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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父親的實在是不稱職。”
白軒彌湊過來摸了摸縱橫,含笑答道:“我是他叔叔,照顧他是理所當然的。不過……”他神色微變,黯然說道:“兄長,你腹中這個孩子,難道也要他一輩子叫我叔叔麼?”
這卻也是個麻煩。唉,若是娘知道我還是搞了沒前途的兄弟——還年下了——不知心裡該要有多麼生氣。我平生不曾在娘面前盡孝幾日,還總是逆孃的CP,這兒子做的實是不孝。
我低首蹭著縱橫的臉,又想起他另一個生父,心頭對這兩個孩子的未來更加憂慮,深深嘆了口氣,抬起頭對白軒彌說:“此事回教後再商議,你去收拾東西吧,咱們這一兩日便動身。”
他點了點頭:“縱橫一直隨著我住,兄長且到我房中歇息一陣吧。”
我便要隨他前去,冼冰刃的手卻已落到我手臂上:“谷歌正是能吃能睡的時候,你若成日抱著他,乳母餵奶卻不方便了。咱們都是男子,就是再細心,也不及乳母照料孩子有經驗,你不如放手交給專家吧。”
這說法倒也有幾分道理……我弟弟身上已散出了陰陰寒氣,冼冰刃也是眼放厲光,皮笑肉不笑。我還不知這兩人心中轉的什麼主意?只是我成親在即,不好叫冼冰刃下不來臺,還是叫弟弟收斂些吧——哪有做弟弟的和嫂子爭風吃醋的?實在是丟我魔教的臉!
我手中輕託著縱橫不敢用力,眼風如刀般掃向白軒彌:“冼盟主日後必要與我成親,你是我弟弟,也是魔教自我以下的頭號人物,以後必定要與他和睦相處,方是魔教之幸。”
他嘴角往下狠狠撇了一撇,身上氣息湧動,卻還是收斂了傲氣,低頭道:“多承兄長教誨,弟弟這就送縱橫回房。”
幸好這個弟弟還算聽話,不然……我難道連個弟弟也管束不了了?當真鬧起來,就一人打五十大板,點了穴綁回魔教,到了我的地盤上,還不能整治得他們老實聽話了!
雖是我急著要走,可天色已晚,又帶著孩子,怎麼也得過了夜再說。到得第二天一早,我便催促他們出門,卻見門外已站了一圈御林軍,才一出門便見一個當初一同平過叛的將軍拱手笑道:“惠……百里先生,您大喜大即,皇上派咱們來守衛冼府,免得出了波折。內務府不久便要來送喜服,請您在府中多等一等吧。”
他這是要圈著我不許出入麼?我一想到他,心下總有幾分沒底,不打算在這兒虛耗時間,一步踏到府外,便被軍士圍住。
這些普通炮灰配置的軍人,也想攔得住我麼?我哼了一聲,大步向外踏去。那些人只虛攔一攔,卻不敢真正動手,果然還是自知與我本事天差地別,並不願來送死。我步步向外闖去,出了包圍圈,卻見巷道兩頭都已被人堵死——那些人手中或挑或抬,還有許多東西,把一條大道堵得水洩不通。
果然龍笏君是來與我為難的。我無奈停下步,卻見那將軍笑呵呵說道:“百里先生不必再想了,後門咱們也都安排好了人。您看,內務府的聘禮都已送來了,裁縫也隨著來了,您就等著做衣裳吧。”
豈止是裁縫來了,龍笏君也來了。我覺著他本該有正事幹的,誰知這麼百廢待興的時候,他還能抽出工夫往我這跑——不愧是昏君,我當初怎麼有一恍覺著他跟我一樣明事理、曉輕重、顧全大局的呢?
他大模大樣地上來拉著我的手道:“愛卿這是何意?朕還不曾為你們賜婚,怎麼就要走了?莫不是不相信朕的人品?”
我還真是不信他的人品……人品這東西怎麼能信,我只信自己能掌控在手中的東西。我甩開他的手,看著巷子兩頭連綿的人群,無奈吩咐:“先回去,讓他們把東西搬到院中。”
我自己飛出並不難,可縱橫若受了顛簸可怎麼辦?總得騰出地方才方便出去。龍笏君微微一笑,又踏上一步,隔著冼冰刃和我說道:“朕可是你們的主婚人,就如你的父母一般,何必這樣提防。”
“本座怎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又多了個父親?”
我正要答龍笏君的話,卻聽著一道並不算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人似還在遠處,聲音卻直入人心,可見功力深厚——本文唯一的反派BOSS,能不深厚麼。
受到這衝擊的不止是我,冼冰刃搭在我臂上的手也明顯地緊了一緊。我在他手上拍了一拍,背後就覺被人蹭了一下,聽得白軒彌的聲音低低響起:“兄長,秋嵐緒武功極高,若是來找麻煩卻不好辦。不如你帶縱橫先躲一躲……”
他話音還未落,一匹黑馬便自外頭踏著箱籠躍入了巷中。馬上坐著個紅衣男子,操著韁繩穩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