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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能進入這個常年被斯萊特林仇視的學院;也許母親就會更厭惡他,他也就真正有了離家的理由。他才不在乎什麼血統和傳承,他只知道這世界上有兩種人,巫師和麻瓜。巫師就是巫師,純血和麻種沒分別,他們一樣可以拿起魔杖。

在那之後他們一直針鋒相對——這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鼻涕精還是總跟莉莉走得那麼近的話,詹姆的怒火會在任何時候騰燒起來。如果鼻涕精總是鬼鬼祟祟地跟蹤他們,他們當然也會毫不退讓。

當然,就算沒有這些,他們之間的關係也不會有什麼緩和。更遑論斯內普還早早就倒向了伏地魔的陣營——就算是那時候的斯萊特林,也並不全是伏地魔的人,許多狡猾的純血家族還在觀望,甚至一直到伏地魔失勢都沒有做出過什麼有效的反應。當然,這也使得他們不必在之後的十二年裡畏首畏尾。

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那些十幾年前的老故事都相當糟糕,最要命的是當事人們至今都還覺得對方活該。

布萊克倒在地上,瘦削的胸膛微弱地起伏著,兩個男人彼此仇恨地盯著對方,這似乎很難衍化為一場正常的談話,特別是在其中一人還被布條封著嘴的情況下。

好在這一夜的女貞路四號似乎分外熱鬧,當面色嚴肅的老巫師出現在靜默的房間內的時候,雙方看似都很驚愕,雖然他們面孔上顯露出的情感不盡相同,但依舊沒人說話。

鄧布利多抬起魔杖,布萊克的束縛在一瞬間被解除了。

斯內普並沒有動,只是面色陰暗地緩緩放下了舉著魔杖的手。鄧布利多在這裡,無論是殺了布萊克還是問出伊凡的動向,恐怕都沒法實現了。

鄧布利多並沒有用魔杖一直指著布萊克,但高瘦的校長先生本身所代表的壓力並不比一根魔杖小,布萊克小聲地喘息著,目光在對面的兩人之間逡巡。

斯內普面無表情,眼神繼續盯在布萊克身上,輕聲說:“如果你樂意的話,可以告訴我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嗎,鄧布利多?”

鄧布利多蒼老的面孔上沒有絲毫笑容,銳利的湛藍眸子同樣看向布萊克:“有人對我說我的魔藥教師可能比魔法部更快地找到了他們要找的人——我認為我有必要確保他不會順便比魔法部更快地執行法律。”

斯內普突然轉向鄧布利多,厲聲問:“你還要護著他嗎,鄧布利多?即使他殺了你最喜愛的學生?”

鄧布利多摘下半月形眼鏡,搖著頭用袍子擦了擦:“如果他確實是個殺人犯——我當然不會。而且我必須糾正你一點,西弗勒斯,詹姆並不是我最喜愛的學生,他是我最喜愛的學生——之一。哦,這可是一個相當龐大的群體……”

“他?”斯內普冷笑著,“他沒有可能脫罪——如果他能,十二年前他就不該進阿茲卡班。”

鄧布利多審視著倒在地上的瘦削男人,悲哀的面色使他彷彿突然衰老了許多:“如果十二年前……不,如果更久之前你們能夠信任我,讓我知道關於阿尼瑪格斯的事情,也許布萊克確實就不會在阿茲卡班。”

斯內普蹙起眉:“你說什麼?”

“魔法痕跡——我們都知道魔法是會留下痕跡的,對於阿尼瑪格斯而言,這些只能反映給施咒者自身。如果不接近一個阿尼瑪格斯,我們根本無從發現這種痕跡。它不像施在固定物體上的咒語,只要它們存在,我們總能看出一些蛛絲馬跡。當被施咒者是一個活物,我們很難確定自己是不是猜對了——人類,或者其他生物,都是會隨著時間產生變化的。

“這一年來,羅恩的那隻寵物小耗子總是讓我忍不住對自己在咒語方面的見識產生懷疑——直到布萊克越獄,我想我沒法繼續拖延下去了,令人高興的是似乎萊姆斯也這麼認為。他給我寫了信,並且在信中向我坦白了你們當年所做過的一切——很聰明,也令人感動。但同樣很明顯的是,魯莽得不可思議。”

“不,你一定是想錯了,鄧布利多。”布萊克發出嘶啞的聲音,自嘲地笑了起來,“為了朋友?如果私下裡學會阿尼瑪格斯不值得我們得意洋洋,又有誰會幹這樣的事呢?”

鄧布利多嚴肅地說:“你和詹姆不僅僅是愛炫耀的傻瓜——如果自我厭棄能夠讓情勢變得好一點,那麼我並不反對你繼續保持這樣的狀態,西里斯。”

布萊克沉默下來,斯內普從鼻腔裡發出不屑的聲音。

鄧布利多看了看互相仇視的兩人,從空氣中召喚出三把梨木鏤花高背椅,坐下將十指對在一起:“或者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我們為什麼不坐下來談談伊凡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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