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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鬧那麼兇?”
“恩。”
計宇將菸頭用手掐滅,然後仍在地上。這個舉動看得陳梁嘴角發抽,每次頭兒心情惡劣的時候,就會搞這些自虐的小動作。
“吳揚那裡問來的情況,那些被分屍的被害者,由於屍體破損嚴重,所以發現的時候內臟器官都是不全的。”
這回,陳梁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他對上計宇的眼神,被對方嚴肅的表情搞得心裡頭發堵。
“玩女人,殺人,分屍,同性戀,器官不全。”這幾個詞連在一起,就是計宇想要說出的假設性結論:“齊超是個同性戀,他喜歡的不是女人。玩女人只是他的掩飾,真正要想做的是器官買賣。而他這麼做的原因,很可能是因為想在葛佬面前挽回地位。”
器官買賣向來是黑市裡最紅火的交易之一。這個世界上需要器官去救人的人太多了,那些人出得起錢,卻未必找的到貨。而靠著器官買賣獲得的收入,有時比販一票毒更賺。
這也正解釋了為什麼那些受害者中會出現最後那名年僅十四歲的女孩。
器官買賣,要讓客人來買貨就必須讓客人找到合適的貨。
不過,齊超就算拿得到貨,卻未必能找到途徑去銷貨。要查下去,這裡頭的水恐怕更深。
計宇本來也沒想過讓組員們真的去得罪葛佬,辦齊超的案子他早想好了,最後動手去捉人的只會是自己一個人。但現在情況有變,他不得不考慮徹底讓組員們撤手。
“哪裡有難得住頭兒的事?其他人我管不著,頭兒如果連我都不讓跟著開開眼界,那可就太不上道了。”
陳梁在此時笑呵呵地朝計宇遞出一根菸,隨後狗腿地將打上火的火機湊到計宇跟前。
計宇不客氣地湊頭點上煙,一手環過陳梁的肩膀與他勾肩搭背。樑子心底那些花花腸子,自己是知道的,不過也幸虧身邊有這麼個傢伙,有時讓計宇自己覺得真挺好的。
“走,頭兒我請你吃南街頭的涼拌粉去。”
“我靠,又是那家。頭兒,你該不會是暗戀那家老爺子吧?”南街頭的涼粉攤,風雨無阻天天擺攤。攤主是位上了年紀的瘸腿老爺子,據說子女都沒了。他就靠著賣夜宵過日子。而每逢加班,他家頭兒必定會去光顧。
“是啊,我暗戀郭爺不是一兩天了。”計宇大方地介面,“瞧那又粗又滑又有嚼勁的口感,嘶——回味無窮啊!”
陳梁忍不住一個哆嗦,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真不愧是他的頭兒,這話說得——夠重口!
“瞧你今天辛苦的,別說我小氣,多加個烤青竹魚要不要?”
“得了,隔壁王叔家好吃的是烤梭子。”那青竹魚分明是頭兒自己喜歡的東西,也是他們大夥公認最不好吃的東西。誰讓那青竹魚刺多呢?他們這群男人,十個有八個被梗過。
“真不懂品味。”
“行,頭兒這飯是你請,你愛怎麼就怎麼。”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也就晃盪到了樓下。離安保局不遠的隔壁條街就是排擋區。兩人在郭爺的粉面攤坐下,又點了鄰攤王叔的幾樣小菜。喊上幾瓶啤酒,也就舒坦的開吃了。
吃到一半的時候,陳梁的手機響了。他不需要避嫌,直接拿起手機“喂”了一聲。
計宇本來是完全沒在意陳梁的,直到覺得陳梁這電話接得反應奇怪。不是“嗯”就是“是”,這哪裡是像在跟朋友聊天?
這頭計宇邊喝著啤酒邊看著陳梁,結果兩人的視線正好對上,陳梁竟然露出了一副快哭的表情。這倒是讓計宇覺得有意思了。
“怎麼?船翻了?”
陳梁剛掛了電話,就聽計宇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對他問話。“頭兒,我……”
“早告訴你不要亂搞男女關係,小心跟某人一樣走上不歸路。”
“我去!頭兒你想什麼吶!”陳梁算是反應過來剛才計宇那句翻船是什麼意思了,“是矮局來的電話,你看看你手機吧。”
安保局局長夏康正,計宇的頂頭上司,身高一六零,人稱“矮局”。
計宇拿出手機,螢幕上顯示未接電話二十三個。瞬間讓他黑了臉。他查案習慣沒人打擾,手機一般都是靜音或者關機狀態。偏偏,矮局這時候找他,看來明天是逃不掉一頓嚴肅性教育了。
“有什麼事能讓他奪命連環call我啊?”他記得,齊超這個案子是有向上頭報備過的,否則真動手完全沒後援是不靠譜的。矮局既然知道他的性子,除非是有什麼很緊急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