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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站了一會,夏爾特才離開陽臺回到病房。可奇怪的是他剛才出去的時候明明關上了門,這時卻是半敞開著。雖然有疑惑,但想到其他人可能來看過安德烈,也就沒有多想。
夜幕低垂,房間裡一片昏暗,開啟燈之後夏爾特便向著病床走去,卻發現床上空無一人。空蕩蕩的床鋪讓夏爾特心中一震,想到剛才半敞開的門,心裡更是一陣劇烈的動盪,似乎連指尖都開始發寒。這個最後的階段也是最關鍵的階段,一旦……
一想到這裡夏爾特便不敢開始想下去,他急切地巡視了四周,卻一無所獲,門外也是一片漆黑。抓住門把就要奪門而出,身後的浴室卻傳來了開門聲。立刻轉頭,夏爾特驚訝地看到站在浴室門口,髮絲還滴著水的安德烈。
高度緊張的神經鬆懈下來,夏爾特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不敢轉開視線。剛才無數種可怕的遐想在腦海中翻滾,這一刻,全部安靜了下來。
彼此望進對方的眼裡,都是一片幽暗。安德烈慢慢走近,把身體還在顫抖著的夏爾特緊緊摟進了懷裡。死死揪住他的雙臂,用盡力氣才能止住惶恐。不安慌亂、誤解阻礙,在這一刻都不再重要。
金色的眼睛裡已經恢復了深邃平靜,再也見不到隱忍的痛楚,他應該高興,卻覺得眼角泛著酸澀,也許是因為這乾燥的空氣。
“你都知道了?”實際上庫珀說那番話的時候他也聽到了,只是意識並不是很清醒。夏爾特沒有回答他,而是講了另外一件事情:“你還記得嗎?你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現在我也想給你講一個故事。”
往昔的回憶已經如浮雲消散,可是珍藏於心田的畫面卻絲毫不敢忘卻,日日枕著入夢。
“有一個男孩一直期待能到遊樂園去,在一個晴朗的星期日,媽媽突然就答應帶他去了遊樂園。遊樂園很漂亮,人也很多,男孩很開心。媽媽說讓他先在那裡等著,她離開一會,可是離開的媽媽再也沒有回去。他一直是個被拋棄的孩子,從小就沒有小朋友願意跟他玩,因為無論是性格還是長相,他都與其他的孩子格格不入,獨自留在遊樂園裡更是害怕。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差不多同齡的男孩走到了他身邊,把手上唯一的氣球送給了他。這是有生以來最快樂的時刻,他第一次講了那麼多的話,第一次有人願意陪伴他,傾聽他的話。在那個男孩離開之後,他只能一個人獨自回家,回到家之後卻發現父親死在了家裡,後來警察就把他送到了孤兒院。離開的時候,鄰居都在周圍指指點點,議論說他是個掃把星,一生下來父母的生意就一落千丈,只能搬到這個小房子,後來一直找不到合適的工作,現在父親莫名奇妙死在房子裡,房子裡又只有他一個人。”夏爾特很平靜,像是在說一個和自己不相關的故事,可是安德烈明白他平靜外表下的那份傷痛。
“你說是不是受了詛咒的人,都沒辦法得到幸福?”
安德烈握住他冰涼的手,發現他們竟然是如此相似。那個時候,他就是被寂寞的眼神所吸引,現在才發現原來吸引他的,是他們一樣寂寞的靈魂。
悲傷,痛苦,血淚,從來都只有自己能瞭解體會,詛咒和厄運纏繞的命運。那麼如果兩個同樣不被祝福的人相遇,是否就能驅逐糾纏的夢魘,一起追逐屬於自己的幸福?
“在孤兒院的時候,有好幾次我實在餓到撐不下去,看到突然出現的食物還以為是幻覺。” 夏爾特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雖然那些日子很難熬,現在想來竟帶著絲絲的甜蜜。原來從那個時候開始,他們無形之中已經扶持著對方一起成長。
“現在的你和那個時候真的差了很多,一開始我根本沒認出你來。”以前那張消瘦髒汙的臉根本沒辦法和現在比較。在紅磨坊相遇時,他雖然感覺有一些熟悉,卻不敢肯定,因為變化實在太大。“離開孤兒院之後,你去了哪裡?”
“一個讓我重生的地方。”在那裡他學會了重新開口說話,學會了生存的技巧,學會了如何競爭,甚至學會了在最短的時間去殺死一個人。那裡可以是美麗的天堂,也可以是人間煉獄。夏爾特望著他的眼,“也是你一直想追尋的秘密所在,那個古老的神秘組織。”
從少年時期開始,安德烈和庫珀就致力於調查這個和皇室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神秘組織,這個神秘的組織不僅擁有著鉅額的財富同時也是陰謀和暗殺的衍生地。安德烈雖然知道夏爾特和這個組織有一定的牽連,但沒想到夏爾特對他的事情如此瞭如指掌。
“其實有一件事我一直很想告訴你。”夏爾特臉上波瀾未變,湊近了安德烈的耳邊:“我是組織派來暗殺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