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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頭,示意聽到,高速移動中說話被灌幾口風,終歸不舒服的。
等到了洞庭南岸,柳毅傻了眼:“公主不是說這裡只有一棵社橘,如何竟成了橘林?莫非公主離鄉日久,社橘亦家族繁茂,子孫綿延?”
這話說得呆氣,泠忍笑道:“柳兄,這是幻術!想是涇河那邊得知有信使過來,故意用來阻礙你的!”
“那可怎麼辦?”柳毅從懷中掏出龍女三娘給他的信物玉簪,不確定道:“一個個試?”
泠使勁深呼吸,分辨了一番道:“柳兄若信我,就跟我來。”
柳毅想不出什麼鑑別的好法子,又覺得龍泠此人有些神秘,立刻跟上。對著泠確認的那棵樹敲了三記,樹身上開了一道門,一個夜叉模樣的小兵,出來恭謹拜道:“二位前來,所為何事?”
柳毅客氣還禮:“無他,拜謁貴主人耳。”泠囫圇學了學他的動作,意思意思便跟著前面二人進了樹中,因為這棵樹身上水汽最重,才被泠指了出來,果然進入其中,就進了洞庭水道。
泠和柳毅被囑咐閉目前行,數息之內便到龍宮。柳毅照做,泠只當沒有聽到。這是他天生親近的地方,不動聲色地落後幾步,泠愉快地感受著久違的水下世界,半路上夜叉李震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又迅速地低頭只做沒看到,原來李震惱他前面禮數怠慢,有意在闢水時偏著柳毅,想讓泠被水追逐,狼狽一番,不料人家毫不在意,湖水又敬畏又親暱地伴在他身邊,似乎把他當做了…主人?
李震不敢多想,誰知道是哪裡的大人物,不是他一個小夜叉管得了的,專心帶路就是。
他們被帶到殿角所在的房間裡等候,在柳毅看來,這間屋子柱以白璧,砌以青玉,床以珊瑚,簾以水精,雕琉璃於翠楣,飾琥珀於虹棟,固然是奇秀深杳,不可殫言;泠見慣了西海的擺設,卻知道這是龍宮中極次要極次要的房間,那洞庭龍王,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會見他們呢!冷哼一聲,他立即坐到了兩邊的椅子上,把玩著几案上果盤裡權充裝飾的水果。
柳毅忙道:“龍公子,主人沒來,這樣有些…失禮了!”他本想說無狀,但被泠清冽的眼神一掃,心下一顫,慌忙改口。
“無聊!我出去玩玩,柳兄你呀,就慢慢等吧!”沒等柳毅再勸阻,泠已經不見蹤影,柳毅苦笑了笑,也不敢亂動彈,只能傻站在房內等候接見。
泠對著房裡做了個鬼臉,柳毅這人雖不討厭,但身上總讓人覺得迂氣,也許是他太多心了,放在別人眼裡,他柳毅可是“翩翩君子,溫潤如玉”呢~
他在一邊傻樂,冷不丁被喝問道:“你是何人?怎麼在洞庭水府從沒見過?”
泠定睛一瞧,竟也算是熟人:“叔父不認識我了?泠兒見過蛟叔父!”
敖蛟一愣,這聲音有些耳熟,但這樣子卻不對,泠連忙殺雞抹脖子地使眼色:“叔父,我現在四處遊歷,這回是裝作凡人,同另一個凡人過來這裡的,您可以替我保密啊!”
敖蛟恍然:“之前還聽王妃與你父親提過,你硬是要一個人出門見識見識,他們拗不過,才同意了,還抱怨你總不傳訊息回來,沒想到竟然在這遇著了!”
泠不好意思道:“讓叔父見笑了,我是出來歷練的,如果總是報信回家,好像怕苦似的~叔父又是為何來此?”
見泠提問,敖蛟笑道:“洞庭老龍是北海遠親,多年老交情了,無事也會來此叨擾叨擾。倒是泠兒,凡人來龍宮做什麼?不是偷寶貝的吧?”
泠把洞庭三孃的事與敖蛟一說,他頓時怒氣衝衝,敖蛟的生母就是攤上同涇河小龍差不多的草包夫君,才會最後鬧得悲劇收尾,他被這幾乎情景重演的事情攪得心情大壞,不過區區一個涇河龍子,敖蛟還沒必要親自動手:“本想同泠兒你聚聚,下次見到令尊也好說說你的近況讓他安心,看來現在是不時宜了,洞庭老龍素來懦弱,怕是會忍氣吞聲、息事寧人,我這就去找他兄弟錢塘君,讓他來說道說道!”
“叔父幫我找人給老龍君傳個話,讓他快點去見傳信之人。”泠衝著敖蛟的匆匆離去的背影吼了一聲,也不知道對方聽見了沒有。
等他磨磨蹭蹭回了柳毅所在的屋子,對方已經在屋內踱了好幾個來回,一見到泠,忙問:“你上哪兒去了?幸好龍君還在和與太陽道士講《火經》,尚未過來,要是發現你在龍宮裡亂竄,把你當可疑之人抓了可怎麼辦?也不知道他們聽不聽得進解釋!如果你被抓走了,你教我有何面目去見李兄、孔兄、秦兄,還有殷道長!”
泠擺擺手:“柳兄太焦急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