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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醒來之後,我攬鏡自照,頓覺面上生了光華。近日眼下常有的黑青不翼而飛,兩頰雖還有些微紅,卻不是那種虛火上浮而致的病態嫣紅,氣色精神俱都好轉許多。
照這模樣,撐到滇西苗寨,去招攬那位雖然沒被作者寫過,但在這個書中世界頗有幾分威名的蠱王並不算難。
他年紀比我大上兩輪,在江湖上不常出現,但我魔教之中卻有他的底細,的確是個可用之人。
只不知那人好什麼。要是也好看個小黃書就好辦了,最好像秋嵐緒那樣,是我爹的粉絲,到時候我就以大神之子的名義和我爹未發表的藏書相誘……
別作夢了,還是老實趕路吧。
此去大理不過兩三天路程,進了大理城後,冼冰刃精神陡然高漲起來,滿面笑意掩也掩不住。到了晚間也不肯投店,而是神神秘秘地對我說:“百里教主,我帶你去看個地方。”
在城外直繞到天色擦黑,才走到一處山莊外,我下得車來細看,只見山莊大門上高懸牌匾,當頭寫著“比翼山莊”二字。他捱上來扶著我的胳膊徑自向裡走去,不及我問便主動招承:“你既要在滇中另立魔教,總要有個先立足的地方。這處山莊我是瞞著武林同道置下的,以後你我就住在這裡,又不礙了你雄心大志,又得比翼連枝,豈不是美事?”
我雙眼只盯著那牌匾,胸中五味雜陳,一時竟怔立當場。冼冰刃也停了下來,陪我同看著那山莊大門,等了一會兒又催促道:“裡面建得更好,你先別急著吃驚。”
我卻不是看他建得好吃驚,而是想起了自家魔教。要說我魔教也一樣有財有勢,怎麼這麼多代教主都不知道四處置產,就守著一座處羅山過下來了?他們沒遠見也就罷了,我怎麼也沒想起來呢?
要是當初我們就在各地置了莊子,走劇情時遠隔千山萬水,那小受哪還有飛天的本事把我從教中弄下來走劇情?我又怎麼會因為自魔教秘道逃生,被那個影衛知道了百里家的生子體質?
我心中思緒萬千,點點皆是悔恨,胸口驀然一緊,一股久違的痛楚便盤桓起來,疼得我呼吸困難,身形搖搖欲墜。冼冰刃忙自背後攬住我,破門而入,闖進內室高聲叫道:“紅袖,紅袖!”
一道嫣紅的身影自外飛至,落到我腳前半寸之處,嫋嫋站定,一隻素手已撫上我未加掩飾的腹間,清麗的面容上綻出一抹詭異的笑容:“真懷了,活的!咱們這本書裡竟然有活的孕夫啦!”
我差點一口氣噎過去,冼冰刃揮袖拂開她,罵道:“胡說什麼呢,快替百里教主切脈,看他身子哪裡不好!”
羅紅袖臉上笑容微收,肌肉卻仍扭曲得十分明顯,三指不經意地搭在我腕間,按了幾下神色突變:“你心臟不好,怎麼就敢要孩子?現在是不是呼吸不暢,偶有心絞疼?”
我搖了搖頭道:“不常有,這病治了許久,怎麼還不見好?”
她目光早流連到了肚子上,無所謂地答了聲:“大概作者忘了吧?誰讓作者記著讓玉神醫替你看病時你不好好走劇情呢。之後玉神醫也沒給你持續用藥,治不好很正常。不過沒關係,這孩子倒很健康。你生孩子時作者應該不會直接把你寫死,有我替你吊命,生下這個來沒問題。”
她說得極是篤定,我卻還有些擔心,也不管冼冰刃還在場便問起來:“我卻還不知這孩子是怎麼個生法,生下來之後又當如何養育。紅袖姑娘……”
正問著,卻聽得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我便暫且停口,目光掃向聲音來處,卻見一個白袍人懷抱一大摞書向屋內走來,連臉都遮得看不見了。人未至,略覺熟悉的聲音便傳了進來:“紅袖,我把網上所有的生子文都抄下來了,你看看喜歡哪本?”
紅袖高深莫測地看了眼書堆,轉頭仍舊盯著我的肚子:“現實永遠比小說更獵奇。”
這句話實在槽點太多,我只裝著沒聽見,站起向來和那個百曉生見過禮——不見他也知道我懷孕了,連生子文都抄下來這麼多篇,我還不如大方點自己認了,起碼這書是很有用的。
略談了一會,冼冰刃便說我身體不好不能勞累,硬把我按到床上躺著,自己在床邊一字一句地讀著那些小說,越是寫到不堪入目的地方他讀得越慢,語氣中頗多挑誘,聽得人氣結。
又多聽了幾本,我終於大體瞭解到生子的流程——反正是就疼到要死,然後作者寫一筆生出來了,就生出來了。怎麼就沒有作者不寫而好好生出孩子的範例呢?
冼冰刃也覺著這問題嚴重,出門去找百曉生繼續研究。待到歸來時,他的神色已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