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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了悟時,直接往西天去見佛祖罷。”觀音話止於此,便教惠岸拿了個白瓷瓶,替悟空裝上了遠遠大於瓶子外觀容量的甘露水漿。悟空看著那白瓷瓶笑道:“菩薩這次可要考教我能架海否?”
觀音把眼微微一瞪:“潑猴休再說嘴!你既討水,與你的水拿去便是!”
悟空在心底裡暗暗吐了下舌頭,再次謝過觀音,這才拿著瓷瓶離了普陀山。觀音望著那朵筋斗雲漸行漸遠,又是高深莫測地一笑,徑自在蓮座上閤眼入定了。
悟空既拿了那玉露瓊漿,便直奔倫敦城,東突西找了許久,連魔法部裡都轉了個遍,方才找到了聖芒戈的入口——那裡確實是倫敦城中掩藏得最好的一處魔法地點。
精神傷害科並不算難找,尤其隆巴頓夫婦這樣的重症患者。悟空四下打量一番,悄悄地變出幾隻磕睡蟲,讓值勤的醫療巫師都睡去了,方才悄悄潛進隆巴頓夫婦的49號病房裡。他先撬開了弗蘭克的嘴巴,將瓷瓶舉起,瓊漿作一條細線落進他口中。悟空也不知多少是限,便一直灌到弗蘭克睜了眼睛,帶著一臉的茫然神情坐起身來,在看到自己身邊昏睡的妻子時,目光才漸漸凝聚起來,搖晃起相鄰床鋪上那個病弱的圓臉女子:“愛麗絲!愛麗絲?你還好嗎?”
悟空毫不客氣地把弗蘭克放倒讓他繼續睡,又給愛麗絲灌了大約相同的水量。愛麗絲比他淡定得多,揉著眼睛坐起來,由兩腳帶領自己上了一趟洗手間,回來後倒頭繼續睡。睡了幾分鐘,突然感覺不對,猛地坐了起來,愕然地審視了一下四周,然後推醒了自己的丈夫,問了一句很白爛的臺詞:“我們在哪兒?納威……納威呢?”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隱身在半空中的悟空親眼見證了聖芒戈工作的高效率。從愛麗絲和弗蘭克清醒到隆巴頓老夫人摟著兒子、圓臉的小納威撲進媽媽懷裡雙雙哭作一團,只用了不到一個小時。
同樣,悟空也見證了失而復得的親情對兒童內心創傷的強大治癒能力。一直以來被認為是一個啞炮的納威寶寶,就在母親的懷裡爆發了有生以來的第一次魔力波動。
從男孩身上泛起的淡綠色柔和光芒籠罩了整個病室,帶著很溫暖很安寧的感覺,窗臺上包括樓道之中所有的植物都回應了這股波動:花盆裡的小苗以每秒鐘一毫米的速度飛快地生長著,幾分鐘後就綻開了嬌豔的花瓣;剛剛爬到水管一半的細藤也在整個窗格上搭起了碧綠的漂亮棚架……整個蒼白的病室一瞬間變得生機盎然。
年邁的隆巴頓老夫人經歷了一天之中的第二度狂喜,若非她一向身體強健只怕就要心臟病發作了。綠袍子的老婦人老淚縱橫地摟住了自己的小孫子又哭又笑,把小納威嚇得直眨眼——印象之中,嚴厲的奶奶還是頭一次對他這麼和藹呢!
悟空悄悄地轉過身,踩著雲朵乘著夜空漫無目的地遊蕩在空中。不知為何,原本只是想行一善事而已,卻不想欣慰之餘,他的心裡卻湧起了一股說不出一滋味。
那種感覺最接近於羨慕,羨慕那一家人的喜悅與滿足。然而也不全是:這種抱頭痛哭的場景他好像也曾經很熟悉,在每一次師傅脫離苦難之後,那種劫後餘生般的喜極而泣。是,他的師傅脾氣並不算好,同門師弟也毛病不少,他經常會生出“不如回花果山去做個自在猴王”的念頭。但是,無論受過什麼樣的委屈,每次歷經千辛萬苦經歷一難之後的那種患難與共、生死相依的充實感、滿足感和成就感,總會讓他產生“就這麼繼續下去也不錯”的念頭……(喵:我明白了,悟空,其實你就一M……)
後來八十一難歷盡功德圓滿,一行五人各得了封號,日子反倒變得無聊起來。極樂世界,無憂之界,同時也是可怕的無聊世界。生為鬥戰勝佛,他好鬥的天性永不曾磨平。有時懷念起下界的對手,滿懷激情地想去找他們切磋一番,那些復歸原位的妖邪鬼怪卻一個個都中規中矩得面目可憎起來,全無在下界時的瀟灑身手,一招一式間充滿了謹慎和顧慮,彷彿曾經能和齊天大聖大戰幾十合數百合的強大妖魔根本不曾存在過。有時悟空甚至覺得,每個人所做的事件,換到另一個人身上,都毫無違和,以至於那一張張臉給他的印象都模糊起來。
唯一讓他感到沒有什麼變化的,可能還是當時的師徒四人。旃檀功德佛依然會在他面前擺一擺師長架子,但也會提醒他袈裟皺了直綴破了要不要我幫你補;豬頭豬腦的淨壇使者依然會念叨今天那家的貢果裡擺上了肥膩膩的雞肉所以我吃了一塊但只是一小塊大師兄你可千萬別告訴師傅;忠厚的八寶金身羅漢總是被最多的信徒敬拜燒香求告,又凡事定要給個應驗,凡忙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