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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神大我無所謂的點點頭,“當然,我一開始就說明我不會限制你什麼。不過……”話鋒一轉,他起身走到黑子哲也面前,湊近他說:“我必須知道你的動向。”
黑子哲也退開一步,瞪著火神,“您不是說不會限制我?”
火神大我直起身子,看向客廳的落地窗,從這個角度,正好看見無垠的天空,“不會干涉是一回事,知不知道你的動向是另一回事。你以為,在我身邊,做我的人,是一件無憂無慮的好差事嗎?”說完,走回到沙發裡坐下。
黑子哲也還站在那裡,一雙淡藍色的大眼,閃爍著莫名的光,一直看著火神大我的側面。他其實很想求一個解釋,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回去。
隔了約有一分鐘,火神大我轉過頭來,說:“需要回你自己的住處拿些什麼東西嗎?我叫人送你過去。”
黑子哲也點點頭。
於是火神打了司機的電話,吩咐他送黑子哲也回去收拾行李。
目送黑子哲也離開,火神大我重新拿起筆電,螢幕上顯示的是一張照片,藍髮藍瞳,十七八歲的年紀,頂著一張撲克臉,青澀而懵懂。
會想留黑子哲也在身邊當個長期的床伴,是在他將那一整盤酒杯砸到原田律司頭上的時候才產生的想法。
當原田律司惡意的辱罵他是垃圾,嘲笑他是私生子,後又企圖拔槍時,這個瘦弱的男孩子用自己的方式阻止了他,雖然笨拙可笑,但卻有一種溫暖人心的力量。
當然,這只是火神大我當時的感受。
他身邊的小弟會因為原田律司的辱罵而替他氣憤,那是因為他是他們的老大,是他們的衣食父母,所以那種氣憤難免帶著討好巴結的意思。而黑子哲也,跟他毫無關係的一個人,會用那麼低階的方式替他抱不平,讓人驚訝的同時,會無法剋制的升起一股溫暖感覺。
從小到大,不知有多少人罵過他野種和垃圾,這卻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子袒護他。
儘管這種行為帶著不確定的刻意接近,可他還是被感動到了。
宮野貴志的調查報告,在黑子哲也換衣服的那段時間就已經傳送過來。
報告上顯示,黑子哲也現年23歲,火神大我很是驚訝了一會兒,他可真的一點都沒看出他有23歲的年紀,一直以為他也就17、8歲。
再往下看,火神大我的心思就有些波動了。
黑子哲也跟他一樣是個私生子,但不同的是,他到至今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小時跟隨母親生活在北海道,十歲的時候才到東京,他母親在商場裡做了幾年售貨員,後因遭遇商場打劫,在騷亂中被人撞倒,從長長的電梯上滾下,撞擊到頭部而至今昏迷不醒。為了維持母親的生命,年僅十五歲的黑子哲也開始到各種環境複雜但工資很高的地方工作。
剩下的資料,一一列舉的都是黑子哲也工作過的地方。
各式各樣的酒吧,地下賭場,俱樂部,甚至還到某性、愛派對上做過服務生,真是有夠精彩。
沒有任何疑點的一份調查報告,細緻到他小時候在哪所學校上學都一清二楚,將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夥子的成長經歷一一呈現。
火神大我關掉資料夾,然後加了密碼,合上筆電。
雖然比不過他在美國所遭受的一切,對於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來說,那些經歷也足夠令人側目。至少,他那一份韌勁還是值得欽佩的,不管怎麼苦,怎麼難,也沒有墮落。
黑子哲也的東西不多,除了幾本書以外,連衣服都少的可憐,因為他平時上班都穿工作服,回家就要睡覺,幾乎沒什麼時間穿日常外出的衣服。整個收拾完,也就書佔了一個較大的箱子,衣服只用了一隻大塑膠袋就裝完了。
重新回到火神大我的房子時,裡面多了個女傭,而火神大我則不知去了哪裡。女傭很熱心,很勤快,風風火火的將黑子哲也的東西全部搬到二樓的主臥。被黑子哲也攔住時,女傭笑眯眯的回答,是主人臨走前吩咐過的。
黑子哲也默。
來來回回折騰了一上午,黑子哲也便沒有去俱樂部報到。雖然知道那裡是火神大我的地盤,可黑子還是很謹慎的打電話向經理告了假。
晚上八點多的時候,火神大我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但眼神很清明。見到坐在沙發裡看書的黑子哲也,走過去二話沒說將他撲倒在沙發裡。
“啊,太快了吧!”黑子哲也驚呼了一聲。
火神埋首在他脖子上種草莓,含糊的回答:“不快,昨晚就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