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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赤井恭一不由得在心裡嘀咕道,“我是不是該去看看心理醫生……”
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他相信,世界上確實有“心電感應”這種東西。也或者可以說,這就是宿命。無論他怎樣努力,都逃不開命運的桎梏。
“中山君,真巧,居然在這裡碰見你。”
赤井恭一轉頭一看,站在他身後的,正是那個自稱為“早稻田樹人”的上班族。
挑了挑眉,赤井恭一諷刺的笑了笑:“確定很巧。早稻田君,沒想到能在這裡遇見你。”
對方彷佛沒有看見他臉上的嘲弄笑意,面色不改,直接攬過赤井恭一的肩往外走去,“有話出去再說,中山君,我們站在這裡談話會妨礙到其他人上下車呢。”
眼睛往周圍一瞄,果不其然,不少人用譴責的眼神看著擋在輕軌入口前的赤井恭一與早稻田樹人。
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赤井恭一的語氣頗為不善,“有什麼好看的?啞巴呢?想要大爺我給你們讓路,你們就不會吱一聲麼?這年頭的人連話都不會說?傻子啊?”
嫌惡的甩開早稻田樹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赤井恭一撞開幾個擋路的上班族,邁著大大的步伐走出了人群。凡是敢在他面前表現不滿的人,一律送上大腳一枚。特殊情況下,可以考慮買一送二。
赤井恭一就算再不肯承認,也不得不承認,那傢伙對他的影響,太大了……
走在米花町繁華熱鬧的商業街上,赤井恭一沒有再考慮去工藤宅找線索的事情。只要有身旁的這位早稻田君在,他做什麼都不方便。
不知怎的,他忽然覺得有些惆悵。“早稻田君,您準備跟著我到什麼時候?”
“這當然要看中山君準備逛多久了。”早稻田樹人臉上的燦爛笑容在赤井恭一看來無比的礙眼,他嗤笑一聲,猛地回頭的動作嚇了早稻田樹人一跳,“怎麼了?”
“早稻田君,我曾經以為您沒有冷笑以外的笑容呢,今天認真看了才知道,原來您還是會笑的呀。”赤井恭一是明顯的話裡有話,而早稻田樹人則不負眾望的參透了話裡的意思。“中山君真是喜歡說笑,我們不過是彼此彼此罷了。”
“是這樣麼。不過,早稻田君,您是不是應該回去上班了。”
狐狸終於露出了尾巴。赤井恭一愈發篤定對方就是那個衣冠禽獸——Gin。
雙手環胸,他冷眼看著Gin,一遍又一遍的打量。
“中山君,有些事情我們心裡都清楚,只不過,你還是把它當成秘密對待比較好。”
Gin完全沒有被揭穿身份的覺悟,他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意外赤井恭一知道他的身份。微彎著腰,他嘴裡呵出的熱氣噴在赤井恭一的耳朵上,讓赤井恭一不自覺的戰慄。“有的時候你看起來很聰明,但有的時候,你也很愚蠢。既然決定要消失在我的視野裡,你就不應該出現,如果要出現,為什麼不換一張臉呢。這麼簡單的就讓我找到,真是一點成就感也沒有。”
赤井恭一說不清楚他現在的感覺是什麼。像是看見了多年未見的友人,也像是終於與心中的對手碰面了,更像是,對那年冬天的那一場遇見的追憶。
他低下頭,額頭恰好抵在Gin的肩上,“我根本就沒有打算躲,也不打算逃避,我會跟秀一一樣,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面前……與你對抗。”
“唔,兩年不見,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嘴角微翹,Gin低頭看著抵在他心口前的伯萊塔,眼中的興味猖獗。“我可真高興,你隨身攜帶的佩槍也是伯萊塔。”
“這槍不錯。”赤井恭一怎麼可能告訴Gin,用跟他一樣的東西時,訓練總是完成的比較快。這或許就是恨的力量,在這種力量的驅使下,人總是會為了復仇而努力。
輕輕地扣下扳機,赤井恭一握槍的那隻手青筋暴起,他簡直不敢相信,原來殺死這個男人會是這麼容易的一件事情。他一直以為,這樣的男人會跟秀一一樣……
眯起雙眼,Gin看著赤井恭一興奮的表情,眉頭微蹙。鬆開攬著赤井恭一肩膀的手,他往後退了一步,“赤井恭一,如果你想要開槍的話,最好快一點,晚了,就沒有機會了。”
“站住不要動。”赤井恭一前進一步,眼角眉梢俱是冷意。
Gin咧嘴笑了幾聲,笑聲裡是難以忽略的愉悅。“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
赤井恭一楞了一下,下意識的反問道,“什麼事情?”
投降般的將雙手舉過頭頂,眼含笑意的Gin用下巴指了指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