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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好,你不同意我也不協助。兩人僵持中,那名叫重何的法醫倒爽快答應了,姓曾的警察聽重何的話,不再有異議。這下輪到我啞然。
原本我只是想試一試,套近乎也行,卻沒想到無賴一下,對方竟答應了。我道:“答應得這麼爽快,有什麼目的?”
重何笑笑,“你這人還真是疑神疑鬼,我不答應,你肯定也不會乖乖合作,權衡利弊,我只是選擇有利一方而已。”
“也對!”
曾警察見我妥協,給了個白眼出去了。
我看向重何,“說吧!你能同意肯定有個讓人信服的理由。”
重何笑著的眉眼突然平靜,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如果我說你身上有死人的味道?”
啥?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噎著。你天天跟屍體打交道,有死人味道才是正常吧!我道:“重大法醫,別開這種玩笑,我的小心肝受不了。”
重何又眉開眼笑,“抱歉,你也看見了,最近發生了這麼多事,我神經可能有點過敏。”
這麼一鬧,氣氛倒緩和了。
將所有檔案過了一遍,我道:“這麼看,死者都是漂亮的年輕女孩。”
重何長得高,文質彬彬,根本不像法醫。他點點頭,“都是多才多藝,十分優秀的女孩。”
真是可惜了,她們的父母得多傷心。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是簡訊的聲音。猶如魔音入耳,我警惕起來。
重何示意我檢視。
拿出來一看,卻是長己發的,問什麼時候回去。
我揚揚手機,“我朋友問我呢,可以走了嗎?”
“可以。”重何站起來,送我。
臨出門,他叫了我一聲,我問:“還有事?”
“你的容貌十年如一日,不覺得奇怪嗎?”
我聳聳肩,“別人說我這是娃娃臉,保養的好。”
重何微笑,“有可能。”
***
回去時,長己正在擺弄他那些瓶瓶罐罐。
兩天沒回家了,和他招呼一聲,便回家去了。
又是夕陽西下,屋內昏暗一片,霞光從好幾層窗簾透進來,淡得只能顯出邊上東西的模糊輪廓。有光總比沒有的強,至少不摸黑。
上樓拐彎時,碰上一團黑壓壓的東西,細看,是母親。她也正抬頭看我。
“回來了。”
我點點頭,也不知道她看沒看見。
“小壬,我把窗戶開啟了。”
我嗯了聲,繼續走,衣服被拉住。
依然低沉的聲音響起,“下週後就回來住吧!媽媽照顧你。”
原本想拒絕,最終忍住,再次點點頭。
開啟窗戶,霞光照進來,將屋內映成一片紅。
摸著手中銀鎖,看著窗外,直到響起簡訊聲音。
拿起一看,冷汗一下冒了出來。
子時,天宮
***
和重何等聯絡後,很快我們聚集在天宮。
安子聽我敘述完,哈哈笑,“子時?我早就關門了,店裡員工住別的地方,到時這就一個看門的老大爺。”
“但願如此。”我嚴肅說。
安子以前膽子挺小,雖看得見那些東西,卻總是不願面對。
記得那時好些家裡還沒有電視,若是廣場放露天電影,多的是人搬著凳子去看,尤其小孩子,歡喜得又蹦又跳來。這時安子會來找我,因為我去,下夕就會去,他便能心安的跟我們後面。
不太記得片子的內容,反正是武打片,安子喜歡,回去的路上一個勁說。下夕跟我們後面,埋著頭,像個保鏢。我們談話他一般不會插入,除非我叫他。
安子走在前面,離我們兩三米遠,講到激烈處,激動的在前面學著電影裡的動作。我們都習慣了,也沒注意他,當他哇哇叫衝到我背後時,都沒反應過來。
下夕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前方,那兒站著個白影。
除了安子,我們基本不怕這些,再說有下夕在。但是當我仔細看那白影時,也差點叫起來。
那不是個普通的東西,因為它的樣子十分詭異。首先背成九十度佝僂著,也就是說他的脊椎被折成了直角,脖子與肩膀又成九十度…鬼不是妖魔,不能恣意變形,並且與生前形態密不可分,人是不可能達到這種樣子。
下夕將我護在身後,漆黑的眼眸牢牢盯著那白影。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