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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流動的鮮血被地球引力驅使著一滴滴淌下,在地上留下一道曲折的血痕,邦德的步伐卻沒有因此而遲疑半分。
倒是手掌鑽心的疼痛像是以毒攻毒,它讓邦德的身體保持著清醒:“當我沒聽到你最後的那句話。”
“聽我說詹姆斯,”席爾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膀,那就像是在他面前有隻什麼膽小可憐的動物似的,隨即就刻意將語氣放低放平哄騙地說,“你必須得和自己的身體請個假了,現在…躺到床上去,然後好好回憶一下那些曾經讓你感到放鬆的事物,就類似…維斯帕·林德(Vesper Lynd)?接下來只要——”
“Enough (夠了)!”邦德毫無預兆地沉悶喊了一聲,像是被那個久違的名字惹惱一般,而事實上,他真的被這個塵封太久的美麗名字惹得惱怒了。他的職業就註定了自己沒辦法像任何一個正常人一樣將愛留在身邊,不將無辜的人牽扯進來就已經算是好事,“閉嘴席爾瓦,我已經聽夠了你的鬼話!”
席爾瓦加快了步速將最後的那一小段距離拉近,看起來這時的特工情緒不是太穩定,所以男人也沒有做出什麼大動作:“我會理解的,人們的抗壓能力總是很有限。所以聽著,別把自己估計的太神乎其神了,即使你是007,再或者詹姆斯·邦德是強大的代名詞,那都不能成為理由。所以去休息——一個,兩個,甚至更多的小時,我能夠聽到你的身體在吶喊。”
“這些話你曾經對賽維林說過嗎。”邦德剋制著身體內壓抑的感覺,甚至到現在他還可以冷靜嘲諷席爾瓦那強大的逢場作戲的能力。
“當然。”席爾瓦愣了一下,但他很快的就找到了回答的話,“我是說沒有。”
其實詹姆斯·邦德恨這樣的男人,他們玩弄感情還總是裝作受害者一樣的口口聲聲說著愛,他們只把對自己付出了感情的生物當做不值一提的生物,就像是可以隨意的佔有,轉手,拋棄。
也許席爾瓦不應該一直挑戰邦德在毒癮發作時的忍耐力,因為迎接他的將是一個堅硬的拳頭。
邦德可不承認這是下策。
而實際上,席爾瓦真的有足夠的時間憑藉他機敏的反應力避開這鮮血淋漓的襲擊,但是大概沒料到邦德會對他動粗也佔一方面,所以男人結結實實地挨下了特工的這一拳。
席爾瓦踉蹌了好幾步,他的右半邊臉上有個清晰的血印,本就扎入邦德手上的玻璃渣被擠壓地更加深入,所以對方的臉上自然沾染上的是特工的鮮紅,但唯一值得慶幸的是:它們沒有刺入席爾瓦的臉上,說不上這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
“詹姆斯…邦德?”席爾瓦甚至於驚異。
特工靜靜地望著他,那是金髮男人從來沒有見到過的冷漠與嫌棄,就像是看到了很髒的東西一樣。
而在他們發生衝突的豪華賓館一樓大廳內卻很是安靜,在那裡的清潔工抬眼看了下時間,彷彿這是一種訊號,他隨意將清掃工具任意放到一旁然後拍拍身上的灰塵便直直朝電梯走去。
幾乎在同一時刻,有幾個普通人也一起擠進了電梯,前臺的男青年,穿著體面大方的白領,活力運動裝束的小夥子…有著許多看似不起眼的男人,至少他們絕不是丟進人群中可以第一眼發現的人。
神秘的味道瀰漫在空氣裡。
在另一邊,席爾瓦拼盡全力才把邦德撂倒在了那個整潔的單人床上,這一切都只是海洛因開的玩笑,因為這時的男人已經到了沒辦法集中精神的嚴重程度。
而在這場劇烈的搏鬥中,兩人雖然體力都消耗了大半,可席爾瓦似乎還得到了意外地收穫。
——他拿到了放在木桌上充滿詭秘的布袋。
“真不可思議,呼——”男人不停的喘息著粗氣,剛剛與特工歇斯底里的“戰鬥”都快要花費他的全部,席爾瓦牽強的勾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的動作和精準度都降低了不少啊007,難道重生都沒能挽救的了無藥可救的它們嗎?”
恰恰相反。
邦德的聲音是被擠壓出來的,他同樣大口喘息著,柔軟的床墊不足以幫他緩解神經保持的高度緊張:“我還以為重生的是你呢。”
見特工不再做出過激的行為抵抗,席爾瓦才漸漸地把控制他的手放開,他開啟布袋準備去探尋它的秘密。
邦德的臉上充滿煩躁,那只是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而越發痛苦所導致,他“享受”著這僅剩不多的安寧,眉宇間寫滿了痛楚。
果不其然的,當金髮男人看到藥瓶中粉末的剎那就著實地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