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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三年五載能不能吃完暫且不提,少爺您就這麼肯定,這麼多藥灌下去,不會把人吃死?
“王盟……還不去?”
秀眉一挑,吳邪壓低了聲音,王盟明白這是自家公子發飆前的徵兆,忙應了一聲,向遠處跑去。
吳邪打了個呼哨,“烏蹄踏雪”乖乖踱著步子跑了回來,白皙的手撫上馬兒額前的星狀斑痕,柔和的唇角漾起淡淡的弧度,“乖,待在這兒別亂跑,剩的你家主人醒了,找不到你擔心。”
看到馬兒聽懂了他的意思,吳邪看了一眼半空中懸著的圓月,又鑽進馬車,藥的事搞定了,他還得好好研究研究,怎麼去拔下那支插在男人胸口的,礙眼的羽箭。
8。
漆黑的夜,是化不開的濃墨,明朗的月,只能帶給他鄉的遊子些許慰藉。寒風凌冽,馬車裡的油燈閃了閃,沒有滅,昏黃的火光雖然不足以帶來光明,但對於徘徊於黑暗中的迷路者,卻是一抹如同陽光般醉人的溫暖。
“哎……”這是今夜吳邪第123次嘆氣。
“刺啦……”這是今夜吳邪撕毀的第54本醫書。
“王八蛋!”這是今夜吳邪冒出的第63句髒話。
寒風帶走了車內的紙屑,望著那支依舊插在男人胸膛的羽箭,吳邪挫敗地嘆了口氣,握著匕首的手有些顫抖。
男人的傷沒有傷及要害,雖然箭上有毒,但這人的體質卻異常的奇特,高燒不退,突然出現在左肩的麒麟慾火乘風,似乎在向世人宣告著這男人的生命神聖不容侵犯。吳邪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人,竟然在短短兩個時辰內,就能將體內的毒排的乾乾淨淨。
“剖肉取箭”你大爺的剖肉取箭,這小哥又不是關羽,我也不是華佗,你貴為“濟世神書”,至此四字,你讓小爺情何以堪?吳邪看了一眼僅存的那本醫書,腹誹一句,但還是認命地揮起刀,小心翼翼砍斷了箭桿。
“嘶……”
痛,好痛,胸口像是被撕裂開,像是被熊熊烈火灼燒,張起靈覺得自己一定是迷了路,要不然,為何眼前一片漆黑?
我在哪兒?怎麼出去?強大如他,孤獨如他,受傷的張起靈是一隻狼狽的猛虎,縱馬馳聘,世人只記住了那個縱橫沙場的大唐戰神,卻忘記了他的名字,卻忘記了他,只是個普通人。
“對不起,你忍忍,馬上就好了。”
懷裡的男人倒吸一口冷氣,卻沒有撥出一個“痛”字,吳邪擦去額上的汗水,看了一眼男人皺緊的眉峰,清秀的眉也微微皺起,手上的動作,又小心了許多。
胸口還是很痛,但與剛剛相比簡直好了太多,有東西輕柔地緊貼著皮肉,一點一點地將疼痛的根源分離,偶爾還有溫暖劃過胸膛的面板,緊貼著胸腔搏動的地方,小心遊移,從體內流出的粘稠的液體被什麼東西細緻的拂去,然後便是疼痛處被覆上了溼潤的東西,冰入骨髓,涼徹心扉。
黑暗中出現了一抹亮光,星星閃閃,昏黃而溫暖,胸口已經不痛了,他踉蹌著步子,向那盞燈光走去,一點一點,越靠越近……
覆上止血的草藥,吳邪放下手中沾滿血的匕首,終於舒了一口氣,他大爺的搞定了,自己也算是懸壺濟世,當了一回郎中。微微翹起嘴角,吳邪不得不承認救人什麼的雖然辛苦,但那之後的成就感確實令人倍感滿足。低下頭,檢視了一下自己的成果,雖然包紮的有那麼點不盡人意,但大丈夫,何必在意那麼多細節?抬起眼,吳邪想觀察一下男人的氣色,卻意外地,對上了一雙黑眸。
這是一雙醉人的眼睛,如同靜謐的夜,卻比車外的夜色更加深沉,如同平靜的潭水,卻比潭水還要冷上幾分,如同純淨的黑曜石,卻比黑曜石閃爍的光彩更加奪目。它更像是無波的深井,清冷、冰澈,卻比汪洋更加廣闊磅礴。
“小哥……你……你醒了?”
張起靈眼前是一個清秀的男子,中原人士,卻擁有一頭栗色的長髮和一雙淡褐色的眼眸。他的表情有些尷尬,詫異地望著自己,而自己腦袋,還靠在這男人的胸前。
“那個……這個……我們……”
搭在男人肩膀的手不自然地垂下,吳邪有些尷尬地撓了撓腦袋,平日裡雄才莫辯的公子,如今卻緊張的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你是誰?”
清冷的語調,如同懷裡的男人帶給自己的感覺,他就像是一塊千年不化的堅冰,塵封在爾虞我詐的仕途之路,藉以儲存內心裡那一點不容踐踏的柔軟。
“我……我是你爹。”
這樣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