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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的記錄再添上一筆,我不在乎誰能擁有他!”斯內普語氣煩躁,然而平直油膩的黑髮似乎是不經意地擋住了他的眼睛,以至於鄧布利多無法從中探測魔藥教授的真正所想。
斯內普在狹小的門廳裡走來走去:“而且我可以很確切地告訴你,我根本沒法再弄出這樣一個小鬼來,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做到的——沒錯,這沒什麼難堪的,我知道黑魔王的要求只是一個想要令我赴死的藉口。聽著鄧布利多,我當時急壞了,也嚇壞了,我沒有草圖也沒有記錄,所以沒有人可能複製一個伊凡,這不是什麼偉大的創想,只是一個走投無路的錯誤!”他停止踱步,略有喘息地扶著樓梯扶手,臉上的表情彷彿陷在什麼不好的回憶裡。
“不論如何事已至此,”鄧布利多眨著藍眼睛,在斯內普喘氣的空檔裡插口,“我只能說……我實際上幫了你一個小忙。”他的手指狀似無意地觸上魔杖,如果斯內普此時不是那麼暴躁而是足夠敏銳的話,就會發現鄧布利多打算幻影顯形。
“一個小忙?你是指什麼?”斯內普疑惑地抬頭。
鄧布利多微微一笑,湛藍的雙眸裡透出深不可測的光:“哦,我不能很好地描述它……大概是讓失控的境況對你不具備危險性?”
“我不明白……”斯內普有些不解,目光回到原地的時候陡然變得怒不可遏——“鄧布利多!”他暴怒地看著老巫師再一次以突然消失來結束談話,後悔沒有在伊凡與鄧布利多交談的時候嚴陣以待——從鄧布利多的意思來看,他很可能對伊凡下了什麼咒語。
斯內普惡狠狠地蹙著眉頭,咒語檢測是世界上最麻煩的一件事——因為你不會知道該從哪裡確定範圍,所以想要找到確切的咒語,還要聯絡情況予以判斷。
更何況——雖然他一直想要擺脫伊凡,但聽說有人在他的作品上新增新魔咒依然不會讓人感到愉快。
他快速走上樓梯,開啟門。伊凡被聲音驚動,抬起頭凝視著斯內普,目光從猶豫不解逐漸變得清澈明朗。
很快斯內普就發現自己不用為了檢測咒語的事情煩心了。
伊凡如同歸巢的雛燕,一頭撞進斯內普的懷裡——“爸爸?”男孩驚喜地仰起臉,語氣裡充滿久別重逢般的難捨難分。
斯內普僵硬地扶著門框,開始為自己的健康擔憂——比如說幻聽的耳朵,還有被撞得很疼的胃。
這樣的情況沒能持續很久,作為一個訓練有素的食死徒,斯內普很快地條件反射般抽出魔杖。當他意識到發生的到底是什麼事情以後,又剋制地把魔杖塞回長袍。
“鬆手,伊凡。”他生硬地說。
男孩一如既往地聽話服從,然而亮晶晶的眼神讓斯內普感受到了一股灼燒感。
或許鄧布利多往裡面新增了鮫人油還是什麼……斯內普按住男孩的頭頂,附身近距離凝視著那雙蔚藍的眼眸——然後他不得不承認鄧布利多根本沒在配材方面動手腳,伊凡還是原來那個伊凡。
正在此時男孩微笑著輕聲呼喚了一聲:“爸爸?”
斯內普毛骨悚然。
不過他也確實明白過來,那股所謂的——好吧,灼燒感——來自男孩的情緒,真正類似於人類的情緒,正如魔藥教授目光掃過就能讓人噤若寒蟬的冷厲眼神一樣,它們屬於人類。
這就是鄧布利多所說的,他始終認為伊凡的煉製沒有出任何差錯,只不過缺少時間——現在他用另一種方法彌補了這一點。
換句話說,蜘蛛尾巷十九號這棟房子裡,出現了一個輻射強度很大的、名為“戀父症候群”的汙染源。
☆、08 巫師和跳跳鍋
或許是實在沒有人對斯內普露出過此種依戀的眼神,一向雷厲風行從不拖泥帶水的魔藥教授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這種情況。
依著他的本意最好是把伊凡整個兒打包扔出去保證房間內不受輻射干擾——經過思考他決定遵循本心,拎著伊凡走到門口。至於為什麼要用“拎”這個動詞,只有斯內普本人才瞭解其中的苦楚。
只要他一移動,伊凡就像遇到強磁的鐵片一樣,風馳電掣般粘到魔藥教授的大腿上,摳都摳不下來。
斯內普常年乾枯灰黃的面板上冒出細密的汗珠,他竭力板著對學生具有強殺傷力的面孔,強硬地把伊凡丟出門外。好在他還不算做得太絕,記得在閃電般迅速地關門之前吩咐伊凡去找救世主玩兒。
……從這一點不難看出斯內普到底有多恨救世主。
不過他還是想錯了,救世主又不是伊凡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