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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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了十二個黑衣人。我忙詢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因為第十三個人,還沒有出現。”德庫拉說,“傳說中他會帶著該隱失蹤的石像降臨於世,那時‘十三石匠’就會聚集一處,以諾城就會得以重建。”
“那麼剩餘的十二個石匠都是誰?”
“想必你已經知道了,我是‘第九石匠’。而其他人,也沒有必要告訴你。”他看了我一眼,“這些‘石匠’,你一輩子可能都遇不到。”
“如果這些‘石匠’死亡了,會發生什麼?”
“那麼寄生在他們身體裡的亡靈會另尋宿主,石匠們的身體只不過是一個容器而已。”德庫拉說,“如果我死了,就會有另外一個人成為‘第九石匠’。同理,那些因亡靈附體而變成血族的人死亡後,身體裡的亡靈也會另尋宿主。”
我在頭腦中默默梳理著這些關係,回想起與卡斯爾第一次相遇的場景,似乎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明確。
“所謂‘血契’又是怎麼一回事?”
德庫拉拉過我的手,將我的手指割破,讓我的血滴到石臺上,畫面裡立刻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人站著,另一人則單膝跪地。站著的人將自己的手腕割破,血便流到跪著的人的額頭上,自動形成了一個十字形的圖案。
和卡斯爾畫在我額頭上一模一樣的血十字。
“任何一個由亡靈附體成為血族的人,都有賜予被他初擁的人‘血契’的權利,但‘血契’的物件只有一個。凡被授予‘血契’者,與給予他‘血契’的人都會有一定感應。”
“如果被賦予‘血契’的人死亡的話,給予者可以令他復活的吧。”我小心翼翼地問道。
德庫拉的表情忽然變得很古怪,他看著我,很長時間內我們都沒有再說話。他深棕色的眼睛像山頂那兩扇破舊的木門,古老而潮溼。良久,他牽起嘴角:“我知道卡斯爾對你說了些什麼了。如果我的答案是‘不可能’,你會怎麼想?”
我的大腦一片空白,卡斯爾說的那些話在我腦中不斷重複著,但我卻無法思考他話中的內容及實際意義。
“我們是‘血契’的關係。你是由我直接轉化的最重要的一個族人。你可以死亡,但只要我還沒有毀滅,你就會以人類的身份復活,直到我找到你,再次將你轉化。”
如果作為給予者的他不能讓我復活,那麼我又是如何重生的?那些記憶不是假的,我也是真實存在的。卡斯爾究竟對我做了什麼?
我正要抬起頭再問問德庫拉,卻驚異地發現他早已沒了蹤影。空蕩的地下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還有牆壁上搖曳的火把。前一秒我還聽得到白沙流過石臺的聲音,而現在,四下寂靜——
石臺不見了。
我茫然地轉動著身體四下尋找,來時的門也不見了。我感到天旋地轉,火把在牆上映出橘色的暖光,我的影子被拉長,擴散成無數個黑色長條,瑟瑟發抖地搖晃著。
“噌——”地一聲,所有的火把在一瞬間全都熄滅了。
“這座城堡被燒得所剩無幾了。”黑暗中,一個聲音響起。然後四周亮了起來。我只覺得耳熟,卻無法判斷說話人的身份。直到一抹深棕色的短髮撞進我的視線,我才醒悟過來——那是拉姆齊。和納撒內爾有過一段關係的男人。眼前的這座城堡,就是我在“月食號”上看到最後一幕。
而它現在內部焦黑一片,根本看不出原來的模樣,一切的一切,都在那場大火中付之一炬。窗邊的角落裡散佈著一些黑色的焦灰,一枚金色的戒指被埋在裡面。
金色的頭髮從拉姆齊懷裡掙脫出來。納撒內爾跑到那攤焦灰旁邊,用手掌輕輕掃開覆蓋在戒指上的灰,取出了那枚戒指,上面還刻著他的名字。他愣了一下,接著渾身如同篩子一般顫抖了起來。
拉姆齊走到他身邊,半跪下來將他攬進懷裡,貼著他的耳朵輕聲安慰道:“你父親的事情,我很抱歉。我趕到的時候,城堡的火勢已經控制不住了……”
納撒內爾的身體晃了晃,神情恍惚地將戒指套到自己的手上,像是要把它嵌進肉裡,鮮血沿著他手指慢慢沁出來,他似乎渾然不知。拉姆齊扶著他站起來,就像架起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他幾乎是拖著納撒內爾離開的。
二樓納撒內爾的臥室,雖然沒有大廳被損毀得那麼嚴重,卻也和廢墟沒什麼兩樣。拉姆齊把他安置在一個角落裡,親吻他的額頭。納撒內爾一動不動,他的手伸到腰後,掏出了一把匕首,在拉姆齊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把刺向他的胸口!
刀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