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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可是沒過多久,他又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脫光了自己的衣服,且一改之前將李華擁入懷中的姿勢,鑽入了李華的懷中。
同時,似乎做了個好夢的李華傻笑著緊緊地摟住了懷中的伊萊斯。
第二天。
李華迷迷糊糊醒來時,感覺到懷裡抱著個溫軟的東西。且不說他沒有抱枕,就連被子也因為季節的關係被收了起來。那麼……懷裡的東西是?
李華記得自己昨天去參加趙斌舉辦的老鄉聚會,遇見了高中時的校花妹子,然後被……灌醉了!雖然現在沒有宿醉後的頭痛感,但懷裡的東西……應該是人吧?
——難道我上了柳欣怡?
李華記得自己喝醉後只會矇頭大睡,從來沒有過酒後亂性的前科,怎麼突然就把持不住了呢?難道說校花的魅力比較大?
——喝醉後我應該是趴在飯桌上睡著了……然後呢?然後發生了什麼?
李華努力去想,對於昨晚酒醉後的記憶只有模糊的聲音片段,沒有影象。他依稀記得有個熟悉的聲音呼喚了自己的名字……可真要說熟悉,卻又想不起來那聲音究竟屬於誰。
——到底是誰的聲音?
李華覺得頭很脹,更多的聲音從腦海深處冒了出來,一句接著一句。明明它們都屬於同一個人,卻像是有許多人在同時發聲一般,吵得李華根本聽不清他說了些什麼!
“你醒了?”
突然一個聲音在眾多聲音中脫穎而出,清晰得彷彿就在耳邊響起……不對!它是從李華的懷裡響起的!
原本還有些迷糊的李華瞬間清醒了!而剛才還在他腦海中嗡嗡作響的聲音們也瞬間平息!可是……
——媽蛋的,為什麼是男聲!
後知後覺的李華終於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秒秒鐘低頭往懷裡看去,入目的是一個黑髮少年精緻到不真實的臉龐!一種難以言喻的熟悉感向他襲來,轉瞬即逝。
少年看起來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膚色蒼白,顯現出一種長年不見陽光的病態;一頭柔順的黑色短髮,末端的髮梢有些捲曲翹起;同樣黑色的眉毛下,眼角微微上挑的暗紅色雙眼讓李華不由自主的聯想到了乾涸的血液。
——這眼睛的顏色是要有多中二?睡覺的時候不拿掉隱形眼鏡真的沒問題嗎?
萬年不在重點上的李華湊近了仔細觀察少年,然後詫異的發現少年居然沒有戴隱形眼鏡!接著,少年的臉在他的眼前迅速放大,直到他的視線完全被少年暗紅的雙眼和高挺的鼻樑所佔據……同一時間,有什麼東西覆上了他的雙唇,又有什麼東西鑽入了他的口腔!
——這是……什麼情況?
李華懵了。
“啊——”
驚覺自己的小兄弟被少年握住的李華終於反應了過來!他猛地推開少年,然後連滾帶爬的下了床……
——晨勃屬於正常現象,我才不是基佬!!!
李華的反應讓伊萊斯臉色陰鬱。雖然早就有被遺忘的準備,但真到面對之時還是免不了心理難受——自己被從他的記憶裡抹去了,連同他對自己的感情一起。
“你那是什麼反應?做完就不認賬了嗎?”伊萊斯立刻扮演起了受害者的角色,一臉受傷的表情撒謊道,“昨晚說要和我共度餘生的人,不是你李華嗎?”
“呃……唉?!”李華傻了,自己居然說了那種話?不對,自己怎麼會說那種話呢?
就在李華髮傻的檔口,伊萊斯已經跳下床撲進了他的懷裡,並用聽起來像在哽咽一樣的聲音對他說:“不要離開我……”
『……不要背叛我……』
李華的腦海裡突然毫無預兆的蹦出了這麼一句話,以及……一幕令他匪夷所思的畫面——黑暗的房間和埋首於自己頸邊的少年——伴隨著少年語氣真摯的言語和噴灑在自己頸間的溫熱吐息。
“誰?”李華呢喃出聲,腦海裡的聲音與畫面卻如同被水暈開般逐漸模糊、消失。
誤以為李華是在詢問自己的名字,伊萊斯答道:“我的名字是伊萊斯。”
『我是伊萊斯·凱亞斯。你是奧古斯·凱亞斯。』
李華的腦海裡再次冒出了奇怪的畫面——以空曠的草地為背景,少年仰著頭對自己說出了兩個姓氏相同的名字。
“伊萊斯……”李華重複,腦海裡的聲音與畫面又再次被水暈開般的逐漸模糊、消失。
“嗯。”伊萊斯點頭。
“外國人?”李華的重點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