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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回事?地毯下面的那個是什麼鬼玩意?
邵純孜越想越懊惱,太可惡了,他竟然完全不知道那玩意的存在,一定是在他還昏迷的時候就弄好了的。不然的話,或許之前他還可以想方設法警告海夷一下。
現在想這些已經於事無補,現在,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雖然相信你已經明白我們這次的目的,但我認為還是有必要鄭重向你說一遍。」
路加說得緩慢而字字有力,「海先生,請你解開布萊恩少爺身上的血咒,還他自由。」
海夷睨了布萊恩一眼,看回路加,慢悠悠地說:「我倒是覺得他很自由,而且太自由了,現在才會能夠站在這裡陪你和我聊天。」
路加臉色沉了沉:「即便沒有被你限制行動,但是對一個血族施加血咒,這本身就已經太殘酷了。海先生,我想你也會希望你的朋友不受到傷害,但你卻嚴重地傷害了我們家族的布萊恩少爺,這似乎有點不公平,你認為呢?」
「如果布萊恩沒有殺死我僱傭的那個人,那人原本還可以再為我工作至少二十年。」
海夷從容不迫地回應道,「這空缺掉的二十年,就由造成這個空缺的布萊恩來補上,我認為這很公平,你說呢?」
路加沉默了,兩條灰白的眉毛緊擰起來。他當然是想不到的,海夷居然會這麼尖銳地給他有一句駁回一句,明明自己以及身邊的人都已經深陷困境。
「既然你是這樣認為,那麼在這裡我就先不多說了。」
路加決定不再做口舌之爭,陳述另一個來意,「伯爵要我轉告你,希望你跟我們回去一趟,伯爵想親自跟您談談。」
「我拒絕。」
「是嗎?就算你的朋友會由於你的不配合而受到傷害?」
「我配不配合,和他受不受到傷害,有什麼確切關聯嗎?」海夷嘲弄地掀了一下嘴角。
在這些吸血鬼看來,目前他是處於下風的,那麼他們又怎可能真心和他談條件?
「……」聽這意思,他是依然打算拒絕的了。
路加明白到這點,但卻並不生氣或是失望,反而鬆了一口氣。
原本他就覺得要把這樣一個危險人物生擒並帶走是非常冒險的事,不如就地解決比較保險。反正伯爵的命令是生死不計。
他不再多說,把手裡那把劍豎起來,神秘語言組成的咒文開始從他嘴裡源源不絕地吐露出來,劍身上的光芒也隨之越來越清明透亮,寒光凜冽。
過了一會兒,他慢慢鬆開手,而劍卻沒有倒下,反而飄了起來。
隨後,他兩手互動不斷地比劃著,像是某種術法手勢一樣的東西,隨之在他手掌上現出一道道線形條紋,帶有著螢光般的金藍色彩。
「嗖」的一下,劍自己就飛了出去,眼看向海夷刺去,卻又像急剎車般地突然停住,然後繞著海夷身旁一圈一圈地旋轉起來,劍尖始終是對著海夷的。
如果仔細看還可以發現,劍的旋轉軌跡和速度,和地毯下那些光圈是一樣的。
現在,劍正在吸收著陣法中的力量,而那個陣又從海夷身上吸收力量,就這樣你吸他,我吸你,劍的殺傷力隨之變得越來越強。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到最後,海夷被那把劍捅上一下的話,大概不要說是全身而退,連能不能退都是個問題了。
「直到現在,你還依然認為自己是所向披靡的,不可一世的嗎?」沉默了很久的布萊恩忽然開口。
海夷向他看去,他伸出手,撫上了邵純孜的面頰,唇邊溢位幽幽笑意:「有沒有想過某一天也會面臨這種無能為力的情況?」
「無能為力?」
海夷還給他一抹微笑,「你指什麼?」
「……」
布萊恩眉心皺起,然後緩緩放開,「上次我要把他變成同伴,你阻止了。這次我想你應該沒辦法再阻止了吧?」說著,拉開邵純孜的左邊衣領,伏下身,嘴唇湊到邵純孜肩窩上方,越湊越近。
當他齜牙咧嘴的時候,邵純孜甚至錯覺感到從他口中噴出的寒氣——鬼怪的陰寒之氣。
邵純孜渾身越來越僵硬,毛骨悚然,震驚,厭惡,惱怒……可是卻什麼都做不了。
他死死地瞪視著海夷,直到現在,仍然在期待著、也只能期待著,這個人可以做些什麼來扭轉局勢。
快!快做,快做點什麼啊!……他的眼睛瞪得幾乎都要爆出來了,然而始終還是什麼也沒有看到。
希望之光沒有來,只有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