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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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俯瞰整個市區。
回到家的女孩就一直坐在落地窗前,隔著玻璃看外面的世界。中年女人想幫她吃個飯洗個澡,女孩總是搖頭,她無奈,只能讓女孩繼續在那裡坐著。
天色漸昏,遠處的燈火接連亮了起來,和汽車移動的燈光璀璨地連成一片。
中年女人要開燈,女孩再次搖頭。
“去睡覺,別出來。”
女孩說話太過簡略,簡略得讓人難以理解。中年女人愣了好長時間,才分析出她的意思可能是讓她去睡覺,這邊再有什麼事也不要出來。
僱主怎麼說她就怎麼做,她只是保姆,又不是女孩的媽。既然女孩都這麼說,那她聽從就是了。
中年女人回了房間,諾大的客廳裡只有女孩一個人對窗而坐。寂寞的味道從房間的各個角落散發出來,飄散在空氣裡,粘在人的身上,鑽入呼吸道中,淡淡地發苦。
女孩側轉頭,看著右手邊玻璃架上的一個像框。像框中的照片早已被取掉了,露出本應隱藏在照片後面的黑色面板,這種東西應該再加上照片,或者乾脆把它取掉才對,不知為何卻還大刺刺地放在這裡。
女孩伸出細瘦的手指,瘦得雞爪一樣的指尖在像框上緩緩劃過,動作異常輕柔。
門外,沉重的腳步聲由輕到重,由遠到近,最終停在了她家的門口。
咚!
咚!
咚!
緩慢的敲門……不,踢門聲。
女孩收回撫摸像框的手,雙手交叉著託在又尖又小的下巴上,輪椅忽然在沒有任何助力的情況下自動迴轉,從面朝視窗到背向視窗的動作,她只用了不到一秒。
咚!
咚!
咚!
女孩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這個聲音。
中年女人從自己的房間裡露出頭,大概想去開門,卻被獨自坐在黑暗中的女孩尖利地呵斥了一聲:“回去!”
中年女人快速地縮回了腦袋。
門外的聲音越來越不耐煩,從節律變得雜亂,從緩慢到急躁,發瘋一樣將門踹得山響。
脆弱的門無法經受如此強勁的攻擊,黑暗中,只見嚴絲合縫的防盜門洩漏出了一絲亮光,然後是一束,然後是很多束,束連成了片,最終轟然倒塌。
行屍慢慢穿過變形的門框,踏在門的屍體上一步一步向她走來。
中年女人蹲在自己房間的角落裡,拿起電話顫抖著撥下僱主的號碼。
溫樂灃不太想動,溫樂源只能一個人去腹腔外科調查。
奇怪的是,科裡所有的人都對此事守口如瓶,一問三不知,連他問起到底當晚是哪個護士遭遇了“那個”的時候,所有人也都眾口一詞——不知道,別問我,忙著呢。
他提出調閱死者的病歷,對方問:你是親戚嗎?他語塞。他要看死者生前的病房,對方說:那是重症監護室你是現在住那的病號的親戚?他語塞。他問他們到底丟了什麼檔案,對方說:我們一天要出好幾十份檔案呢誰記得丟了什麼少了就補回來不行嗎?他還是語塞。
不管什麼路子都被一口堵死,他好言相勸不成便瞪著眼睛打算進行威脅,結果對方根本不吃這一套,抓起電話就要叫保安,可憐的溫大哥落荒而逃。
不過天無絕人之路,當他在腹腔外科外面發愁怎麼向溫樂灃交待的時候,一個圓臉的小護士端著一個配藥盤經過他身邊,有意無意地在他的腳上碰了一下。
他立刻會意,等小護士走出一段距離之後便若無其事地跟了上去。
走下幾級樓梯,小護士的速度明顯放慢,他看一眼她暗示的眼神,便緊走幾步,走到了她的前面。
“那天晚上,是我在當值呢。”
溫樂源忍不住回頭看了她一眼,驚訝。普通人第一次看見行屍不是應該怕得要死嗎?再提到的時候至少也該是一臉劫後餘生的表情吧?為什麼她卻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樣?
不過他決定先不問這個問題。
“你看到啥了?”
“我啥也沒看到。”小護士悄悄說,“我是實習生,那天晚上發生事情的時候我正好去上廁所,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滿地血,老師倒在一邊……我還以為有歹徒把老師殺了呢!”
“那就是說,你沒看見那個行……那個行兇的‘東西’?”
“我看見了還會在這兒呀!嚇都嚇死了!聽說那人的模樣怕人得很呢!”
“……那你是有什麼線索告訴我嗎?”我的時間很寶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