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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驚魂甫定,因喘勻了幾口氣,緩了緩神道:“奴婢只是遠遠地瞧見了,近處什麼樣兒,原也瞧不清爽的,只是他的打扮倒也不像是什麼皇親國戚,倒像是個唸書人,還帶著君子冠,又揹著一把劍的,奴婢未曾進宮之時,總在城裡聽書,那說書的先生給讀書人開臉兒時都是這麼說的,說這叫……哦,這叫做書劍飄零。”
樓至聽聞此言,因唬得花容失色,卻是有些將息不得,因玉體不穩向後退了幾步,跌坐在鳳床之上,不敢相信自己聽聞的事實。
那小宮女原本正說得興高采烈,誰知皇后娘娘聽了自己描述,倒變了顏色倒在鳳床之上,還道是自己說的不夠圓全細緻,惹得皇后娘娘心中不快,鳳顏震怒,因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膝著地向前跪爬了幾步,抱住樓至的膝頭哭著哀求道:“娘娘別惱我,小娥再不敢了,求娘娘超渡則個。”
樓至見小娥這般反應,方才漸漸回過神兒來,因心中已知那賊子身份幾何,只是一時之間難以接受這般腌臢的勾當,心中茫然若失,卻是說不出什麼樣的滋味兒來,真恨不得當下就見了此人,當面問個清楚明白,多年情份如何做出這樣下流沒臉的事情來,如今失貞是小,兩人情份卻是再也難以迴轉從前,只怕今生不見為妙,再見時又當如何自處……
那小娥見樓至只是怔怔地端坐鳳床之上出神,也不言語,唬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只當是自己辦砸了差事,與情郎兩人斷了活路,越發哭得撕心裂肺起來。
樓至原本心亂如麻之際,給她這樣一鬧,倒是神識清明瞭許多,因低頭一瞧,卻見那名喚小娥的女官正伏在自己膝頭哭得傷心,因連忙收斂心神,輕輕拍了拍她的頭柔聲說道:“這是怎麼說?本宮並沒有惱,只是一時之間不知你所說的這個人身份幾何,出神想想罷了。”
那小娥自忖此番開罪了娘娘,往後在宮中定然沒有好果子吃的,如今卻見皇后似是並未鳳顏震怒,反而依舊和顏悅色對自己說了幾句好話,她原本年輕心熱,不知樓至心事,因見皇后並不怪罪自己,方才破涕為笑,因站起身子對著樓至福了兩福。
樓至因此時心思煩悶,不敢再多與這小宮女盤桓,因勉強笑道:“好孩子,別怕,你此番服侍得很好,該說的也都回稟明白了,如今你且去罷,就傳我的口諭,賞賜你們二人即刻放出宮去,自行婚配,安家銀子與路上盤纏,都跟年滿出宮的宮女黃門一樣,自去內務府領了便罷。”
那名喚小娥的宮女聽聞樓至此番恩旨,因喜得笑靨如花,一面俯身行了大禮,千恩萬謝地去了。樓至目送小娥出離了外間,方才暫且放鬆了心神,因心中悵然若失,眼圈兒一紅滾下淚來。
如今自己周圍,倒真如那當日奪去質辛心神的惡魔所言,身邊的男人哪個不是邪魔?細想起來,無論是自己探得蘊果諦魂夢境,得知就是他將天佛面具活生生扣在自己金面之上時,還是在天佛原鄉待產祈福之日,聽聞佛鄉秘聞,當日天之厲涉嫌將自己看做是逐鹿中原的工具之時,心下所想一人,無非劍布衣而已。
自己從小給至親父母遺棄佛鄉山門之外,若不是師尊救下性命,如今早已枉死多年,自幼沒有父母撫養教訓,原本比旁人更加貪戀親情,佛鄉年幼之時,男女情愛上自有情郎天之厲的百般呵護,師門之中又有師姐渡如何,師弟蘊果諦魂、野狐禪與觀世法幾日盤桓陪伴,然則最為投緣的師兄弟自是劍布衣莫屬。
只因他命運與自己一般無二,原是師尊出門化緣之時,從一戶人家化得的孩子,當日那家人也不知何故,養得健康活潑的一個男娃就這樣不要了,因聽聞門外有僧人敲打木魚化緣之聲,遂遣家僕將這孩子帶出來交在師尊手上,說是養不活,不要了,情願不要一個錢的身價銀子,就當舍入寺中結個佛緣,當日師尊見他可憐,又生得漂亮機敏,十分慧根,只怕是家中娶了後母,亦或是長房之內滅絕無人,雖是大戶人家,這樣的孩子卻也不知嬌養的,倒不如帶回佛鄉之中,好歹也有一碗安樂茶飯過活,因將這孩子領回佛鄉之中。
當日樓至已經過了及笄之年,劍布衣卻還在垂髫年紀,師尊因將劍布衣收做了關門弟子,交在樓至手中由他撫養,樓至因見這男娃失寵於父母膝下,原與自己命運相仿,又比他年幼許多,因心中著實疼愛憐惜,回稟了師尊,將這劍布衣師弟養在自己的禪房之中,兩人雖然應名是師兄弟,其實卻比親兄弟還要和睦親密,倒把之前一向親近的蘊果諦魂漸漸疏遠了一些,其他如渡如何野狐禪觀世法等人,更是退了一射之地。說來這劍布衣的學問武功,竟多半都是樓至親傳的。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