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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能再繼續下去。
否則,可能會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
如果現在把尹殊推倒了,可能就錯過了這唯一的,聽到他說真心話的機會了。
「依靠別人,很可恥嗎?」費蘭茲沈聲問。
「很可恥,」尹殊深深地垂下頭,「當年,可恥的我是依靠了族人,依靠了他們的犧牲才活下來的。我害怕尼德蘭……光憑我一個人是毀滅不了他們的,我很想有人能來幫我。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不可以去依靠別人,無論對方是誰。」
「但是,是你主動向我提出交易的。用你的身體來換取我的協助,你忘了嗎?」
「沒有忘,那個交易,我很後悔。」
「後悔讓我受了兩次傷?」費蘭茲一陣暴燥,「事到如今你怎麼還在提這些舊事!一切都是我自願的,這種話你要聽幾次才會往心裡記?!」
「不僅是受傷的事。我……是後悔依靠了您。」
「什麼意思?」
「一開始,我以為自己能永遠保持冷靜,隨時都可以抽身退出。但很快,我發現自己想錯了,能夠依靠您,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輕鬆。有一個人能為我分擔壓力,讓我終於不用在夢裡也掛念著和尼德蘭的戰鬥了。所以,與您交易的時間越是久,我就越是離不開,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沒法再回到一開始的狀態,獨自去對抗這個宿敵。」
費蘭茲咬了咬牙,一堆罵人的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下去。
尹殊還在說著:「我是狐族的王,必須為我的族人復仇。我不能允許這樣的自己沈溺在輕鬆的生活裡,所以無論如何我都不可能成為您的寵物,也不會允許您自作主張的,為我做任何事。」
「那,你愛我嗎?」費蘭茲打斷他的話。
尹殊沒有回答,把頭垂得更低。
「不想說?那換一種方式問,我對你很重要嗎?」
「……您是我憧憬的物件,也是我總想依靠的人。您好像什麼都會做,有您在身邊,我就會很安心。」
「這不就夠了?明明有安心的生活方式你卻不要,你是自虐狂嗎?」
「但是……」尹殊還想辯解,費蘭茲撲上去一把捂住他的嘴,把他摟緊懷裡。
「我現在很想罵你,也想揍你。但來來去去總是暴力,我有點厭煩。」他輕柔地咬著尹殊的後頸,感覺到懷裡的身體在輕輕顫抖。
「你愛怎麼選擇是你的事,但我也有自己的原則。」
「我要把你一輩子綁在身邊,這個想法永遠不會改變。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會追你到天涯海角。」
「不願意的話,就儘管來反抗我!我倒要看看,最後的贏家到底是你,還是我!!」
「混……混蛋!」拼命掙開費蘭茲的懷抱,尹殊惱怒地從地上跳起來,「我說了這麼多話,原來你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聽了,但沒有當一回事,」費蘭茲聳聳肩,又湊上來抓住尹殊的腳踝,「我不管你的腦袋裡在想什麼。你是我的,就這麼簡單。」
尹殊更加憤怒,狠狠一腳踹在他的胸口。這一記踹又準又很,費蘭茲沒有防備,差點被踹的四腳朝天。
「淫獸!在我的地盤上你也敢撒野?!」兩頰泛出憤怒的紅暈,尹殊趁費蘭茲倒在地上起不來的機會,又往他身上踩了兩腳,然後轉身就跑。等費蘭茲艱難地揉著頭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尹殊早就跑出房間,不見了蹤影。
「混蛋!我管你是誰的地盤!你這頭臭狐狸居然敢踢我?簡直找死!」怒氣衝衝地踢開被子,暴跳如雷的費蘭茲跟著衝了出去。
尾聲
離開房間經過一條走廊,來到一處陌生的庭院,費蘭茲才發現狐族的領地遠比自己想象的大。落滿白雪的院子一眼望不到邊,不要說尹殊,就連一個活人都看不到。
在柔軟的積雪裡走了幾步,他突然感到左腳重重的,低頭髮現居然有一個白團子裹在自己的腳上。起先以為是雪團,他抬腳抖了幾下,沒想到雪團動了起來,從裡面冒出一對小小的耳朵,還有尖尖的嘴巴。
纏在他腳上的,居然是一隻小狐狸。
小狐狸的眼睛漆黑又明亮,好奇地盯著這個陌生的外國人。費蘭茲皺眉跟他對視,一臉不耐煩的表情。
這時,小狐狸突然開口說話了:「叔叔,你是哥哥的老婆嗎?」
這句話讓費蘭茲頓時勃然大怒,飛起一腳就把小狐狸踹了出去:「你他媽的眼睛瞎了嗎!誰是叔叔!誰是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