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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讓人心安又適宜,空曠但不拘謹,房間裡穿著白色長褂的女人為邦德的手替換著包紮的紗布與消炎藥,動作輕柔又小心,“你說呢伯納德?”
“誰說不是呢。”邦德隨意地應答著,他稍稍無聊地望著女人的頭頂,這樣枯燥的情景和醫生機械性的動作讓男人不大能提起興趣來。
“自己弄的傷口?”女醫生抬眼瞟了一下邦德,但沒有用自己的正面與他相視,她嘴角掛著某種溫暖的笑意,之後慢慢地吐字,“你的能力,如果你不想,大概沒人能對你造成這樣嚴重的傷害。”
邦德笑了笑,他盯著那個低頭認真包紮的人,她的棕發很柔,手指纖細漂亮。特工已經坐在這裡有一會兒了,可他總覺得這樣面對面的交流有種似曾相識的錯覺,“哦。。。我可不是刀槍不入的鐵塊。”
“嗯哼,幾乎在這個基地裡所有人的資料我都會過目一遍,我瞭解他們的身體狀況,需要服用的藥物,定期要檢查些什麼,你知道的,這可是項大工程。”
“其實這裡應該不止你一個醫生吧。”
“說的沒錯,但只有我一個是專門負責為你治療的。”女人將兩根醫用紗布系成一個蝴蝶結,她正視著男人向邦德投去宜人的笑容,語氣輕輕,彷彿在夢中一般。
男人笑了笑之後將手收回去,右手粗糙的掌心包裹住白色紗布上女人手指留下的餘溫,他的瞳孔變得愈發泛起波瀾,漂亮得就像湛藍的碧海湧起波濤。
印象中,有個女人在他坐在賭桌前一次次輸掉那些錢財時,會甘願繼續給他背後的支援,儘管她並不知道會是怎樣的結局。
有個女人在他被毒藥侵蝕心臟倒在車裡不省人事的時候慌亂急促地幫他完成了心臟的電擊。
有個女人用錢從死神手裡買回了他的一條生命。
有個女人…
但她卻死於溺水,在貌美如花的年紀,就在威尼斯這樣一個美麗的小城裡,她那雙翡翠色的眼睛就再也沒有睜開過。
維斯帕·林德 。多麼美麗的名字。
“伯納德?”
邦德猛地眨了眨眼睛,因為這聲呼喚將他叫回了現實,男人身體輕微抖了抖,攥在一起的手掌變得更加用力。
痛苦的記憶不堪回首,但沉醉於夢中確是對現實的褻瀆。
“知道嗎,你笑起來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噢…”女人點了點頭,濃重的眼妝襯著她清亮的眼珠,煥發著年輕的魅力與美麗:“我很榮幸,如果也能成為你的朋友。”
邦德的表情輕微的變化。
諾大的屋子裡只有兩個人的對白顯得冷冷清清。男人視線移至牆上的表,然後便站了起來,他的聲線很平穩,可內心卻仍然無法寧靜:“我得走了。”
“這麼快?不再坐坐了嗎?”
邦德沒有回答女人的話,他徑直地朝門走去,因為只有轉身才能掩飾他沉浸在過去的痛苦,無論多少年過去,這道疤還永遠像是道新傷一樣,一觸便血流不止。
女醫生的目光追隨著男人到門口處,她的聲音輕快乾淨:“My Name Is Rebecca,Rebecca Edwina(我叫麗貝卡,麗貝卡·愛德文娜)。”
“I remember(我記住了)。”
Tbc
☆、——Chapter 36——
“怎麼了伯納德,看上去像是精神狀況不大好?”見邦德從醫務室回來,坐在他對面“工作”的同事查爾斯關切地問。
“沒什麼。”特工拉過金屬材質的轉椅坐下來,他的目光從查爾斯臉上略過,不帶任何可猜測的線索,“那個女醫生叫麗貝卡?”
“你說哪個?如果是二十四層電梯拐角處屋子裡的那個女醫生的話,大概是叫麗貝卡沒錯…問這個做什麼?”
“看起來…我是說,這裡大部分的人你都認識?”
“可以這麼說。”查爾斯把自己的雙手從鍵盤上拿下來,他望著對面可能心事重重的邦德,關切的將手邊的水杯遞過去給他,也許是為了幫他潤喉或者是清醒一下,“是她一直負責你的左手?”
“以前不是,”特工禮貌地將不鏽鋼保溫杯接過來,他將它穩穩地平放在桌子上,裡面的純淨飲用水泛著微微漣漪,“今天是第一次她給我換藥。”
“所以說你想打聽些什麼?她哪裡有什麼不對勁,在這繁瑣的人物關係中扮演怎樣的角色還是要和我說點兒什麼有關的蹊蹺?”查爾斯在心裡盤算著邦德接下來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