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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賀祥就湊到齊巧耳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他不敢大聲說出來,就怕被其他犯人聽到了,知道給莫蘇石出謀劃策的人是他,遷怒到他身上。
後來發生的事情,是這樣的。
莫蘇石主動找虐,教官當然是樂得成全他。而且因為定下的規矩是莫蘇石要達到其他人兩倍的標準,教官為了刁難他,索性就把其他人的訓練任務也大大增加了。
這也就是莫蘇石犯眾怒的原因。其他犯人可不像莫蘇石這樣,有魔術師留下的變態體質作支撐。教官突然這麼提高訓練要求,許多人就跟不上了。跟不上,就得捱揍,嚴重的連早餐都被都罰沒,還得捱餓。雖然直接讓他們受罪的人是教官,但要不是莫蘇石沒事兒找事兒,教官怎麼會無緣無故發難?他們又怎麼會搞得這麼慘?
然而,最慘的人還是莫蘇石。
兩倍訓練量,那不是說比別人多做一倍的運動就可以完事兒的。別忘了早訓練的時間就只有三十分鐘,他要在同樣的時間裡比別人多做一倍,那麼速度也同樣得是別人的兩倍,這哪是那麼容易的事情?舉個簡單的例子,二十秒跑一百米非常簡單,二十秒秒跑兩百米就簡直是非人類了。雖然說起來只是多跑了一百米,但因為時間限制不變,難度就增加了不知多少倍。
再加上教官故意刁難,把其他犯人的訓練任務都調高了難度。在這種情況下還要完成兩倍的訓練量,就算有魔術師的變態體質,莫蘇石也不可能完成任務了。
完不成任務,那就得捱揍。這時候,莫蘇石才總算明白了教官說的“兩倍標準的揍”是怎麼回事——不僅數量是別人的兩倍,連力度也是翻倍的。
莫蘇石本來就怕疼,教官這麼卯足了勁兒地拿尺子往他身上抽,他哪裡受得了?一尺子下去就打得他眼淚汪汪,滿地打滾,嗷嗷直叫……
等到早訓練結束的時候,莫蘇石也和大多數犯人一樣,累得快要走不動路了。不過,要說把他累成這樣的主要原因,恐怕並不是訓練量過大,而是因為他捱打之後掙扎、打滾得太起勁兒,消耗了太多的體力。從正式服刑的第一天開始,他連續三天沒有捱過一記鐵尺。然而在這第四天早上,因為他自討苦吃,短短半個小時內挨的打就比別的犯人三天裡挨的還要多。
這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過,光看傷勢,莫蘇石倒是不像齊巧剛來的時候被打得那麼悽慘。他現在走路倒是沒問題,但也不可能還像平時那樣活蹦亂跳了。比如現在,他就只能哭喪著臉趴在桌子上,默默忍受眾犯人對他的怒視了。
聽賀祥說完,齊巧就不由敬佩地仰視著莫蘇石,心裡感嘆:真的勇士,敢於面對教官的鐵尺……
“不過,石頭說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齊巧有些好奇,“為了幫助那個朋友,他這是連命都不要了吧?”
賀祥再次聳肩:“誰知道?石頭老大又沒跟我說。”
其實賀祥心裡也是有些猜測的。他覺得現在躺在莫蘇石床上那個小傢伙就很可疑。
他認識莫蘇石的時間不長,但這已經足夠讓他對莫蘇石的性格有個大略的瞭解。畢竟莫蘇石的性格又不復雜,無非就是喜歡機甲,工作認真,對除此之外的事情反應遲鈍——當然也包括社交。
表面上看,他們住一間房的三個人總是形影不離,好像是彼此在工廠裡最好的朋友。可實際上呢?主要還是賀祥跟齊巧整天膩在一起,嘰嘰喳喳,莫蘇石往往只是杵在一旁,很少摻和到他們的話題中來。這並不是因為賀祥跟齊巧排斥他,而是莫蘇石在社交方面實在太遲鈍,就算別人主動攀談,他也應對得非常笨拙,完全無法自然地融入夥伴的交談。
賀祥感覺得到,莫蘇石表現出這種社交白痴的屬性,並不是因為他真的不擅長,也不是因為他抗拒與人交往,而是因為他真的把這些看得很淡。他不排斥別人的熱情,但也不期待更多的熱情,因為這對他來說幾乎就是無所謂的。說得好聽一點,這是他交友的風格,君子之交淡如水。說句不好聽的,他這就是生性涼薄,沒怎麼把情誼之類的東西放在眼裡。在他眼裡,沒有什麼比自己的興趣更重要。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賀祥簡直無法相信,這樣的莫蘇石居然也會對一個人表現出那麼強烈而明顯的關心和憂慮。要說向來興趣至上的莫蘇石會為了誰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最有可能的應該就是那個小傢伙了吧?只是不知道那小傢伙到底是莫蘇石的什麼人,竟然能讓滿腦子只有機甲的莫蘇石為他如此動容?
要是讓賀祥得知小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