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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僵在了原地。剛剛,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了得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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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我的好基友告訴我他是喰種。何解?
1樓
他大概是餓了。
2樓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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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君說完那句話後,就陷入了沉默。
我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來緩解現在這樣尷尬的氣氛,結果一句話都沒擠出來。我生平第一次如此憎恨自己的嘴拙。我很想說,是喰種又怎麼樣,你一樣是我的朋友,只要你不吃我就好。我也想說,喰種也有存活的權利,你沒必要這麼作踐自己。我還想說,既然你已成為了喰種,那就好好的活下去,不過是換了個物種罷了,世界上一定也有能和人類做朋友的喰種。
結果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我無比希望此刻陪著金木君的是英,而不是我。
我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的,用另一隻手抓住了金木君的手腕。他感受到了我手上的溫度,漸漸的放鬆了力道。我堅定的,把他的手從我的袖子上拽了下去。在他察覺到我的意圖的那一刻,他驚慌失措,試圖再次拽住我的袖子。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他又頓住了,任由我扯開了他的手。
從我這個角度看不到他現在的表情,但我想,他現在大概是失落著的吧。突然間。我聽到了什麼東西滴落在榻榻米上的聲音。那個聲音很輕,就像冬雨砸在枯萎的葉面上,啪嗒一聲落下,無助的滑落至地面。金木君,是哭了嗎?
我一下子就慌了。雖說之前進來的時候,確實有看到金木君眼淚流下來的樣子,但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覺。之前的金木君,給人的感覺是絕望,但還有一點點小小的希冀。現在的金木君,給人的感覺是完全崩潰的狀態。
三年以來,我是第一次見到金木君哭。我印象中的金木君一直溫柔的笑著的模樣,遷就英的孩子氣,包容他的各種胡鬧。金木君其實是很會照顧人的型別,有的時候會給人一種媽媽桑的感覺。孩子都會下意識的依賴母親。在我們三個人之中,金木君或多或少的扮演了這個角色。因為無論何時,都是金木君在默默照顧著我們。當有一天,他驟然陷入崩潰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懵了,魔怔了,只能在一邊傻傻的看著他一步步踏入黑暗的深淵,卻邁不出一步去拉回他。
就在我不由自主的走神的時刻,金木君的身體一點點蜷了起來。人們總說,那種嬰兒一般的姿態,是典型的缺乏安全感的表現。怎樣才能給他安全感?我第一反應是掏出手機問小粉紅,一個名為理智的東西阻擋了我的腦殘行為。我的大腦變成了一臺小型搜尋引擎,在那裡瘋狂的搜尋對策。滿腦子只在迴圈播放一句話: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突然,我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那一刻我拋掉了電視上那些該死的喰種常識,忘掉了喰種的身體恢復能力完全異於常人。我只知道我的朋友正在試圖用最愚蠢的咬舌的辦法來傷害自己,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阻止他。
我一把拽起金木君,迫使他的眼睛和我對視。映入我眼簾的是他佈滿淚痕的臉,眼淚還在那裡緩緩滑落,本應流向耳側的淚水在半路拐了個彎做起了自由落體運動,在他臉上留下了可笑的痕跡。但這些比起他嘴唇隱隱瀰漫出來的血液,都成了次要的。
因為大病初癒又傷心過度的緣故,金木君的嘴唇呈現出蒼白的色彩。而因為他狠狠的咬舌的舉動,血液漫了出來,沿著他的唇線,緩緩的,溢了出來。我的視線落在了他的嘴唇上,大腦中的某根弦繃的死緊。
在看到一線血液,緩緩的沿唇滑落的時候,我大腦中名為理智的那根線,斷了。那一瞬,我做出了一個讓我後悔了一輩子的舉動。
我猛地把臉湊過去,惡狠狠的拿自己的唇對上了金木君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撬開了金木的唇縫,趁著他驚愕的時刻,勢如破竹的開啟了他的牙關,制止了他的自殘行為。我保持著這個動作,定格了整整一分鐘,在確定他不會繼續咬下去之後,我撤回了原位。
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的嘴唇之間扯出了一條細長的銀線。
我唯一的想法就是,金木君的血的味道好奇怪,似乎有甜味。
……
等等!
剛剛似乎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臥槽!
快讓我倒帶重來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