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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葵姐……拉不開……」壯漢很糾結,為嘛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喬臣,力氣比他還大?
「廢物!」汐葵推開他,掄起腳就往喬臣身上踹。
「喂!」季書齋拉著喬臣躲開,「你別過分!我都答應幫你忙了!敢對他動手,我寧願魚死網破!別想從我這裡得到一絲好處!」
他說得太過堅決,自然迸發出的氣勢陡然壓倒一切,銳利的視線直刺汐葵的心臟。
她不自覺地退了一步,被那樣的眼神注視著就會下意識地恐慌、甚至顫抖……這算什麼、算什麼啊!不過是隻弱雞!竟敢、可惡!
「汐葵姐,算了……我們還有重要的事要去做!其他組織的接頭人等著你」壯漢拉開汐葵,她的眼神裡有了殺意,再這麼下去計劃會被毀了。
「丹克!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揮我了?」汐葵忍住捏死季書齋的衝動,冷目望向那個制止她的男人。
「屬下知錯了。」丹克垂下頭,鬆了口氣。
「既然他們不肯放開……」汐葵彷彿看螻蟻一般眼神令人不悅,「就把他們一起帶走!我倒要看看喬家小少爺的毅力有多強!」
丹克對季書齋使了個顏色,示意他跟上自己。季書齋心領神會,拉著喬臣的手屁顛屁顛緊跟上去,他可不想再和這瘋女人多待一分鐘,完全被法西斯主義洗腦了,人道主義的說服根本不可能!
他們走了一段時間,丹克突然回頭對季書齋說:「抱歉,剛才對不起。」
「啊?」季書齋莫名地眨眨眼睛。
「你們曾經是AFV的軍人吧?」丹克露出抱歉的笑容,抓抓他的光頭。
「呃……」季書齋拖長尾音,他不是不想承認,而是喬臣捏著他的腰,擦,好痛!
「不說也沒關係!」丹克立即轉移話題,「我知道喬家的兩位少爺是,我很崇拜他們,都是硬噹噹的漢子!」
「你好像說的是……」季書齋指了指那個眼神渙散,不知道在看哪裡,還一直唸唸有詞的喬臣,「他嗎?」
「這……是原來的他!」丹克強調了一下「原來」兩字。
「原來的他也不怎樣……」季書齋小聲嘟囔,又被喬臣擰了一下,「哇靠!」
「怎麼了?」丹克透露出一絲擔憂。
「有蚊子。」季書齋揉著腰,悲劇,他怎麼有種妻管嚴的錯覺?喬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陰毒,盡捏關鍵部位!他家安多尼亞也只是摟下摸下,從不粗暴對待呢!好桑感,安多尼亞呢?
「往這邊……」丹克帶著他們離開飛艇,艙門開啟的霎那,幾乎要了季書齋的命。
強烈的陽光如芒刺般將他的世界夷為平地,全身的血液燃燒起來,如同到達沸點的開水,面板像是要炸開一樣,脹疼難忍。
他緊緊抱住自己的身體,咬住下唇不發出聲音。
「嗷,出來咯,太陽公公好!」清越的歡呼聲響起,高大的影子籠罩了纖弱的少年,在他前方,為他遮擋烈日高陽。
「喬臣……」季書齋感動得聲音有些發抖,他看見喬臣脖頸間的汗水一滴滴滑落潤溼衣領。
「走咯,走咯!」喬臣任那炎日拉長他的影子,一蹦一跳地向前走。
季書齋踩著喬臣的影子一步步向前走,沙漠的沙很燙,有種隨時隨地都會燒穿鞋底的錯覺。他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太過熾熱的空氣如同毒藥一般,會燒傷他的氣管,一切都變得艱難且痛苦,就和穿越火海似的,連內臟都因炎熱在叫囂、意志消磨得比薄紙還脆弱……
恐怖主義者選擇隱藏在氣候如此惡劣的環境下,第一是為了安全,第二,則是磨鍊比鋼鐵還堅硬的信念。他們用盡一切辦法來逼迫自己,切斷退路、強迫灌輸,不是0就是100,讓每個人都站在懸崖上,眼裡只剩下滿腔的仇恨與憤怒。
季書齋鼻腔痛得眼淚不止,曾經AFV也有類似的心理暗示指導,喬君動員那些機甲師的時候他一直在門外。死亡需要勇氣、仇恨需要渲染、戰爭需要導火線……而季書齋能做的,只是默默聽著、默默反抗著,等待同伴們紅著眼眶出來時遞上毛巾。
喬君不喜歡他在這種時刻出現,漸漸,他會讓喬臣帶季書齋出去呼吸空氣,不讓他沾染一點汙垢、希望他按自己的意志活下去。
其實啊,季書齋在心底期望著與那些擁有不可動搖的決心、強大高貴的同伴一樣,能夠有一天,真正為了自己的使命而不害怕犧牲,獲得比生命更可貴的榮譽,為渴望明天而流淚……
喬臣的影子照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