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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木用頭蹭了蹭赫酒雲的胸膛,“我不懂。”
“沒事。夜裡還要埋伏一晚上,你要是怕就先睡著。”赫酒雲轉頭朝三長老點頭示意。
所有的狼突然有規律地散開到土肥原的北,東,西三個方向。
臨近傍晚,雪掩的草原上已經被黃羊佔領,飢餓的羊群在這片肥沃鮮美的草地上盡情地享受大餐,牙齒與青翠的草根相觸,發出“嘖嘖”的齧齒聲。
危險正慢慢靠近,大快朵頤的黃羊被食物的美味麻痺得漸漸鬆懈下來。
夜幕逐漸拉開,大部分黃羊終於饜足的抬起頭來,他們的腰鼓得像個圓球,有的則撐得四條腿叉開,差點站不直。
沒多久後,絕大部分黃羊都找到一處背風草厚的地方臥下睡覺。
狼群死死地盯著他們,卻一直沒有動作。
睡著的黃羊身子睡著了,可它的鼻子耳朵都不睡,稍有動靜,蹦起來就跑,即便是狼都追不上。
然而天放白的時候,黃羊憋了一晚上的尿,起來撒尿的片刻,便是狼攻擊他們的最好時機!
一旦奔跑起來,尿泡顛破,後腿抽筋,失去速度的黃羊遇上飢餓兇殘的狼,結局可想而知,簡直就是單方面的大屠殺!
夜裡牧木睡得不好,群狼在側,即便赫酒雲不會動他,可是一想到千多雙綠幽幽可怕的眼睛,牧木就害怕得靈魂都在顫抖!
赫酒雲一邊觀察羊群,一邊注意著小木的動靜。
夜悄悄的過去了,狼群的總攻終於開始。
在四長老的帶領下,五個大狼衛閃電般地衝向靠近黃羊南面的山坡,這是圍攻的唯一缺口。
憋足勁的狼群從草叢中一躍而起,從其餘三個方向向羊群猛衝。沒有一聲狼嚎,卻比任何撕心裂肺的吶喊都來得震撼,來得更加驚心動魄,來得更加恐懼!
在草中全速奔跑的狼,露出鋒利的狼牙和興奮到令人膽寒的目光,好比死神的利劍驟然扎入。
撐得跑不動的黃羊,嚇得東倒西歪,根本無法動彈。許多黃羊竟然站在原地發抖,有的雙膝跪地栽倒在地,恐懼地伸吐舌頭,抖著尾巴。
沒有了逃命的法寶——速度,羊群好比擺在砧板上的肉,只等著狼這群劊子手來砍殺。
赫酒雲滿意地看著兇殘的狼一口咬斷羊的咽喉,噴射出扇形狀的血液,散到空中,灑到草裡。
牧木揉著眼睛醒來,只看到滿目的刺紅,驚逃的羊群,還有赫酒雲驕傲的笑容。
寒冷空氣中血腥和羶味讓牧木一陣作嘔,眼淚不知不覺地流了出來,完全模糊了視線,依稀可辨刺眼的紅色。
這種單面屠殺持續了不到半柱香的時間,草地上的黃羊數量已經少了大半。從驚懼中恍然醒悟的黃羊們開始發動反攻。
幾隻公羊紛紛屁股挨著屁股,身子貼著身子,羊角齊齊對外,朝著東面突圍,羊角異常尖銳,可以輕易刺破狼肚皮。不多會便在東邊撕開一處缺口。
逃出去的只有十幾只公羊,還有頭羊。他們經驗豐富,在吃草的時候特地留了下心,半夜爬起來撒尿,吃得也不多,此刻才得以保全性命。
逃出去的羊看著自己的族人被無情的屠殺,眼中既悔恨又痛苦,卻只得迅速地離開。
赫酒雲見頭羊要逃,突然飛身而起,特意放走那幾只公羊,獨獨擋住了頭羊的去路。
頭羊微微俯身,害怕地退了一步,便用最尖銳的羊角對著眼前的狼王。
赫酒雲雙腳蹬地,翻身躍起,跳到羊的上方,雙手揪住羊角,在空中猛地旋轉,頭羊被他全力一甩,亦騰空翻轉了一道。
只一擊,頭羊猛地被砸到草上,把草壓碎了。他的羊角被拔出一寸,瞪大的眼睛中除了驚恐,還有憤怒和痛苦。
遠處目睹這一切的牧木,並沒有如赫酒雲想象那般崇拜他的風姿,而是癱坐在地,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頭。
有一隻小羊跑到了牧木身邊,露出了害怕的神色。它的腳邊是一頭被破開肚皮的母羊,它害怕得亦步亦趨,卻始終不捨得離開它的母親。
牧木爬到他身邊,泣不成聲,著急地喊,“小羊,你快逃,快逃啊!”他一邊推搡著小羊一邊大哭,“我求求你,求求你了,快跑,快跑啊,他們會殺了你的。好小羊,快跑……”
那隻小羊眼睛睜得大大的,溼漉漉的眼神似有不感,又有不解,為什麼?為什麼會被這樣對待?
它回頭幾次,終於拋開,以後,再也不會被這樣屠殺。
大部分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