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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區漸漸恢復了平靜,但我隱隱感覺到,恐怕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就終止。往後的日子裡,怕是會迎來無數次的絕望。
研的郵件裡說起,西尾加入了安定區,與此相對的,董香一直請假不來安定區。他表達了下深深的擔憂,我淡定的表示,女人總有那麼幾天,過一陣子她就正常了。研表示他竟無言以對。
就在我啟程返回安定區的那一天,我接到了店長的電話。
“良平嗎?”
“20區,白鴿又活躍起來了。”
“這一次,死的人是一個醫生。恐怕是笛口先生。”
“……這種事情,為什麼要選擇告訴我?”
“良平,我的嗅覺不比月山弱。月山能感受到的,我也能感受到。那一天你在安定區醒來的時候,我就曾問過你,你還是人類嗎?“
“良平,對我而言,那不是個問句,而是肯定句。你知道嗎,我可以聞得到,你身上屬於人類的氣息越來越弱,另一種不詳的氣息愈加濃烈。總有一天,你會徹底變成與人類相反的物種,卻又區別於喰種。我並不知道你到底是什麼,但是。”
“良平,我曾聽說,數十年前,北海道出現過兩個千人斬。一個可驅使餓鬼,一個以佛光庇世。”
“良平,你,可懂我所說的?”
我舉著電話,心裡驀然湧上一陣蒼涼之感。我曾以為我能置身事外,卻終是身不由己,不知覺中竟處於風暴中心。於安定區來講,我是一個不安定因素,也不怪店長此時所生出的利用我的心思。
“……我知道了。”
掛掉電話,默默刪掉已經碼好的郵件,改成了“研,我要推遲一天回去。”選擇傳送資訊。
“空念。”
“怎麼了?”
“你說我應不應該去?”
“該,又不該。”
為了安定區,更為了我所惦記著的研的安全,我應該去查清這件事情;為了自己的安全,我又不應該去。在我沉默的當口,空念說話了。
“其實你又何必問我,你的心中早有了答案。”
我只能苦笑。是啊,即便是前路蒼茫,我也只能往前進。即使,我前去檢視的結果,可能是不小心又死一次。
“良平。你此次前去,務必小心一個人。女人。”
“啊?”
“高槻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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