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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基本沒挪過窩。
“睡美人,醒醒,查房了。”梁椋直接走到病床前,敲了敲那個透明的無菌罩。
安戈的睫毛抖了抖,然後停在那兒靜了一會兒才慢慢地睜開眼,衝梁椋動了動嘴唇。
手術後的恢復情況還算穩定,但安戈失聲了,梁院長也不確定這是暫時的還是永久性損傷。
“他說什麼?”梁椋扭頭看杜晗宇,現在杜晗宇成了專職翻譯,只有他能看明白安戈的唇語。
“他說他覺得自己更像白雪公主。”杜晗宇一本正經地回答。
“這玩意兒可不是水晶棺材,”梁椋又敲了敲無菌罩,“不過情緒不錯,要保持。”
安戈笑了,年輕的臉龐有些蒼白,倒比平時看起來更斯文了幾分,笑容裡竟然透著股靦腆。
可惜梁椋跟列長風一樣,幾乎就是看著他長大的,對他裝乖糊弄人的本事一清二楚,半點不受矇蔽和影響地告訴他:“想也別想!以你現在的狀態,每天讓你醒個兩三回就差不多是極限了。睡眠狀態才是人體最好的恢復狀態,你小子起碼再給我乖乖地睡兩星期,就當是把你小時候不懂事隨便揮霍掉的那些睡眠時間先補點兒回來。要是敢耍滑頭,我連杜晗宇都不讓進來你信不信?”
安戈的目光哀怨了,看看梁椋,又看看杜晗宇,滿臉都是無辜又受傷的表情。
梁椋乾脆瞪著他:“知道活該兩個字怎麼寫嗎?”
安戈低眉順目地垂下眼瞼,輕輕眨兩下,一副虛心接受領導批評的樣子。
杜晗宇咬著蘋果轉頭繼續瞅向窗外,忍笑忍得直想咳嗽。
不管是真乖還是假乖,至少表現出來的這個樣子很乖,一個重病者還能要他怎麼樣?
所以梁椋也只能長嘆口氣,開始例行查問:“感覺怎麼樣?身上有沒有特別明顯的疼痛感?”
安戈很配合地用表情來回答梁椋的問題,有時想表達的意思複雜了就會看看杜晗宇。
杜晗宇牌人工智慧翻譯器這時就體現出強大的理解力,很少需要連蒙帶猜的去確認安戈的意思。
總的來說,各項指標都在好轉,這是一個好訊息。
不過安戈的五感明顯都有損傷,聽力和視力都大不如前,嗅覺基本上完全喪失。
哪怕拿掉無菌罩,他周圍的世界也會永遠像是隔著個罩子那樣再也無法細緻地觸控和感覺。
梁椋收起記錄板,看著安戈那張依舊笑得輕鬆自在的臉,輕輕搖了搖頭。
他們這些看錶徵看資料的人都會覺得心酸,安戈這個直接感知者怎麼可能體會不到。
而這方面杜晗宇倒不是太介意。
世界上有那麼多殘疾人都活得好好的,何況那是安戈,再疼也會笑的安戈。
眼下這種狀況,雖然不是最好的,但也不是最糟的。
所以他一直保持著寧靜平和的心態,只是在梁椋檢查完畢預備離開病房時懇請了一句:“梁院長,這次能讓安戈醒得久一些嗎?十分鐘就行了,我有些話想要跟他說。您放心,我們不談工作,只是些私人的話題。”
梁椋半開玩笑地問:“求婚?花和戒指準備好了?”
杜晗宇微微紅了下臉,很誠實地回答:“咱們的暖棚裡只有韭菜會開花。”
梁椋瞟了眼神變得有些深邃的安戈,無言地拍了拍杜晗宇的肩膀,轉身出去給他們帶上了門。
杜晗宇走到無菌罩前,低頭對上安戈的視線,半天才說:“我向謝飛發出了挑戰。”
安戈的神色沒有多大變化,只是目光中帶了點詢問,微微動了動嘴唇。
杜晗宇笑了,搖頭說:“他沒搭理我,所以我覺得壓力很大。”
這是一個很突然的話題,安戈眯了眯眼,靜靜地躺在那裡有點出神。
杜晗宇知道安戈的聽力有些衰退,所以就近坐下來正對著安戈,話說得很慢,讓他能看清楚自己的唇形變化,態度認真地開始自我介紹:“我們家的情況你應該都瞭解,父母都是普通人,我哥哥杜輝宇也是軍人,在宇航陸戰隊當特種兵,妹妹杜悅今年大學畢業,學的是護理。這家世很普通,沒什麼可以炫耀的,但我家裡人的脾氣都很好,尤其是我媽媽,特別熱情開朗,待人也好。我小時候同學都喜歡上我們家去玩,因為我媽媽做小點心的手藝很棒……”
安戈聽樂了,噴笑著做了個暫停的手勢,上上下下打量了杜晗宇兩遍,滿眼的古怪。
杜晗宇看明白了他的問題,人卻愣了一會兒:“沒啊,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