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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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多看那位小姐一眼,轉身就往外面走去,一邊隨口吩咐著也不知道那些嚇呆了的人們能不能記得的事情。
「四十九天內見不得陽光、聽不得鑼鼓、沾不得香灰、碰不得妖邪——不過本公子的符咒既然貼在她的床頭,想必也沒有妖邪會來驚擾小姐。本公子這就告辭,四十九日之後再來拜會。」
他這麼行雲流水的唸了一段,那些圍在床邊的家人不懂得妖邪之事,自然一頭霧水,想要問他問個清楚。禹公子早料到了他們要纏上來,往回跨出一步,下一步紙扇一揚,就活生生消失在眾人眼前。
「消、消失了……」夥計簡直目瞪口呆。
「活神仙啊!我的珊兒、我的珊兒有救了!」夫人又喜又悲,心下不定,想要相信,又害怕四十九日之後希望破滅,一時間邊哭邊笑,弄花了精緻的妝容。
※※※
停在客棧外面的馬車,停了半天一日的,都不見動靜。
馬車外面看上去破舊,不像是什麼寬敞舒適的車廂,可是馬車裡面,足足有七尺平方寬敞的空間,就算橫躺著禹公子一個人,再端坐著雪無垠一個魂,都顯得綽綽有餘。
禹公子就算七仰八叉躺在層層疊疊的抱枕與毛皮當中,還是很難被稱作難看。
而雪無垠不管在何時何地,在做什麼想什麼,看上去永遠都是那麼無懈可擊的傾國傾城。
妖魂不需要休息,甚至不需要呼吸,而此刻雪無垠口中道出的話語如冰似雪,紛紛落到滿車廂的毛皮裡。
「百妖卷載,血咒偶者,奪極陰陽魂為桁、以死屍腐血成形,念持妖咒滿千日不停,方能生肌長骨、催血生脈。血咒偶之生,純在逆天,非人非妖,性比草木,每日須食陽魂維生,其咒力能比百歲之妖。若得妖魂維食,則可跨死生,活草木,成妖魔。」
百妖捲上有記載的,像是雪無垠這樣的大妖,或是禹公子這樣的誅妖師,當然可以一字不漏的背誦出來。
「可是那個血咒偶,看上去不像是個不會思考的咒偶。」
禹公子把扇子蓋在臉上,所以他的聲音只能模糊的透過紙扇傳出來。
「以條件來說,不管是這裡發生的兇殺,或是月牙城裡姑娘們的魘魔,證據都指向血咒偶,血咒偶只能攝取女人的陽魂,否則男人的陽剛之氣無法與他的身體相容,這可以解釋為什麼只有姑娘們會魘魔。可是血咒偶還是其次,真要餌決這件事情,該要問的是——誰做出了這個東西?」
雪無垠聽了他的分析只是掀了掀唇角:「血咒偶很早就被列為不應該使用的禁術,不但殺傷人命會引起誅妖師的關注,還很不容易控制。早期有些妖就是因為被自己做出來的血咒偶反噬,死得不明不白。知道了那些過去發生的事情,還敢使用這種妖術的妖,不知道該說是失心瘋呢,還是找死。」
禹公子一把抓下益住臉的紙扇,臉龐亮了起來,被他的話引起興趣。
「反噬?怎麼反噬?」
誅妖師數千年傳下來的典籍不少,但是他也不過活了多少個年頭,怎麼能把那些典籍一一看完,現下雪無垠這種千年大妖在這裡,那還不跟個活字典沒什麼兩樣?典籍裡面有的東西他可以如數家珍,典籍裡面沒有的,說不定還可以從他嘴巴里挖出一兩句來。
雪無垠看穿他的心思,一記白眼就送上去。
「你是個半妖,也有妖血。想知道?你不會自己做一個出來看看?」
不等禹公子反應過來又冷冷補上:「你肯定也知道,本宮主對怎麼做出血咒偶來一清二楚,如果你真想做的話,本宮主破例教你。」
「啊不不。」
禹公子搖手不迭,真不敢領教:「我還不想自尋死路。」
關於血咒偶的閒談也只到這裡,再多耍嘴皮子是浪費寶貴的時間,他們只有四十九日可以救那家綢緞莊的小姐,每分每秒都必須好好珍惜。
「那個血咒偶被你重傷,短時間內可能無法離開函水縣,重傷之下,他會需要攝取女人的魂魄為食,才有足夠的血氣可以修補自身受到的損傷,只是那時候他逃了——」雪無垠知道那時候血咒偶不該從禹公子手上逃脫,能夠從禹公子的攻擊下逃走,說明那個血咒偶已經超乎他和禹公子的預料。
這可不是一個好兆頭。
血咒偶,再怎麼說,都是腐血爛肉造出來的物。
就算妖力凝神,摧枯拉朽,都是逆天而行,不能與人或妖相比的造物。
通常血咒偶都是服從於那個創造他出來的妖,就像一個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