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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對這隻小白鼬客氣一點呢?
斯內普好容易平息了一下怒氣,狠狠地剜了德拉科一眼,一把摸出了雙向鏡,沒好氣地吼了一句:“德拉科在五樓走廊,來把他領走!”
“哦不……”德拉科發出了一聲呻吟,似乎已經聽到了父親匆匆而來的腳步聲,緊緊地握著哈利的手哀怨地望著自家院長,“教授您不能這樣……”
他的哀求還沒有結束就遭到了更大的打擊:他的心上人突然摔開了他的手,甚至一把將他推開了一段距離。這一下可狠狠地刺痛了近來一直情緒尚佳的馬爾福小少爺,他只覺得小心肝稀里嘩啦碎了一地,正要把那絕望而受傷的目光投向自己硬心腸的愛人,卻瞬間嚴肅了下來:
視線一刻也沒有離開樓梯出口處的哈利已經騰地站了起來,氣勢十足地盯著腹部鮮血淋漓腳步蹣跚的湯姆,清晰而生脆地喊道:“湯姆?裡德爾!”
湯姆的身體頓了頓,撐著牆壁回過了頭,費力地抬了一下手卻沒能發出咒語,只得怨恨而狠戾地注視著哈利:“不要叫我湯姆……”
話音未落,一股黑氣忽然從那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軀體上剝落出來,徑直飛向了哈利背在背後的手中握著的羊脂玉淨瓶。哈利一刻也沒有耽誤,敏捷地把瓶塞塞好,又貼上了悟空交給他的符咒,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不無得意地敲了敲瓶壁:“伏地魔,你就在裡面好好等著接受審判吧!”
“這是……什麼?”孩子們都圍了上來,敬畏地望著哈利手中的瓶子,聽著裡面含糊不清的撲騰和咆哮,羅恩下意識地想去伸手碰碰淨瓶,到底又沒那個膽量,只是猶豫地問:“神秘人真的在裡面嗎?”
“師傅是這麼說的!”哈利小心地捧著玉淨瓶,生怕不小心打碎,但語氣中卻有著滿滿的信心,“師傅說的肯定沒錯!”
“如果,黑魔王現在在這個瓶子裡,”赫敏慢慢地把目光轉向了跌倒在三樓樓梯口處人事不省的老人,“那麼……現在的那個是……”
“鄧布利多教授!”孩子們驚叫起來,紛紛跑下了樓梯,直向著昏迷的鄧布利多撲了過去,這個搬頭那個抬腳,把老人扶到牆根坐下了。
被這麼一陣折騰,鄧布利多即使不想醒也被搖醒了來,吃力地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孩子,露出了一個虛弱的笑容:“大家……都沒事吧?”
“沒有沒有!”嘰嘰喳喳的回答聲此起彼伏地響了起來,羅恩指著哈利手中的淨瓶,“看,哈利已經把黑魔王抓住了!哈利是最厲害的救世主!”
“才沒有!”哈利臉漲得通紅,連連搖著頭,“瓶子是師傅給我的,主意也是師傅出的,不是我!”
鄧布利多的眼鏡已經在剛才的事故中被撞碎,那雙蔚藍色的眼睛第一次平白無餘地展露在孩子們面前,神秘感去了幾分,卻讓人更生出了幾分親近之意:“好孩子……”
然而他的話剛說到這裡便被打斷了,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滲著令人顫慄的冷意了:“在失去反抗能力之後,又換了哄勸的戰術來欺騙小孩子嗎?你的手段還真是越來越令人作嘔了,伏地魔!”
“盧修斯……”鄧布利多微微嚴肅了一些,注視著面前陰影中逐漸現出的人影。鉑金長髮一絲不亂的貴族正舉著蛇杖緩慢接近著,而在距離孩子們幾步遠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微眯的灰色眼睛掃過其中那個正試圖逃離他視線的鉑金色小腦袋:“讓開,你們這些頭腦簡單的小鬼!似乎沒有什麼能夠讓謹慎二字在你們頭腦中留下哪怕一絲一毫的印記,那麼,就用黑魔頭的血,來給你們一個印象深刻的教訓吧!”
“不……”蛇杖的冷光令孩子們心生懼意,隨著杖尖的逼近而後退著,“那不是神秘人,神秘人已經被抓住了,他……他是鄧布利多校長!”
“這種小伎倆只能騙得過你們這些天真的小鬼!”盧修斯毫不客氣地一腳踏上了鄧布利多腹部的傷口,蛇杖抵上了他的額頭,“至於真正的校長……”他的嘴角向上微微一彎,“為消滅黑魔王而犧牲的偉大英雄,人們會永遠記住他的!”
鄧布利多注視著盧修斯的雙眼,平靜地說:“其實你知道。”
盧修斯並沒有答話,但眼神交流間,鄧布利多已經明白,自己說中了。然而,在這種場合,他只能向斯內普投去了一個看不出含義的目光。
阿瓦達索命咒已經發了出來,快過了斯內普的石化咒,也快過了孩子們各式各樣無傷大雅的小惡咒,盧修斯的唇邊已經掛上了一縷略顯猙獰的勝利微笑——
然而,咒語擊中的,只是空白的大理石地板。盧修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