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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願麼?……怎麼說呢……並沒有特別想要的東西啊……”聽到吉爾伽美什的問話;方硯一愣,接著他轉過頭,看著自己手中的茶杯;若有所思。
“我本來就沒怎麼把聖盃放在心上,只不過是為了某個約定而不得不拿到它而已。”方硯說著抿了口茶;口感溫潤,讓他的眉舒展了不少。
“誒,這世間竟然還有能夠指使你的人麼,還真是讓本王大吃一驚啊……”聽到方硯再度撇開了這個話題,吉爾伽美什更加有興趣了,他緊緊盯著對面正在悠閒喝茶的方硯,眸中閃過一絲亮光。
“嗯,受人之託,忠人之事。”方硯倒是毫不避諱說出了原因,但是這原因,說了也等於沒說。
受了誰的託?忠了什麼事?
吉爾伽美什看到對方這幅油鹽不進的神色嗤了一聲,轉過頭看著窗外。
“再過不久就是決戰了,你有信心能夠必勝麼?”他說著,目光卻注視著窗外正拉著瓷室泉的手玩耍的恩奇都,一動不動。
“我不需要有信心。”方硯抬眼看著對方,“再說了,我只是要‘得到’它而已,並沒有必要對著它許願,因此我不必非得經過英靈之間的廝殺。”
“哼,你就不怕壞了規矩?”金髮的王者在聽到了方硯說的話之後挑了挑眉,眼中譏諷的笑意愈加濃重。
“規矩?”聽到吉爾伽美什的話,方硯倒是愣了一下,他放下手中的茶杯,挑釁地衝著對方咧開嘴,拉出一個十分具有諷刺意味的微笑:“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我向來是個循規蹈矩的人。”
既然他這個英靈從一出場就是BUG的話……
“哈哈哈……本王倒是忘了,你這傢伙從一開始便是這樣的性子……”在聽到方硯略帶挑釁的回答之後,吉爾伽美什愣了一下,接著大笑道。
也是,早在神話時代就敢於與神做對的人類,這傢伙自有一套遵守規則的方法。
他和恩奇都站在一邊,就遵從與神相逆的規則;他是作為BUG出現的,就遵循BUG到底的規則……
從最初到最終,他早察覺到了,伊這個人,對於‘規則’自有他自己的一套理解,也自有他自己的原則……
“友情奉送你一個訊息,大約是今晚,聖盃的決戰就要開始了。”坐了一會兒之後,吉爾伽美什感應到了言峰綺禮的召喚,他站起身來,把茶杯放桌上一放。
“已經是決戰了麼……”方硯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收到訊息,然後,他又抬起頭突兀地問了一句:“Rider那組由你來解決麼?”
“那是當然的了,怎麼說也是那也是值得本王親自審判的賊人。”吉爾伽美什理所當然地點頭。
“很好,我會來圍觀的。”方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端茶送客。
吉爾伽美什從來就沒怎麼搞明白方硯到底在想什麼,不過他也並不屑於搞清楚,對於他來說,此生最重要的人是恩奇都,最疼愛的是恩奇都,最憐惜的是恩奇都,最愧對的,也是恩奇都。
恩奇都已經佔滿了他的生活,他不需要再去垂憐任何人,哪怕是對方的影子。
到了夜晚,果然和吉爾伽美什說的一樣,天空中綻放出幾隻瑰麗的煙花。
“今晚就是決戰了,讓恩奇都保護好你,不要亂跑,知道麼?”方硯低下頭看著一早就得到了訊息現今正在沙發上坐立不安的瓷室泉,低下頭關照道。
“嗯。”對方滿臉緊張得像是即將奔赴考場的考生一樣大力點著頭。“伊,我能夠陪在你身邊麼?”帶著小小的期待,瓷室泉問道。
“……你想去麼?”方硯愣了愣,緊接著他蹲下來直視著小女孩兒。
“……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既然答應了要幫助伊拿到聖盃,就算明知去了也是拖後腿,可我,不想和伊分開,作為伊的master,我想要親眼見到伊的勝利!”小女孩兒剛開始還有些羞澀,但是到最後,她還是大聲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不為了別的,只為了,回應了我的你的溫柔。
“……我知道了,注意安全,恩奇都會跟在你身邊。”抿了抿唇,方硯並沒有痛斥瓷室泉的想法,儘管她的做法其實很愚蠢,既然早知道自己是累贅,那麼master還是應該自覺地找個安全的地方躲好才是。
不過,看著小女孩兒堅定的眼神,方硯好像被什麼觸動了一般,鬼使神差地點了點頭。
抱著瓷室泉來到了Rider與吉爾伽美什所在的地點,方硯靜靜地降落到了大橋的頂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