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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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府!”
吳xié回了一聲,看著王盟牽出馬來,來不及接過馬鞭,便跳上馬鞍,踢了馬腹一腳,策馬消失在林蔭覆蓋的guān道上。
張起靈,小yé從來都不覺得,你是個不祥的人……
73。
“大唐戰神”的府邸,並沒有吳公子想象中的奢華巍峨,一間普普通通的小院子,外牆,殘破的出奇,低低矮矮的,甚至透過破損的木窗,可以看到院中,那一片燦爛的火紅。
“彼岸花?”
那是開在忘川黃囘泉的血色花朵,只是在這偏向西北的嚴寒之地,為何有人培育出這隻產於江南的,喜溫囘的花朵。
“飛雪踏”咬了咬緊囘貼在木窗邊的吳公子,長長的腿,向後退了一步,墨黑的眼睛映著火紅的花影,如同被火光,映紅的黑夜。那彼岸花太過悲傷,悲傷的,像是一潭刺目的鮮血。
“怎麼了?”
也許是出生江南,見慣了這盛開在亡靈地獄的花朵,吳邪並不覺的有什麼,看到“飛雪踏”,這樣驚慌,也只能拍了拍馬兒的前額,以示安撫。
“噗,噗……”
而白馬只是用囘力打了兩個響鼻,蹭了蹭吳邪的手心,便安靜了下來,只是眼睛,仍舊盯著那院中一簇簇的彼岸花,那是它潛意識中的,死亡的味道。
“乖乖馬兒,你真是千里挑一,只可惜……”白囘皙的手,撫上白馬額前的那一條暗紅,當日馬幫幫主的那一鞭囘子,心狠手辣,直到如今,印在白馬額前的那抹鞭痕還是清清楚楚,絲毫沒有褪去的跡象。“我沒保住你,你怪我也沒什麼關係。”吳邪輕輕靠在馬上說道,清澈的眼眸裡,有一絲淡淡的哀傷。
“噗……”一個比平常都響亮的響鼻帶著馬騷囘味噴在耳邊,吳邪只覺得面頰處有什麼毛囘茸囘茸的東西擦過,接著,就是一顆碩囘大的馬頭靠在肩上,側目,便可以看到白馬亮閃閃的眼睛。
“討人喜歡的傢伙。”低笑一聲,然後抬眼看了看天邊的落日,“那個挨千刀的悶油瓶,怎麼還不出來?”
“吳少爺……”一個官兵裝束的人,從府門裡跑了出來。
“怎麼樣了?張起靈他……”滿懷期待地迎上去,吳邪問道。
“將軍他……公事繁忙,無暇見你。”官兵回道,雙手奉上了吳邪呈遞的拜帖。
“無暇……無暇是什麼意思?”拜帖從指縫滑落,一雙清澈的貓兒眼中,滿是困惑。吳邪從沒想過悶油瓶會不見他,至少……至少他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抱歉,吳少爺,還是回吧。”或許是見得太多被將軍拒絕的人,又或是已經熟悉了將軍的脾氣,官兵轉身,重新站回張府門前。
“無暇……無暇是……什麼意思?”
……
落葉寒風中,吳邪只是喃喃重複著同樣的話,而陪伴他前來的“飛雪踏”只是靜靜地佇立著,盯著張家院子裡,那一抹瀲灩的彼岸花。
“小哥咱敬你是一代英豪,天真他那麼遠跑來你為什麼不見?”
張起靈剛拿起沾滿墨水毛筆,還未來得及在那張白紙上寫下什麼,一個肥碩的身影便衝了進來,一拳砸在他伏著的紅木桌上,伴隨著木頭碎裂的聲音,紅木桌,成了碎片。
“滴答!”
一滴墨珠順著尖細的狼毫滴了下來,剛好滴在衣衫的下襬,一點黑迅速暈開,成了白袍上飛舞的一隻蝴蝶。
“小哥你今天……”看著衣衫之上的突兀墨漬,怒火沖天的王胖子安靜了下來,他孃的難怪剛才闖進屋子就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自己還以為是錯覺,現在看起來,真的是發生了什麼,才讓張起靈,穿上了這件他認為張起靈絕對不可能穿的衣衫。
今天,張起靈穿了一件白袍。
更重要的是,那件白袍的衣領和腰間的束帶上,都繡著血紅色的彼岸花。鮮紅配著雪白,彼岸花栩栩如生,瀲灩,悲傷,盤繞在張起靈的脖頸和腰間,瀲灩,悲傷,決絕,彷徨,那精細的繡工,必定是出自一個多囘情的女子,只是那精密的一針一線裡,為何更多的,卻是近乎窒囘息的壓抑。
“你進來,幹什麼?”
修囘長的指,撫上衣衫之上的那一抹墨跡,烏墨色的眼睛裡,壓抑著即將噴薄而出的憤怒,王胖子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張起靈,至少,他認識的那個冷靜睿智的張將軍從未如此。
“胖爺拿小哥你當兄弟,拿那傻天真也當兄弟,天真他大老遠騎馬過來見你,你不見就算了,在這裡撫著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