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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體解散!”
陸戰隊計程車兵們迅速執行命令,敬禮散去,戰車庫裡很快就只剩下三個人。
謝飛大步走到那輛千瘡百孔的戰車旁,抬起手,輕輕撫過每一道彈痕,手掌上變得一片血紅。
每一個陸戰兵對戰車都有一種特殊的感情,就像宇航兵總愛把戰艦當做自己的孩子。
如果是在平時,看到戰車上哪怕有一塊汙漬,謝飛一定早就挽起袖子清洗乾淨。
但現在,他什麼都不能做,作為指揮官,他甚至連像肖誠虎那樣大吼大叫的權力都沒有。
一旁的安戈也沒有說話,甚至沒抽菸,只是默默地站在那裡,似乎陷入了沉思。
這不是杜晗宇第一次臨近戰場,但海王星街頭的戰鬥遠沒有眼前的這種殘酷。
也是直到此刻,杜晗宇才開始理解,安戈為什麼會帶自己去墓地,還談及那些關於死亡的話題。
過了許久,謝飛的聲音沙啞地響起:“這是我打得最窩囊的一仗,連對手的毛都沒撈到一根。”
“也許我能幫上忙。”安戈知道他這是完全冷靜下來了,淡淡地笑了笑。
“我知道你的分析會是什麼,”謝飛扭頭看他,“可這種事,沒證據連講理的地方都不會有。”
安戈聳聳肩,“我記得你們陸戰隊,每個分縱隊都有在演練陸空配合打擊時用的教練機吧。”
“教練機都是淘汰下來的老機型,能幹什麼用?”謝飛皺了皺眉。
“攻擊力不夠,用來偵查卻足夠了。”杜晗宇突然插嘴說。
“別擔心禁飛令,”安戈笑了,“這種打擦邊球的事,還是交給我們專業的來幹吧。”
“你想用跳躍技術?”謝飛終於聽出了端倪,但卻態度堅決地予以否決,“不行!”
“無人機,只需要航投自動攝錄裝置。”安戈解釋,“絕對沒危險,就是要拆點你的家當。”
“東西沒問題,拆多少都行,”謝飛擺擺手,他在意的不是這個,“不過你們那可是保密技術!”
“就讓你全程看著你也學不會啊。”安戈的回答自信到狂傲,但也確實無人能質疑。
“謝了!需要什麼給我個清單。”謝飛不是那種拿定主意還會裹足不前的人。
“不謝。”安戈望著那輛染血的戰車,“將軍難免陣前亡,可他們不該就這樣無謂地被犧牲。”
這天傍晚,有一份特級加密的報告從第九分縱隊的指揮室被呈送到集團軍司令部。
謝飛親手送發完最後一個字元,長出口氣,人一下子靠到身後的椅背上。
忙了將近十小時的安戈又在睡覺,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身上蓋著制服,鼻子裡微微發出鼾聲。
放鬆下來的謝飛撞撞身邊的杜晗宇,“累成這樣,你們的實測又提前了吧?”
杜晗宇沒有回答,他正忙著對照筆記在腦中復原安戈剛才的改裝過程。
這是安戈第一次在他面前展現出如此強大的機修能力。除了震驚,杜晗宇不知道還能怎樣來形容自己當時的心情。好吧,這個世界上也許真的是有天才存在的。對面這種非人類,即使在立志超越安戈這一方面始終鬥志昂揚的杜晗宇,也不得不承認,除了振奮外,也不是沒有一點受打擊的感覺。
至於實測的具體情況,安戈並沒有告訴他。就算告訴了,他也不會跟謝飛隨便討論。
因為杜晗宇相信,就算謝飛跟安戈再熟,哪怕他們真是一對,戀愛了,結婚了,成為法定伴侶了,只要不是同一個專案組的,不在那份極其簡短的抄送名單上,這麼機密的任務詳情安戈就絕不會洩露給謝飛。不過,謝飛顯然有他自己的訊息來源,他那句話裡詢問的成份本來就很少。
謝飛當然知道這種沉默背後的意思和所代表的態度。
所以他沒有再追問,只是站起來,單手插著後腰,低頭凝視指揮台上的全息沙盤。
一個通訊參謀輕手輕腳地走進來,在謝飛耳邊低聲說:“剛剛接到司令部的通訊要求。”
杜晗宇立刻收拾東西站起來,“我到外面去等。”
謝飛的目光落在依然熟睡的安戈身上,搖手示意參謀不必打擾:“讓他睡吧,我用頭盔接聽。”
接過參謀遞過的通訊頭盔,謝飛轉身坐到指揮台前的椅子上,靜靜等待訊號加密檢測。
過了一會兒,戰區謝司令員的冷峻面容出現在目鏡上。
雖然面對的是自己的父親,而且用的是頭盔,謝飛還是認真地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