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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種感覺,也許在是否要重新回到那個環境中去這件事上,他也犟不過安戈。
味道很衝的香菸讓安戈真正放鬆下來,不再端著那張笑臉,褪去表情後說出了或許也只會跟杜晗宇說說的心裡話:“小杜,我不是聖人,當初就那麼離開特航,我也會覺得不甘心。這幾年秦剛葉子他們的成績不錯,每次在輾轉聽到又有了新進展的時候,除了替他們高興,我也會猶豫會困惑,會懷疑自己的價值是什麼,你的價值是什麼。我可以冷靜,也可以坦然,但不代表我就不會失落。我不想說那種反正誰也說不準我還能活幾年所以還不如肆意一把拼了的話,那對你太不公平。但是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無論來日是漫長還是短暫,我至少想讓它比較有意義些。”
杜晗宇冷冷地眯起眼睛,長時間地看著安戈:“你已經決定了,是嗎?”
安戈的回答在平淡中帶著股狠勁:“如果能選,我更願意死在崗位上,而不是病床上。”
辦公室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除了野炊鍋裡翻滾的沸水聲,許久都異常靜謐。
長時間的沉默後,杜晗宇突然站起來說:“我跟你一起去。”
安戈在他沉著臉就要轉身離去時叫了聲:“等等!”
杜晗宇沒回頭,安戈走到角落裡,在揹包裡翻了一會兒,扔過來個盒子:“給你的。”
杜晗宇聽到破風聲只能回身接住,想了想還是開啟看了眼,是塊新款宇航表。
安戈不是沒送過杜晗宇手錶,當年那塊直接從安戈手腕上擼下來的表還在杜晗宇的抽屜裡。
雖說紀念意義不同一般,但沒有計時功能,杜晗宇還不至於矯情到天天戴在手上。
眼前這塊卻明顯不是讓人拿來當做紀念的,六個錶盤劃分成六個功能區,除了時間,就連溼度、溫度、引力、壓力和空氣摩擦係數這些指標都有極其精確的實時顯示。漂亮的靛藍色合金錶殼,配上高強度的高分子塑材錶帶和旋鈕,就算是不帶軍部標誌的民用仿製品都價值不菲而且有價無市,何況這還是絕對的正版貨。
安戈臉上已經幾乎看不到剛才的不自然:“禮物。不喜歡?”
杜晗宇掂了掂沉沉的表盒子,多少有點無奈:“怕說不通我也不用準備這種糖衣炮彈。”
安戈抬腳就踹:“得了便宜還賣乖是吧?那不是賄賂,是禮物,下個月你生日。”
杜晗宇熟練地躲開那腳偷襲,上下瞅瞅安戈:“剛才你跟謝飛在幹嘛呢?”
安戈又笑了:“騙謝飛喝了半杯糖漿,結果他把剩下的都倒我脖子裡了。”
杜晗宇面對他那副樂不可支的樣子,簡直無語。
一箇中校,一個就快升中校的少校,又不是十幾歲的小男孩,居然還玩這麼幼稚的把戲。
然而氣氛到底是因此而輕鬆了些,安戈邊收拾桌子邊問:“老顧他們送走了?”
戰艦的外部維修時間很長,直到半夜才完工,作息時間如今被控制得極度嚴格的安戈並不在場。
顧蔚然急著返航,所以等安戈早晨起來,港塢和航空港都已經空了。
杜晗宇習慣性的過來幫手,“顧艦長讓我轉告,有機會去海王星,讓你去找他喝酒。”
安戈索性讓開了繼續去抽他的煙,一邊還笑問:“你沒衝撞長官,把人罵一頓吧?”
杜晗宇說:“我告訴他,你肝功能衰竭,接下來還可能出現行為異常,辨向力和計算力下降。”
安戈苦著臉直嘆氣:“杜副站長,我錯了,以後絕對不逞能了。”
杜晗宇看他一眼,手腳麻利地把鍋碗瓢盆收拾乾淨,臨出門的時候忽然有些欲言又止。
安戈不免覺得奇怪:“還有事?”
杜晗宇嚅囁片刻,終於還是開口問:“那個,參加婚禮應該封多少紅包?”
安戈一下愣住:“秦剛結婚你給的多少?”
素來剛硬的杜晗宇居然有點臉紅:“不知道,葉子他們湊分子算上了我。而且安婷,不太一樣。”
安戈摸了摸下巴,笑得不懷好意:“要不你直接去問問她?”
杜晗宇摔門出去,對這個餿主意和出餿主意的人都選擇百分之百的無視。
然而這件事本身卻讓杜晗宇不能無視,因為不論是從老同學的角度,還是那被忽略的或許也不是半點都不曾滋生過的朦朧感覺,甚至從安戈那方面去看,安婷都是特別的。何況結婚是件大事,需要用鄭重的態度來對待。只可惜杜晗宇的態度再鄭重,他的錢包卻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