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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完全無視了周圍震耳欲聾的喧囂聲,幫著龐弗雷夫人將哈利懸浮了起來,匆匆地送回學校。萊姆斯攬著德拉科和納威的肩膀快步跟在後面。兩個少年都沒有反抗。
他們剛剛到達醫療翼,鄧布利多就一把抓住了西弗勒斯地手臂,強硬地將他拽到了一邊的空房間裡。他甚至都沒有費心拿出魔杖來鎖上房門,又飛快地在周圍下了強大的隱私咒還有靜音咒。西弗勒斯站在房間中央,像個等待著一場不可避免的攻擊計程車兵。他渾身上下仍舊是溼淋淋的,被水浸透的褲子和襯衫緊貼在他冰冷的面板上面。他直直地看向前方,瘋狂地立起屏障來保護起自己的意識,然後用盡全力將自己身體的顫抖隱藏起來。
“外面到底發生了什麼,西弗勒斯?”鄧布利多輕柔地問道,讓西弗勒斯想到了年輕些並且更理智些的伏地魔。老巫師慢慢地走上前,眼神冰冷,長長的頭髮披散在肩上,手臂也鬆鬆地垂在身側。“你怎麼能那樣輕率!我命令你做出解釋,西弗勒斯,而且最好合理一些。”
“很顯然那些人魚沒有弄死波特決不罷休。我有義務拯救他的生命,因為我欠他父親一個生命之債。我不能袖手旁觀,然後眼睜睜地看著他被謀殺
。”
“他很好,西弗勒斯。我給你下達了一個直接的指令,不允許你去幹涉。”鄧布利多冷靜地說。“我不會讓哈利在比賽結束前就死掉的。你是在懷疑我嗎?”
“他從那些人魚中逃開就已經竭盡全力了,我到的時候他已經開始溺水,不可能再游上來了。”西弗勒斯輕聲爭辯著。
“我會在那之前就把他拉上來的。他還沒有失去意識,所以表演就還沒有結束,”鄧布利多狂怒地回答著,抬起手狠狠地捶了下牆壁。整個房間都抖動了一下。“為什麼德拉科。馬爾福的名字會出現?你知道些什麼嗎,西弗勒斯?”他走過來,用自己瘦骨嶙峋的手指抓住了男人的下巴,藍眼睛直直地穿透了他的意識。“把你的防禦撤掉,否則我不得不懷疑你在隱藏些什麼。”
西弗勒斯望著那曾經寫滿了信任的眼眸,感覺就像是一個等待著宣判的死刑犯。但他很快就驅散了自己的仇恨,不滿,還有那些與校長背道而馳的政見。所有這些都被他深深地埋在了大腦防禦的底層。在校長不斷深入地刺探之下,他開啟了一道屏障,然後又是一道,同時儘可能地將那些負罪的想法和有關哈利的那些重要資訊都壓向底層。他什麼都不能讓鄧布利多發現,除了他已經知曉的那些。
“你應該知道他們的關係,”鄧布利多低沉地說著,他的魔力有控制地逐層掃過,壓制著西弗勒斯,讓他屈服於更加強大的力量之下。“你每一晚都要向我彙報,西弗勒斯。我擔心你會又一次失去自己的立場。”鄧布利多放開他轉過身去。“或許我應該讓你去阿茲卡班把那些的報告拿回來,只為了提醒你一下偏離光明陣營會付出的代價。”
“如果你需要的話,我會去的,”西弗勒斯平淡無波地回答。
鄧布利多不發一語地離開了,憤怒仍舊在他身旁噼啪作響。西弗勒斯搖晃著歪到一邊,重重地靠在粗糲的石牆上用力喘息。他感到脆弱而幼小,意識也被校長毫不留情的攻擊弄得鮮血淋漓。顫抖著,他努力地將那副淡漠的面具戴回到臉上。又緩了一會兒,他起身為自己施了一個乾爽咒,然後把自己的鞋子和長袍從地窖裡召喚回來,穿戴整齊之後回到了醫療翼。
波比仍舊在哈利身邊忙碌著。盧平正站在一邊,手臂環著納威。那個胖胖的格蘭芬多靠在狼人身邊,看起來既擔心又憤怒。德拉科坐在幾張床之外,雖然沒有看向那一片忙亂,但很顯然也被影響到的。西弗勒斯從未看過他那種姿勢,也沒見過他這麼長時間都不說話。他靜靜地走了過去,努力地忍下想要知曉哈利身體狀況的衝動。很顯然波比在合適的時候會告訴他們,此時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德拉科,你看到了什麼?”
金髮少年抬起頭來看著他,眼神謹慎。以往的那種高傲和優越感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以一種自制且謹慎的表情。他點了下頭。西弗勒斯立即意識到自己要小心對待。
“我並沒有發覺你同波特先生之間存在有任何的聯絡,除了某種令人不快的競爭。”
德拉科臉上的表情完全封閉了起來,眼神也顯得很遙遠。“隨你怎麼說,先生。”
西弗勒斯很清楚自己什麼也問不出來。謝天謝地,他此時有了個藉口停止問話,波比嘆息著從自己的病人身邊離開。西弗勒斯起身走了過去,盧平和納威同樣繃緊身體等待著最新訊息。西弗勒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