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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森深深的感覺到了丹尼斯的之處,經歷過無數殘酷戰爭和鮮血洗禮的男人絕對不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無害。不過相對的,這也是這麼多年安森一直跟在丹尼斯身邊的原因。
因為安森也明白,只要不出賣丹尼斯,他無論是對待朋友還是手下那絕對是沒話說。
就像他雖然總是在韓諾背後做一些動作,但沒有一項是對韓諾有害的。
只是他想到那個古地球人類,他真不知該為誰嘆氣,不知道那個古地球人類讀懂了丹尼斯的另類溫柔沒有。而那個人類遇上丹尼斯這樣的人,也註定沒有任何退路,他不知道他們兩個究竟是誰碰上誰更慘一點。
丹尼斯重新閉上眼睛假寐,他並不是在睡覺,而是在思考一些事情。他隱隱聽到有什麼聲音,遠遠的,聽不真切,但軍部很少會出現這種雜音。他的眉毛緩緩的擰了起來。
“外面怎麼了?”
還沒有人回答,幾乎是同一時間,放在桌上的光屏響起了一聲提示音。安森瞥了光屏一眼,聳肩:“應該是穆雷他們。”
丹尼斯的眼睛緩緩睜開,但說的卻是另一件事情:“告訴那個人可以行動了,讓他等待時機,這次我要把他身邊的那些人都拉下水!”
安森輕嗯了一聲。
丹尼斯再一次將眼睛閉了起來。
安森則開始向他彙報另外的一些動向。
丹尼斯不時說兩句,這次的事情讓他徹底警醒起來了,他現在他要開始清肅他身邊一些勢力,不管是軍部還是洛爾安插在他身邊的。
亞里斯走到光屏前,數秒後,他看向丹尼斯:“夫人來了!”
丹尼斯的眼睛霍然睜開;深沉睿智的金眸落在桌面的光屏上。
。。。。。。
韓諾被一種特殊的工具套著,除了能夠走路,他的上半身幾乎不能動,小尤物也跟他綁在一起。
軍部的內部構架實際是錯綜複雜,如果沒有小結巴的那份地圖和攝像頭的位置他肯定早就暴露了。他遠遠的看到了上次他去過的宴會廳,和不遠處的會議室,而現在自己被帶入的地方是另一處。
“少爺的辦公室就。。。。就在前面。。。。。。”小尤物繼續在他胸前磕巴。
韓諾看著前方輕嗯了一聲,在路過那間辦公室時,安森剛拉開門。
韓諾透過半開的門縫,不意間便看到了站在門內的丹尼斯。
他忽然就站著腳不動了。
其實在看到丹尼斯的瞬間,他一直緊繃著的神經才真正鬆懈下來。
丹尼斯就表面來看再正常不過,臉色紅潤,身體毫無異樣,看樣子應該是沒事了。
但隨即韓諾便猛然間意識到了另一個問題,難道說,他剛才。。。。。。一直在擔心這個男人?
不可能!
他的瞳孔彷彿被刺激到般驀然一縮,韓諾拒絕承認,雖然他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已經在他心中有了很強的影響力了。
現在不是他想這些事的時候,韓諾勒令自己將注意力轉開。
他不是傻子,比起被軍部的人抓,呆在那個人身邊顯然更為安全,權衡利弊後他便知道接下來應該要怎麼做了。
骨氣他有,但如非必要,他並不想和自己過不去。
身後的軍官見韓諾不走,伸手推了他一把,韓諾一個踉蹌差點撞到一旁的鋼鐵牆面上。穩住身體後,韓諾的第一個反應不是去看推他的人,而是回頭瞪著已經聽到動靜從屋內望過來的丹尼斯。
見到對方平安無事,平靜之後便是一股無名火。
韓諾一咬牙,就因為這個混蛋才會造成現在這種狀況!
雖然其中也有自己一部分思慮不周在裡面,之前他一定是哪裡搭錯線了,他居然會擔憂著這個人的安危。
估計是病得不輕。
韓諾索性伸腳將一側半開著的門徹底踢開,他盯著丹尼斯:“我找的人就是他!”
門發出了一聲巨大的悶響聲,屋內的人都順著聲響本能的將頭轉了過來。
韓諾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人,最終將眸光落在丹尼斯身上,他皮笑肉不笑的冷哼:“他欠我錢!”
身後的近衛軍官汗顏,他從沒見過有人能這麼跟將軍說話的,他料定了韓諾在信口胡說,立刻將韓諾往後拖了拖,而自己則站到門前,小心翼翼的掛著笑臉:“他是我們剛才在東牆那裡抓到的,企圖不明,現在正帶去刑求室審問。”
丹尼斯看著被五花大綁綁的韓諾,隱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