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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業的小鬼們了,他們的羊皮紙還摞在斯內普的桌子上呢。
上了年頭的老傢伙一般而言都很會騙沒什麼社會經歷的小鬼,斯內普恨得牙根癢癢,甚至開始遷怒到了伊凡。
要是以前,誰敢在他的辦公室裡放上一個聒噪的大嗓門,絕對會被拋屍在髒汙的下水道口,泡得面目不清。
分院帽被鄧布利多帶走的時候還在戀戀不捨,他跟男孩的關係進展還真是神速——已經多少年沒有人願意聽它絮絮叨叨了。
斯內普非常痛快地起身送客,甚至連鄧布利多試圖跟伊凡打個招呼的功夫都沒給。校長被關在門外的時候,忍不住苦笑著感慨了一句:“還真是爭分奪秒……”分院帽咂著嘴表示同意。
地窖裡彷彿鑽進了一股寒冷的風,伊凡不明其意地注視著斯內普從門邊走回來,對上帶著冷笑的魔藥教授:“你還真是很容易被說服,是嗎?”
伊凡不解地看著他。
“你原諒別人,就會受到傷害——別怪我沒有告訴過你。”斯內普從伊凡的長袍裡抽出魔杖,“你知道這是什麼嗎?你知道它是做什麼的嗎?”
“它沒有用處。”伊凡回答。
“對於你是這樣,然而我要提的是它的象徵意義。”斯內普把魔杖反轉,塞進伊凡手中,“你拿著它不會有任何用處,除了——”斯內普冷笑,“讓人懼怕。”
漆黑對上淺藍,伊凡和斯內普各攥著假魔杖的一頭,對視著。
☆、18 不要另一個
也許斯內普覺得伊凡不會懂,可是伊凡確實明白了:“你在說帽子先生?因為他撒謊?”
斯內普眼中滑過嘲弄:“連稱呼都變了?”
他鬆開手,伊凡攥著魔杖的把手,微微仰頭看著斯內普。姿勢很外行——可能還不如赫敏。
伊凡不適合拿魔杖。同樣的,他也不適合學習陰謀、偽裝和欺騙。斯內普甚至沒有意識到,他在做著本來應該是黑魔王做的事情。
最可怕的是,伊凡毫無保留地信任他——造成這一點的是鄧布利多,然而不管情願與否,承受這一點的必須是斯內普。儘管斯內普並不樂意,可實際上誰又說得清什麼才是好事,什麼又是壞事?
斯內普注視著伊凡,一字一句地問:“你喜歡這兒嗎?”
伊凡看著他:“這兒喜歡我嗎?”
斯內普的眼底變得陰暗而深邃,他望進那雙不含雜質的藍色雙眸,嘴角泛起冷笑:“伊凡,只有少數人才能得到這個世界的喜歡。如果你期待太深,它會讓你跌落到谷底,永遠爬不出來——你惱恨,憤怒,反抗,一切都沒有用處,它樂意看著你萬劫不復。”
伊凡愣愣地看著斯內普,他聽不懂斯內普這段話,只能感受到瘦削男人深不見底的怨恨和懊悔。
“最後拯救你的,可能只是一個可笑的錯誤。”斯內普的側臉被油膩的發簾遮住,只餘下一片陰影,“可誰又知道呢,也許它只是想看著你用更長的時間去回顧、換一種方式沉淪。”
伊凡回答不上來,斯內普說的話他一個字也聽不懂。鄧布利多只給他注入過一種思想,就是對斯內普的依賴,虛假的愛。
他只關心自己能關心的——“如果這兒不喜歡我,你也會嗎,爸爸?”伊凡的眼神一刻不離斯內普,斯內普猛地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對伊凡說了什麼——而且伊凡對此無動於衷。
他眼中諸多的情緒在一瞬間收了起來,只餘下麻木的冷漠和嘲弄:“你為什麼覺得這兒不會喜歡你?”
伊凡的嘴唇微微張開,斯內普等著他說是因為分院帽,或者大廳裡那些異樣的眼神和竊竊私語。
然而伊凡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扭過頭看了很久,終於轉身走向後面的架子,慢慢把手指伸向一個汙跡斑斑的玻璃罐子,裡面的懸浮物看不出本來的面目,在液體中一沉一浮,似是有生命一般。
伊凡的手指碰上了玻璃罐的邊緣,瞳孔微微睜大,映在玻璃表面上。
“如果它們變成我……你也會愛它們嗎?”伊凡的影子印在玻璃上,對面彷彿有個被縮小裝進罐子裡的男孩。
和伊凡一模一樣。
斯內普眉間收緊:“它們不會變成你。”
伊凡的目光仍舊盯在玻璃罐上,看著液體裡面似乎是在沉睡的小生物。
“那只是沉睡的烏蘭幼崽,它們在成熟以後會徹底變成植物,作為撫養新生幼崽的胎盤。”斯內普盯著伊凡說,“它們不是你,明白了嗎?”
伊凡抬眼看著斯內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