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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輾轉難眠的不止他一個。
神清氣爽的早晨,天佑睜開眼來,陽光從巖洞的窗洞照入,落地和光,燦然同塵,白月坐在椅子上,倚著刀柄,身上披著一件及地披風,像是散亂在地的白色羽翼,他腳上穿著簡單的草鞋,落在陽光投下的方塊裡。
“時辰到了?”天佑看他這副樣子,眼裡精光一閃,起身在陽光之中伸了個懶腰。
“藏敖,今天你去狩獵吧。”天佑笑著對藏敖吩咐,然後對暴說,“今天我們有事做,你跟著我走。”
白月將一件款式相似的黑色披風披在了天佑的肩上,屈膝到和天佑等高,拉著帶子系在天佑的胸口。天佑輕笑一聲,伸手捏住了白月的下巴,白月的手指輕輕纏著那根繩帶,眼睛澄澈地看著他。
天佑卻再度輕笑一聲,鬆開手和白月擦肩而過。白月手指輕輕拂過自己下巴,眼中像是藏著微波,跟在天佑的身後。
披風裹住了天佑和白月的身體,行走之間自然垂落,衣襬卻像是粗糙撕開一樣並不整齊,純粹的黑與白也十分搶眼,兩個人獨特的裝束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巖卓和巖越一直都在關注暴的巖洞,此時立刻靠近過來:“兩位大人這是要出去嗎?”
“不用叫我大人,我們都是同齡人。”天佑溫和一笑,“我們出去狩獵。”
“狩獵,我們可以去看看嗎?”巖卓巖越眼神一亮,亢奮地問。
天佑回頭看了一眼,白月抬眸看著他,眼神深沉,天佑翹起嘴角:“好啊,不過我和白月很想享受一起狩獵的樂趣,希望不要冷落到你們。”
“冕下和殿下感情真好。”巖卓和巖越十分羨慕,聽到這句話,暴的眼神一暗。
“我們要去的地方路途有點遠,你們有坐騎嗎?”天佑問道。
“我們只有遠途趕路的鎧角馬。”巖卓和巖越面面相覷,有些不好意思。
“那請允許我帶你們一程。”天佑看了白月一眼,白月從脖頸上拿起一個小小的白色骨笛,吹出一聲悠長輕唳,聲聞九天。
相似的叫聲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很快兩道迅疾的巨大身影出現在青巖部落的上空。
“天啊……”巖卓和巖越一起抬頭,震驚地看著天空盤旋的兩隻巨大鳥類,它們有著潔白的羽毛,秀逸的身姿,奇特的是,這兩隻鳥都只長著一側翅膀,一隻腳,卻可以自如飛翔,而湊在一起的時候,除了兩個頭,看上去就像是一隻鳥。
兩隻美麗的巨鳥落在地上,天佑微微一笑:“這是雙頭梟種的稀有品種,我父親給他們起了個好聽的名字,比翼鳥。”
比翼鳥?暴看著這美麗的巨鳥,心裡充滿了讚歎,卻又有著失落,這樣天生一對的坐騎,屬於天佑和白月,就像他們兩個人一樣,天生一對。
兩隻比翼鳥寬闊的後背成為搭載的平臺,巖卓和巖越緊張地沿著他們羽毛緻密的翅膀爬上他們的後背。比翼鳥輕盈扇動翅膀便直直升起,十分穩定。
大部分禽鳥飛起時羽翼背脊起伏都很劇烈,人根本無法站立,所以也就不能成為乘禽,而如此穩定的比翼鳥,無疑是天生的最佳坐騎。
“哇哇哇,飛起來了!”巖卓和巖越驚喜地叫了起來。其實以紅角的實力,就可以舉起獸人體會一下“升空”,但這和真正的飛行自然沒法相比。暴也是第一次俯視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表面上很木然,心裡其實也很激動。
當比翼鳥優雅地升到半空,天佑唇角綻起一絲戲謔:“好好體會一下,什麼是飛翔吧。”
在比翼鳥的周圍出現了密集的風,形成了可見的氣流護罩,比翼鳥輕唳一聲,猛一振翅,便徑直飛出,比風更加迅捷,如同剪破了天空。
“嗚啊!”巖卓巖越驚惶地蹲下撐著比翼鳥的脊背,竟然是能夠是用風之力量的妖獸,只輕盈扇動翅膀,卻飛出了無與倫比的速度。暴看到天佑和白月並肩而立,一黑一白,十分沉穩,他僵硬著臉,死死咬著牙,讓自己不要發出任何聲音。
以比翼鳥的驚人速度,也飛了近半個小時,巖卓巖越此時才意識到比翼鳥飛的方向,本來就被高空疾飛嚇得面如土色,現在更是嚇得面無人色:“兩位大人,不能往那個方向去啊,那裡是白隼的巢穴啊!”
暴聽到白隼兩個字,神色劇變,驚慌地看著天佑,眼睛裡有恐懼,有痛苦,有悔恨,有憎惡。
“那正是我們的目的地啊。”天佑輕聲微笑,而自始至終沒有說話的白月這時則說道:“要到了。”
遙遠的碧綠林海之中,出現一座島嶼般的山峰,頂端覆蓋著皚皚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