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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逸出高亢呻吟,銀希一下子放開被禁錮的分身,讓兩人嘶吼著抱在一起攀上慾望的高峰。
弗雷格喘息著趴伏在柔軟的被褥上,身體自內而外散發著一股淫靡的誘人氣息。
淺金色的髮絲就像水流一樣順著被褥的褶皺散開,藍色的眼睛迷茫而惑人,白皙的面板上滿是如花瓣一樣的吻痕,雙腿無力地分開,依然收縮著的後穴緩緩流出濁液,而前面的性器還痙攣般吐出稀薄的精液。
輕輕撫摸弗雷格修長的雙腿,銀希剛想開口說「再來一次」,緊閉的大門一下子被人推開。
他反應迅速地將被褥蓋到弗雷格身上,隨即以殺人般的目光瞪著破壞他好事的人。
無論誰被銀希這樣瞪著,都會畏懼,大概連路德也不例外。
但是——闖入者卻根本不把銀希的瞪視當一回事。
「哈哈哈,年輕人就是精力充沛啊!」爽朗的笑聲讓躲在被褥裡的弗雷格愣了愣。
對方手還握著門把,灰色的眼睛看著床上的兩個年輕人,整個房間瀰漫著的淫靡氣息彷彿瞬間被這笑聲沖淡了。
雖然說在這種情況下,應該雙方都很尷尬才對,可是現在根本不是這樣。
「老頭子,你怎麼進來了!」銀希拉過自己的衣服朝門口的人大叫。
門口的男人一身戎裝,錚亮的盔甲和皮製的戰靴顯示他剛從戰場上回來,儘管已經上了年紀,但灰色的眼睛沒有一絲混濁,反而充滿了活力和精明。
「好歹我也是你的長輩……」那人抱臂看著銀希,「好久不見了,銀希將軍,從監獄裡被釋放了嗎?」
銀希被弗雷格送進監獄的事情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已,其中一個就是這個老人——
弗雷格從被褥中探出頭,藍色的眼睛漾著柔和的笑意,「好久不見,卡迪斯將軍。」
「哈哈哈!」卡迪斯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親熱。」
「沒關係……」弗雷格用手順了順頭髮,然後側身去拿旁邊的衣服。「剛好結束了。」
銀希依然像嘴饞的狼一樣打量著弗雷格的身體,但礙於卡迪斯在場,又不好撲上去,只好自己慢慢地穿衣服。
今天是艾爾倫最放鬆的日子,卡迪斯將軍率領的主力回到被圍困半個月之久的艾爾倫城。
即使是一直對諸事表示不滿的國王安德烈也對卡迪斯的迴歸表示歡迎。
叛軍早就撤退到他們的要塞城池,卡迪斯回城時也已派人去集合其他地區的軍隊,這樣一來,消滅叛軍只是時間問題。
現在所有人都認定這次內亂不過是自不量力的叛軍所演出的一場鬧劇罷了。貴族們又放下憂心的心情,開始準備晚上的宴會了。
在神殿旁的公墓裡,弗雷格和卡迪斯正在憑弔已經亡故的蘭諾。
「是嗎……蘭諾他,選擇了這樣一條艱難的路嗎?」卡迪斯端著酒杯,而在祭臺上還放著另一隻盛滿的酒杯。弗雷格攏著袖子站在一邊。
卡迪斯的目光一瞬間變得滄桑起來,「我在回城時就聽說了,蘭諾他……」
弗雷格沒有說話,眼睛溫柔地注視著刻著蘭諾名字的墓碑。
「銀希呢?」卡迪斯輕聲問。
弗雷格回答,「去巡視城防了,蘭諾亡故以後,這件事情就由他接手。」
卡迪斯笑起來,「真想不到啊,那傢伙做起事情來還是有板有眼的。」
弗雷格也露出笑容,「是啊,他……做事情都很認真。」
初冬的陽光照得人身上暖洋洋的,卡迪斯滿是皺紋的臉也讓人覺得親切,就像在廣場上喂鴿子的老人。
「真懷念啊……」卡迪斯忽然輕聲感慨,「那時候,我、你、還有約爾西,談論過要一起守護這個國家。」
弗雷格的心被「約爾西」這個名字刺痛了一下,儘管過了那麼久,聽到的時候,依然覺得疼痛。
「是啊……還有約爾西。」弗雷格下意識地抬起頭,在墓地的另一側看到一座有些舊了的墓碑。
墓碑的主人是約爾西公爵,他本是位元西亞的王儲,結果卻意外喪生,才改由第二順位的安德烈繼位。即使在多年以後,弗雷格依然守護著跟約爾西的約定。
「其實啊……」卡迪斯的聲音變得滄桑而低沉,「我為了保護這個國家而花費了一輩子的時間。」
「卡迪斯將軍……」
「我呢……」他灰色的眼睛看向祭臺上的那杯酒,「現在才發現,之前做的一切……都是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