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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夕依然笑。
你還能再神一點嗎?他就是這樣,有時會陷入無意識的沉思,別的什麼也不管。有時好幾天見不著人,問魏叔,魏叔回走親戚去了,可他回來後,臉上身上多多少少都帶著傷。我盤問,他才說是閉關修行去了。他一點不像現代人,迂腐、沒情趣、沒欣賞力、固執,不知道時尚潮流,不知道男人間怎麼交流…你給他買啥他用啥,就算給他吃壞掉的東西,也從不說好壞。他喜歡練功,專注而認真,雖然我到現在都不太明白那是個什麼東西。
下夕摸著摸到了我的臉上,手指冰涼,他道:“心情好點了嗎?”
感覺自己活脫脫的無理取鬧的潑婦,便點點頭,埋頭繼續吃麵。
“你走後,趙青一直跟著我。他秉性純良,魏叔說可以做永城的市長,人間和冥界的中間者。起初我不知道他那心思,後來有一晚我醉了,以為抱著的是你,醒來卻發現是他,覺得有愧於他,便將他當侍寢般對待。”
下夕的手指摸到了我的脖子上,我動了動,沒甩開。
“我從未喜歡過他,你回來,我便放他自由,他不答應,錢友也來找過我麻煩。”
錢友應該不知道下夕的身份,要不幹不出這麼沒腦子的事。
“我沒理,卻沒想到他去找你了。”
下夕很少說這麼多話,看來是真不想我再生氣。
既然天窗已經開啟,我將憋了很久的疑問問出:“不對吧!那次在西里江,你可是真疼他。”
下夕輕笑出聲,“傻瓜!”
他與我面對面,視線溫柔地看著我,“當時,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便故意拉著趙青在你面前演了場戲,試探你的反應。餐館那次是我太想見你了。除了那次意外,我從未碰過他。”下夕托起我的手親了親,“好在你生氣了,我也心安了。”
我哼了聲,“別得意,我還沒信,就算相信有什麼用?我們回不到以前了。”
不知什麼時候,下夕貼了過來,輕輕擁著我,“我知道,但是現在是現在,只要我們能像這樣心平氣和的在一起,總有一天,會再有屬於我們的日子。”
這木頭今天開竅了?竟能說出這樣的‘甜言蜜語’?
我笑著也不在意他的騷擾,大口大口的吃起面。
***
長己不見了。我和下夕一覺醒來,發現隔壁的屋子竟空置了一晚。
昨天案發現場,知道他失憶,警察只簡單問了幾句,便放他回家,我和下夕又很晚回來,又是鬧情緒,又是說‘甜言蜜語’,忽略了他,沒想到他竟沒回來。
長己在永城沒有一個熟人,身上也沒有帶錢和銀行卡。打手機,關機。
我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萬一人丟了,怎麼向常家二老交代。因為我,他們的兒子已經半調子了,這下可好,人直接沒了。
我們等到晚上,也沒有長己的訊息,只好報了警。重何接到訊息後,立馬展開調查。這時長己卻回來了,只是樣子十分的狼狽。
送走白折騰的一行人,我捏著長己的耳朵發狠,“顧長己,你失憶失的常識都沒了?就算出去過夜,不會打個電話報平安?”
長己委委屈屈地看著我,“我在警察局大門邊守了幾個小時,你們倒好,一個個愣著頭走。我沒那麼多錢打車回來,坐公交迷了路,回來時你們都睡下了,怎麼敲門都沒人來開。”
“不會打我的電話?”
“沒記住!”臉更加委屈。
“那你白天干什麼去了?”我是真懷戀以前的長己,我的保姆不說,又聰明又有涵養,哪像這個,只知道哭喪著臉找我要糖吃。
“晚上怎麼也得找個地方睡覺,哪曉得自己躲到了貨車裡,給拉出去幾個山頭才發現。我能活著回來見你就不錯了,俞壬!”長己哭得慘兮兮地抱著我。
覺得有地方不對,看向下夕,“警局門口你看見他了?”
下夕點點頭,立馬道:“後面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
“你當時在生氣。”他嚴肅回。
靠,“我非得讓你們兩個給氣死。”懶得管一身髒兮兮的長己,上樓,睡覺。
***
以前的樓就是這點不好,上個廁所得跑圈樓梯。
半夜被尿憋醒,發現身邊沒人。這倒奇了怪了,明明記得睡下沒多久,下夕也上來了。
打著哈欠下樓,忽然聽到說話聲。
“你的秘密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