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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隻小妖精大眼瞪小眼,相互埋怨,“瞧你,就是你沒看好師伯,讓他給溜了!”
那該怎麼辦?“趕緊去找唄!”
二人一骨碌的從床上滾下來,“師伯!師伯!”一路大呼小叫。
藍田聽著動靜,搖了搖頭,走得更遠了些。卻發現這一片天地,更加的清幽寧靜。
芳草萋萋,圍繞著一窪溼地,遍目所及,全是半人來高大朵大朵的金合歡,在溫煦的陽光下開得嬌豔中帶著幾分溫婉。
讓人一覽無餘的繁盛,明明是有些俗套的,卻因依著一彎流水,卻顯出幾分天真,如無邪的少女,只知一心在有情郎面前展示自己的美麗。那份稚拙的心機,倒讓人不能不加以垂憐。
藍田一路賞玩著,一路默默想著心事。司淵之於他,真是出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難題。
若然他僅是魔道中人,那藍田斷不會與他合作。若然他仍是仙人,那藍田也斷然無法拒絕他的邀請。
只是他現在這樣仙不仙,魔不魔的,著實有些讓人費疑猜。玉鶴的話沒錯,藍田也不相信,司淵僅僅只是因為要吸收更多的靈氣才盤踞在這魔界之中。
他本來就素性精明,當下就能想到,如果是那樣的話,天下洞天福地可多得是呢!何必拘泥在此?靈氣再多,也是有魔氣的。
還有,為何司淵的臉一出那山谷就恢復不了正常?這雖是天神下的禁錮,但明眼人也想得到,那是司淵心中魔障未除的標誌。
再者說,且看他對自己那三昧真火如飢似渴的吸收模樣,那應該也是為了化解體內的魔氣所致。
修行一道,貴乎持心。
若不是他自己持心不正,斷不會墮落於此,無法超脫。所以藍田基本上可以得出判斷,司淵是神子不假,但他既因心無善念而被貶謫凡塵,心中必生魔障。
自己若是與他雙修,確實能加快修煉的進度,但與此同時,也等於挑上了要幫他不斷消除魔障的擔子。
凡人做夫妻,實在合不來的還可以分手。但一旦結下雙修之緣,那可就是終生的束縛了。藍田暗問自己,能否持心如一,永保不虞?
若是一個不好,自己心念不定,同他一起入了魔道,那可不僅是前功盡棄,甚至害人害已了。
可這又確實是個太難得的機會了,要是就這麼放棄,藍田著實有些不甘心。心中一面想著,一面不覺便步入了花海深處。
“誰?”卻不妨這花中早就人在此盤查,起身驚問。
藍田抬眼一瞧,原來卻是風戰。當下立即致歉,“不好意思,我見到此處合歡開得喜人,不覺便誤入深處了。如有冒犯,請勿見怪!”
他轉身欲走,風戰卻把他叫住,“道長,請等等!你……真覺得這片花開得好看麼?”
藍田有些詫異,卻實話實說,“是,確實很美。如待朝陽初生,白露未乾,又或是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時,此處景色應該更美。”
風戰興奮的連連點頭,“就是就是!道長你可知道,每當那時,許多谷中的鳥妖獸精都忍不住來此處駐足觀望,我怕它們搗亂,把它們全都趕跑了!你要是喜歡,再等一時,就會瞧見落日了。”
藍田心中隱約猜到了幾分他不願意人來的心意。正好他也想打機會摸摸司淵的底,故意拿話試探,“如此美景,貧道當然要留下來同賞。不過若是世俗之人,能與自己傾心相戀之人共賞,恐怕意境更濃。”
這話說得風戰眼中立即多了幾分黯然之意,“你我皆是修行之人,這世俗之念,還是斷了的好!”
聽這話說得,活脫脫就是吃不著葡萄反說葡萄酸,藍田心下哂然,口中虛意附和,“那倒也是。對了,風兄,你是如何開始修行的?”
風戰斜睨著他一笑,不拘小節的席地而坐,“你能看得出我的真身麼?”
藍田手中掐一個法訣,指尖靈光一點,往雙目前一晃而過,“天眼,開!”
就見他雙目之中精光大盛,藍田分明瞧見眼前之人,乃是一隻黑熊。正想脫口而出,卻瞧見風戰眼底若有若無的一抹調侃之意。
不對!他凝神再看,不由驚喜交加,“原來風兄竟是玄天風熊後裔,倒是失敬了!”
就象人有三六九等,在獸界也有血統優劣之分。
這玄天風熊便是熊族至高無上的遠古神種,幾乎一生下來,就具備尋常修行者一甲子的法力。他們與尋常熊類最大的不同是,一不眼瞎,二無短尾。反而是眼清目明,尤其是那一條如鋼鞭般的長尾,更是他們戰無不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