種肢解方式和割下陰莖陰囊,到底有什麼含義?那個面目可憎的老頭又和這個案子有什麼關聯?為了防止第四起相仿的兇殺案發生,宋淡泊他們必須儘快找到所有疑問的答案。
之後的幾天,刑偵隊氣氛沈悶,所有的隊員都在苦思冥想,並且在繼續深入走訪調查這三起兇殺案中所有涉案人員的背景及可能的關聯。還好,之後的幾天沒有新的案件發生。
☆、第四章
第四章
這天晚上,苦悶狀態中的宋淡泊接到一個電話,打電話的人是宋淡泊以前的老局長,如今已升任省公安廳副廳長。老局長對他說,現年23歲學習刑偵專業的小兒子剛本科畢業,已經透過公務員筆試面試和外加的體測,明天正式成為宋淡泊他們公安局刑偵隊的一名警員。老局長最信任30歲年輕有為的宋淡泊,希望宋淡泊能對自己兒子有所提攜幫助。宋淡泊連連答應,再次感謝之前對他有知遇之恩的老領導昔日的關懷和幫助。
第二天一上班,宋淡泊第一次見到了何悠然。何悠然身穿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