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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我是說;他要是敢這麼做;”他哼了一聲;語氣狠戾無比,“——瞧著吧。”
四樓的走廊現在變得空蕩蕩,只有斯內普一個人。他在原地站了很久,黑色的平直髮簾擋住冷冰冰的眼睛,最終動作輕微地抽出魔杖,在空中揮動幾下,空氣漾出一圈圈細小的波紋,似乎有一條極難看清的細微金線延展開去。
斯內普清冷的腳步聲在走廊裡響起來。
他穿過走廊,拐彎,上樓,再拐彎,穿過走廊。越過無數道試圖偽裝自己的門之後,他輕車駕熟地找到了六樓的一個角落。
他盯著陰影裡蜷縮成一坨的黑色物體,一抹柔軟的淡黃色浮在最上方微微顫動。斯內普的心情有些複雜,他似乎明白了自己遇到的是什麼——很顯然,黑魔王並沒有真的完全信任著斯內普,他提供的魔法陣圖肯定新增了一些斯內普沒能找出的東西。
在伊凡身上。
斯內普的黑眼睛深不見底,看不出到底在思索著什麼。
但那個人現在虛弱得令人難以置信,他甚至絲毫感受不到任何冰冷恐怖的氣息。如果是從前,他絕不可能在任何時候放任本該匍匐在腳下的僕人用那樣的語氣對他說話——斯內普還是覺得難以相信,黑魔王驕傲得令人難以想象,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願意偽裝成奇洛那樣畏縮可笑的模樣。
那麼黑魔王到底在哪兒?
也許他應該問問伊凡,也許這個男孩知道些什麼——不,這個男孩一定知道些什麼。
斯內普邁動雙腿走近伊凡。男孩的頭頂微微晃動一下,帶著瑟縮的眼神抬起頭。一瞬間斯內普的胃部似乎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像是有誰搶走了他的什麼東西。
他第一次沒有像往常那樣把脊背挺得那麼直,微微俯□子,平視著淡藍色的瞳孔。
男孩的臉上現出掙扎,驚慌中有小小的愧疚:“對不起,爸爸,我違反了……校規。”伊凡的聲音輕下來,但是在寂靜的角落裡仍舊顯得很清晰。
斯內普揚起眉毛。
“除此之外呢?你還看見什麼了,對嗎?”斯內普繃著臉,他明白自己現在的行為實在有些太過冷漠,但他不想錯失機會——有可能徹底根除黑魔王機會從來都不可多得。
伊凡的瞳孔放大了,斯內普的拳頭在長袍袖口裡握緊,青筋在枯瘦的手背上浮現出來,他抿起薄薄的嘴唇剋制自己,否則會忍不住放棄詢問這些。
“我不記得……爸爸。”男孩聲音嘶啞得像是另外一個人,但他從來不拒絕斯內普的要求,“求求你,別讓我走……別讓他帶我走……”
“誰?他要帶你走?是奇洛?”斯內普終於難以忍耐,抓住男孩的肩膀,但剋制著自己別太用力。
“我不知道……留下我,留下我,爸爸……”伊凡絕望的眼神可怕到了極點,像是下一秒就會暈厥過去——斯內普突然意識到這並不是第一次了。他陡然間下了決定,讓什麼剷除黑勢力都去見鬼吧。
男孩一向彷彿能夠聽到斯內普的心聲,瞬間將整個淺黃色的腦袋都埋進了有魔藥氣味的長袍,脊背緩緩地放鬆下來,微微抽動著肩膀。
斯內普的手腕有些僵硬,他遲疑著,有些緩慢地用瘦長的手指觸碰在男孩的後背上。
“爸爸,趕走他。”男孩在他懷裡很小聲地堅定說。
斯內普什麼也沒說。
這件事情過去之後,斯內普一度陷入了極其煩躁的怪圈之中,整個地下室迅速籠罩在一股悲慼的氣氛之中。
“天哪,又是一個D。”有人絕望地捏著長得拖到地板上的魔藥作業,顯得傷心欲絕。對於五年級的學生而言,今年是O。W。Ls的關鍵時刻,在斯內普的驟然施壓下他們對前途充滿絕望。
鄧布利多不知道從哪得到了傳言,抽空拜訪了魔藥教授的辦公室。
“我聽說咱們學校很快就沒有幾個能合格畢業的學生了,”鄧布利多一本正經,“我們總得替這件事默哀一下。”他說完就帶著一壺蜂蜜酒強硬地走進了地窖,不顧魔藥教師血淋淋的眼神。
鄧布利多愉快地聳聳肩:“西弗勒斯,再這麼下去我就得申請教師心理評估小組的幫助了——你知道嗎,你最近的表情特別可怕。”
斯內普沉默著不回答,他明白鄧布利多從他的反應裡一定看穿了什麼,但是他還記得鄧布利多願意相信奇洛。除非找到什麼確切的證據,否則無論他提出多少次,鄧布利多還是會將事情輕描淡寫地壓下去。
於是斯內普轉移了仇恨的目標。他的聲調柔軟而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