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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享譽盛名的公爵閣下能做出最英明的決斷。”
“這可以理解為威脅嗎?”安德烈欺身向前,逼視著夏爾特,“從來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
夏爾特並未因他突然的動作而面容變色,依舊笑道:“我很榮幸成為第一個。”
安德烈盯著他的眼睛,想看清楚那雙黑得發亮的眼睛裡究竟隱藏著怎樣的秘密,但逼近之後,那雙眸子依舊波瀾不驚,沒有絲毫變化。過了一會,安德烈笑著換回了姿勢,靠在柔軟的沙發上,“我倒是不知道現在的律師還需要具備格鬥的本領,還是說只有坎貝爾先生身兼數職?”
“不多掌握一點技能,不知道哪一天就露宿街頭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擁有與生俱來的資本。”夏爾特看著對方漂亮的眼睛,“當然,上帝是公平的,為你開啟一扇窗戶的同時必定封死了大門。”
午後的閒暇時光,微風吹起窗臺邊的白色窗簾,金色的腦袋埋在一大堆翻開的書籍當中。隨著“嘭”的一聲,一本厚實的大部頭書籍正好砸在腦袋上,立刻驚醒了偷懶的人。西蒙捂著被砸痛的地方抬起頭,剛要質問行兇者就對上了近在咫尺的臉,嚇得椅子劇烈搖晃,差點向後翻去。
那張臉的主人抓住椅子的扶手,阻止他向後倒去,“請問西蒙先生知道現在是什麼時間嗎?”
西蒙盯著在他眼中猶如撒旦的臉,辯解道:“我昨天查資料工作到很晚。”突然失去拉力的椅子向後翻去,西蒙“啊”地一聲叫了出來,手忙腳亂才將椅子穩住,那個人卻一副悠閒看笑話的模樣。
“夏爾特?坎貝爾,你就是個混蛋!”當然這樣的話西蒙只敢在心裡大喊,他識相開始收拾桌面上的書籍,如果再被多盯一會,恐怕接下去幾個星期都不會好過。
“等一下。”夏爾特走近按住他的手,“我有個更重要的任務交給你。”湊近之後,他詳細將計劃講述出來。
“什麼?”西蒙不敢置信大叫一聲:“你確定這樣做不會出事?”對方聳肩,看起來相當輕鬆,“一般來說,出事的機率不大。”
搖了搖頭,西蒙顯然不願意冒這個險,“上帝!如果出了意外我豈不是要蹲監獄?”
“放心。”雙手搭上他的肩膀,夏爾特自信滿滿:“就算你進了監獄,我也有辦法讓你平安無事。”
半威脅半勸說,終於將任務交代完畢,見著夏爾特走出門,西蒙嘟噥了一句:“黑心老闆只有扣工資這一招。”走到門口的夏爾特得意一笑,因為這正是拜金者的罩門所在。
踱出宮殿,寒風立刻撲面而來,安德烈加快了腳步。就在今天早上,伍德子爵的屍首被一名老車伕發現,他與前幾位慘遭殺害的貴族一樣,身中數十刀,喉嚨被割開,腸子也被扯出了一大段。愈加嚴峻的形勢已經不容樂觀,女王陛下也憂心忡忡。多名地位顯赫的貴族,更同屬於自由黨,公爵想不上心也不可能。
拿出懷錶開啟一看,這才發現快到了約定視察工廠的時間。身為軍功顯赫的統帥,如今的公爵,安德烈擁有著令人羨慕的地位與財富,海外征戰不僅給他帶來了莫大的榮譽,也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收益。倫敦郊區的大型工廠,則是父親遺留下來的一份家業。不是對工廠惡劣環境與嚴苛規定不瞭解,只是這一直是這個國家的普遍現象,誰也沒想過去改變,當然,這裡指的是掌控著工廠的貴族和資本家。
每個人的命運軌跡都需要自己去描畫,他人的憐憫只是施捨的殘羹剩飯,這是他一貫的觀點。但答應了的事情就必須履行,安德烈快步上前,登上了守候多時的馬車。
遠遠便看到了路邊等候的人,安德烈示意前面的人停下馬車。
“公爵閣下,您遲到了整整一分鐘。”一坐定,夏爾特便指著開啟的懷錶說道。
安德烈漂亮的唇勾起一個上揚的弧度:“那又如何?”
“紳士等待淑女天經地義,那我等待公爵閣下您,應該也算得上是紳士的表現。”
“合格的紳士是不會指著懷錶抱怨的,這是女士才有的權利。”執起他的手,安德烈落下一吻,“還請淑女原諒我。”被反將一軍的夏爾特聳聳肩,也只能接受。
很快就到了郊區,但在茂密的樹林前,馬車卻出現了問題,車輪陷入深坑怎麼也沒辦法推動。因為這次隨行的人並不多,無奈之下,只好分別到附近去找人。而離工廠實在太過遙遠,安德烈與夏爾特便留在了車裡等待。
過了不短的一段時間,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個樹林相當茂密,也許是因為人跡罕至,還保持原先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