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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式都沒有,手中的桃木劍已然灌入劍氣,破空一轉便嘯出劍鳴聲,而後順著石板上的刻痕,每一招每一式都渾然天成自成一體,完全沒有起承轉折。令狐沖一開始還一邊看著素懷宸練劍,一邊模仿著對方自行比劃,三兩招之後完全跟不上素懷宸的連貫度了,對方所使出來的一招一式,令狐沖都沒有學過見過,心底裡卻隱隱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這才是真正的華山派劍法。素懷宸四十多招使下來毫無斷絕,一氣呵成,石壁上的劍痕被他的劍氣刻得更深,與其他門派的招式區分開來,等到最後一招收勢時,純陽道子看著滿臉呆滯的令狐沖笑了笑,將桃木劍遞給了熊孩子:“衝兒,這一套華山派劍法看下來,你還記得多少?不管對錯連貫,先練一遍給貧道看看。”
深吸一口氣,令狐沖自認做不到完全複製,提劍之後左削右劈前挑後刺,整套劍法練得磕磕絆絆破綻百出,他練完之後壓根不敢看素懷宸的臉色,而是低著頭不吭聲。純陽道子摸了摸熊孩子的頭,聲音裡毫無不悅之色:“是貧道的過錯,貧道操之過急了,總想著你天賦卓絕出類拔萃,卻忘了最根本的問題。純陽宮最初是呂祖所創修道之所,後來才逐漸變成了現在的華山派。道門武學本就講究順其自然,行乎其不得不行,止乎其不得不止。你如今年幼,心性未定,還是先從基礎開始吧。”
令狐沖張了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素懷宸按了下去,他師從嶽不群學習武學,嶽不群本就授課極嚴,教學時一招一式無不循規蹈矩,要求每個弟子的尺寸法度都是一模一樣毫無偏離的,令狐沖自己又是嶽不群的開山大弟子,生來好勝要強,之前多得師父、師母和素懷宸的讚許,未免有些得意忘形,此刻被純陽道子這麼不慍不火的說了一通,相當於被迎面潑了一盆冷水。熊孩子悶悶不樂的跟著素懷宸回到了玉女峰危崖,再沒多說一句話,等到純陽道子端著新做的野菜飯糰上來,他也只是悶著頭狂吃,素懷宸正想著怎麼開導熊孩子,腦海裡又響起了唐虞笙那戲謔而富有磁性的聲音:
[道長,你對這孩子好過頭了,在下心生嫉妒,這可如何是好?]
“你就不能消停點?”素懷宸一邊吃飯一邊在心裡默默吐槽,得到回應的唐虞笙立馬更加來勁了,詭異的笑個不停:
[道長你早點嫁給我不就完了麼?]
“貧道對你沒感覺。”純陽道子毫不猶豫回答了這一句後,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而且,你也不*貧道。”
素懷宸回答了這兩句話後,唐虞笙久久沒有出聲 ,過了半晌才傳來低低的笑聲,這聲音只有純陽道子一人能聽見,聽的素懷宸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令狐沖沒被摸頭沒被安慰,三下兩下吃完飯,賭氣似的把自己的碗筷收拾乾淨,然後去了山洞外開始練劍。
令狐沖被罰在玉女峰危崖面壁思過三日,這三天裡他勤奮練劍,素懷宸學著過去鬼谷子指導他的方式,在熊孩子練劍時彈出小石子擊向他。剛開始的時候令狐沖反擊無力,被小石子彈得鼻青臉腫,一天之後已經能勉強抵擋襲來的小石子了。素懷宸白天把令狐沖收拾的齜牙咧嘴,晚上給熊孩子臉上身上發青發紫的地方抹自制藥膏,熊孩子一覺睡醒,身上的傷就全部消失了,礙於無法解釋藥膏從何處得來,令狐沖打消了向素懷宸要幾瓶給同門的想法。
受了這一次刺激,令狐沖改成了一個月只犯一次錯誤,然後再故意犯錯,去玉女峰危崖向素懷宸討教。熊孩子本就有天賦,不適合那種呆板的教法,短短數月程序飛快,可是在嶽不群的課上難以拿到第一,經常被點名批評招式不到位。令狐沖每每想要辯解,一想到不能透露素懷宸的存在,又努力的忍了下去。這樣的半帶徒弟半靜修的日子,一晃眼便是五年,熊孩子已經長成了熊少年,純陽道子依舊絲毫未變,令狐沖無數次想要開口詢問這個問題,都被素懷宸迅速的岔開話題,久而久之便不再詢問,可是疑慮的種子已經埋了下來。
像是大發慈悲一般,整整五年不見動靜的系統難得下發了任務,卻是不完成就被抹殺的任務,系統要求素懷宸去救助真正的“風清揚”,並給出了任務指引。素懷宸一度覺得在系統的眼中,npc的存在比玩家重要多了,可是一想到會被抹殺,他也只能找了個下山看老友的藉口,告別了已經用過各種方法被罰上玉女峰危崖面壁思過的令狐沖。
任務的要求是救助真正的“風清揚”,也就意味著素懷宸終於可以恢復本名,考慮到自己那身南皇套道袍太扎眼,不方便在江湖活動,素懷宸只能穿上倉庫裡唐門弟子先前備好的藍色長衣。小地圖給出的任務指引每天都在不停變動,素懷宸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