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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文士遙遙朝著呂布作了個揖,聲音有些男女莫辨的飄忽:“在下諸葛孔明,在此地恭候侯爺多時,懇請侯爺賞光到城中一敘。”諸葛亮可以說是所有熟悉三國曆史的人心裡遙不可及的一個夢想。修遠從沒想過自己會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此平靜的和諸葛亮隔船相望。江面上的風不大,諸葛亮身上的白袍似乎甚為寬大,隨風鼓起獵獵作響。修遠安靜的站在呂布身後細看他眉眼。
淡藍的儒生方巾簡單的把頭髮盤在頭頂。不黑也不白的面板,稜角分明的國字臉,手執一柄黑鴉羽的摺扇,給他整個人都平添了一股邪氣。狹長的鳳目斜斜上翹,眼底的精光更是暗含凌厲。等修遠再凝神細看時,那抹凌厲又一閃而逝,隱沒在諸葛亮似笑非笑的神情裡。
約摸等了一刻鐘時間,未曾聽見應答聲。諸葛亮復又彎腰對著呂布作揖,還是那句懇請侯爺賞光到城中一敘。修遠細細分辨從他的語氣裡察覺出幾分玩味的笑意來。當即開口回話:“侯爺未曾見過孔明先生,卻不知先生是在何處見了侯爺,竟能一眼把我們認出來。”
“修遠先生說笑了,溫侯勇武天下誰人不知,荊州雖彈丸之地,也算是我大漢朝邦,又如何能不知侯爺大名。”
修遠眉毛一挑,諸葛話雖說的誅心,卻也是半真半假,索性和他繞起圈子來:“在下早年也隨侯爺到吳郡來做客,荊州還是江東屬地,怎麼幾年不來,這荊州竟成了劉使君做主?”
“荊州刺史劉表原是主公本家,此番病重才不得已將城池交由主公打理,未能上達天聽,倒是我思慮不周了。只不過,比起孫策斬殺郡守許貢奪得城池,也算是有情有義了。”
“劉表這病本就是心病,只怕病根就是人人眼饞的荊州城,也不知劉使君把這病根強奪了來,有沒有福氣消受?”
“你這嚼舌根的酸書生,我家先生好心邀你去城中做客,你怎能三番四次辱我哥哥,著實可氣。”張飛一直站在諸葛亮身後,看他們唇槍舌劍戰了幾個來回,終於按捺不住一嗓子吼開來,還特地帶上了內力,倒頗有幾分佛門秘技獅子吼的味道。
呂布眸色一暗,抬腳在船沿上重重一踏,張飛竟被勃發的氣勁衝得面紅耳赤倒退了好幾步遠。諸葛見狀,袖袍一揚,原本平靜的江水竟像是被煮沸了一般爭相往船艙裡竄。修遠面色一冷,彎腰在船舷上畫了兩個佛號,那些詭異的沸水才復又安分下去。站在一旁的暗衛們見狀,也紛紛拿出武器暗自戒備,就連馬超也把手緊緊按在劍柄上。
諸葛亮卻對方才的試探視而不見,面上依舊掛著不鹹不淡的笑意:“久聞西涼軍師擅窺天機,今日一見傳言果真不虛。不知軍師和侯爺一道來江東是為何事?”
諸葛亮話一出口修遠就暗道厲害,他連著兩次邀請呂布入城未果,竟是若無其事的把話題繞了開去,不僅化解了雙方之前的暗潮湧動,還把話題直接引到對他極為有利的刺探上,看似信手而為,卻又著實暗藏心機。
修遠思索了好一會兒,並未回答諸葛亮的話,反而毫不客氣的反問回去:“不知道孔明先生執意邀請侯爺入城又是為何?莫非先生昨日夜觀星相得知我們今日要從此地路過特來接風洗塵不成?恕小子直言,侯爺與劉使君從前並無深交,貿然入城恐怕也不太妥當吧。”
“前幾日在江夏,我曾聽坊間傳聞,城中的白雲樓裡來了一位琴藝高妙的琴師,吳郡士林學子都甚是推崇,不知修遠以為如何?”
“諸葛先生說笑了,小子未曾聽過這位琴師的音律,怎能妄自論斷。更何況我於音律之道不過是略知皮毛,怎能在先生面前班門弄斧?”
諸葛亮面上笑意不減,語氣卻愈發遊刃有餘起來:“正如先生所言荊州城以前曾是吳郡屬地,亮偶然聽見集市上的孩童們都在唱‘曲有誤,周郎顧。’的童謠,不知公瑾會不會也想去白雲樓聽琴呢?”
諸葛亮這番話一說完,徑自調轉船頭往荊州城內駛了去,留著呂布一船人在江風中面面相覷:“清河,諸葛孔明這番話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孫策周瑜不日而亡,西涼要作何打算?諸葛亮方才明裡暗裡說了那麼多話加起來不過是這一句。他開口請你去荊州城中做客,不過是想借此試探我們的立場罷了。至於那白雲樓中的琴師應當是郭嘉無疑。”
“這郭嘉好不容易從曹魏大營逃出來,不好端端的在屋子裡藏著又去彈什麼琴啊?自從郭嘉離開曹營,行動就越來越摸不清了。”呂布皺著眉頭繼續提出疑問。
“以琴音為餌食不過是想釜底抽薪一勞永逸罷了,只不過此計太過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