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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可是這邊……」他瞄了布萊恩一眼,又向門外看了看,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應該怎麼說。
「這邊的是吸血鬼和獵人的事。」
海夷緩緩說,「難道你又想挑一邊站?你不是獵人,更不是吸血鬼,你站哪邊都不對。」
就算如此,站到人類那一邊總是不會有錯吧?——邵純孜心裡這樣想著,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也是明白的,這並不是他站哪邊的問題,而是,他站不站都沒有任何區別。
如果獵人會贏,不管他幫不幫忙都會贏。如果獵人會輸,他也只不過是陪他們一起輸而已。
更何況,這原本就不是他的戰鬥。他在這裡,從一開始就是個觀眾。
之前那一戰純屬突發意外,他僥倖獲勝,可不能得意忘形,幸運女神是會走的,所以……他也該走了。
他不再回話,就直接往門外走去,卻在路過海夷面前的時候被他拉住。
「外面一片混戰,你還想被捲進去?」
這樣說著,海夷把邵純孜帶到窗邊,把窗戶拉開,然後揪住邵純孜的衣領往上一拎,就這麼扔出了窗外。
從頭至尾,邵純孜壓根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等到從大腦當機的狀態中恢復過來,發現自己正被別人抱在懷裡。
怒。
激怒。
暴——怒——!
邵純孜伸手用力一推,跳到地面上,剛剛站定就又撲過去掐住對方的脖子,簡直恨不能給他生生擰斷:「你這瘋子,搞什麼鬼!?」
海夷不慌不忙地把他的手從脖子上扯下來,神情很是深奧:「這樣你也生氣,我還是應該讓你直接摔在地上比較好囉?」
「……」關鍵根本就不在這裡吧!
邵純孜恨得牙癢癢,惡狠狠地瞪了海夷半晌,驀地轉頭就走。
不發火,並不代表已經沒怒火,但有一句俗語叫「怒極反笑」,他不想笑,他只是不願再看見那個天殺的混蛋,否則只會越看越來火。
而來火又能怎麼樣呢?打架,打不過。痛罵,人家根本不在乎。
憋屈吧?然後越憋屈就越是火氣上漲,整個陷入一種惡性迴圈,到最後可能真的會把他的肺給活活氣爆掉也不一定……
所以,不發火,也不看人,眼不見為淨。
這種做法的確很有效,就這麼過了一會兒之後,他就漸漸地冷靜下來。
其實他知道自己是這樣子的,怒火來得快,去得也快,只要給點時間,完全可以省去很多發怒的氣力。不發怒,也便於與人交流,便於處理事情。
只是在很多時候,他往往會被怒氣衝昏頭腦而考慮不了這些……
總之現在他冷靜了,思考能力恢復,便又想起了之前那個令人在意的疑團,之前他曾經詢問過,但是沒有得到解答。
他側頭瞥了身邊的人一眼,希望這次對方可以合作地告訴他:「剛剛那個吸血鬼,布萊恩,到底對我做了什麼?我看到還有聽到的東西……那些是怎麼回事?」
「一種戲法。」海夷一句話簡單帶過。
無論如何,至少他是回答了,雖然答案和邵純孜預料的也沒差太多……
「什麼戲法?」他進一步詢問。
「擾亂人心。」
「擾亂之後又會怎麼樣?」
「大概就是發生幻覺,給人看見心裡想要的東西,或者是不想要的。」海夷模稜兩可地說。
其實他又沒有親身經歷過,那種小把戲他既沒興趣,也根本不吃這一套,所以他的答案或許並不標準,不過基本上也能概括過去。
而邵純孜聽完之後,不期然地就有些迷惘了。
之前他在幻覺中聽到那些,正是因為他自己想要嗎……
「小春子,你很脆弱。」
突然就聽見這樣一句,邵純孜立時停住腳步,朝說話的人直直看去。
因為那句來得實在太沒頭沒腦,他甚至感覺不到脾氣,只覺得雲裡霧裡:「你說什麼?」
「那種戲法其實不算厲害,假如人的內心足夠堅強,就像一道銅牆鐵壁的守衛,阻擋幻覺入侵。」
海夷沉聲說,目光越發深邃起來,「而你,你輕易就被他擾亂了心神,證明你的內心很脆弱。」
脆弱?證明我很脆弱?——邵純孜當然不可能認同,一點點攥起拳頭,想要辯駁,卻不知怎的靈光一現,震驚不已地想到:「難道從一開始你就是在拿我做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