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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不太好?
最後我還是跟了上去。因為我實在是很想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夢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個和尚領著我,沿著一條無人問津多年的小道一路曲折蜿蜒而行,原本還可以聽見樵夫交談的生硬,到後來的一片寂靜無聲。太陽漸漸下山了,山林中的氣氛一點點詭異起來。我環視四周,覺得陰森森的,滲的慌。
突然想起來四個字,逢魔時刻。這種時刻出門,易遇見鬼怪。我現在有點後悔剛剛那麼草率的決定跟著他的舉動了。
“…怨…怨…我…怨——”
從山林裡傳來了隱隱約約的女聲,時有時無,那個聲音總是在我想努力去聽的那一刻突然消失,接著又在我放鬆注意力的時刻響起,並且一點點清晰。
“恨啊——我恨啊————”
“為什麼…為什麼…”
“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恨——”
恍惚中,我的耳朵裡充滿了這種飽含怨氣的聲音。她們的聲音在我的腦海裡迴響,像是有人往我耳朵裡放了數百個鈴鐺一樣,吵的我頭痛欲裂,到後來,連道路也看不清楚了。視線一下子模糊起來,直到身子虛軟的朝一邊倒去,我腦海中才混沌的閃過一句話:我好像,摔倒了,在山上。
“井上!”
哐的一下,我眼前劃過一道白光,那個模糊的世界像鏡子一樣,被什麼東西砸碎了,化為塵土。
我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半個身體都懸浮在了空中,差一點就要掉下去了。
“是我的過錯,我忘記現在是山裡瘴氣最濃重的時刻了。抱歉。”
空念救了我。他似乎用了一些類似於法術的東西,將我的身體定住了,然後一點點把我拉回了道上。
“詳細的到了寺廟再說吧,這裡不太安全,寺廟就在前方了。”
我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一樣,的確就在前方了。雖然樹木掩映,寺廟的樣子還是可以看的很清晰。我跟在他身後,跨過了寺廟前不知為何豎著的鳥居,瞬間覺得身體輕鬆了很多。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破舊的寺廟,看起來廢棄了多年。
“就在這裡吧。”空念這麼說著,示意我直接坐在寺廟前的石階上。
“寺廟已空置多年,也不方便待客。將井上君帶到這裡來,也是因為這裡有結界遮蔽,四周的冤魂無法靠近這裡,比較安全。接下來我所敘說之事,也請你務必牢記。”
空念和尚絮絮叨叨的講起了往事,聽完後,我只覺得我的世界觀碎了一地,再也粘不回來了。
很久以前,空念和尚還不是和尚,這裡也不是寺廟,而是一座神社。
七十年前,空念和尚和我的祖父,井上虎次郎一同被送至這座神社學習,然而,十年後,當地政府突然下令拆除這座神社,改建寺廟。當地民眾自然是強烈反對,但最後,神社依然被拆除了。我的祖父,因為預見而離開了神社,而空念和尚則因為無家可歸,選擇了改行當起了和尚。至此,原以為再無交集的兩人卻在二十年後,因當地喰種盛行造成的大量傷亡事件再度碰面了。喰種的大規模捕食造成當地人口的急劇減少,亡魂增加。擁有見鬼能力的人是少數,空念和尚是天生的陰陽眼,所以可以看見,而祖父則是因為他前幾年的兩次意外“死亡”。這樣的兩人聯合起來,超度冤魂。結為摯友的兩人,也答應互為彼此保守秘密。
空念和尚死後一直滯留此地,也是為傳達給我這個訊息。祖母雖知曉我可能繼承了祖父的一部分能力,但她並不確定我最終是否會成為“完全體”。她原本打算在我顯露徵兆之後才告訴我全部,卻突發重病,只好委託當時尚在人世的空念。祖父過世前曾留下他的手稿,說後輩中有能者得之。這份手稿記載了能力的運用,現在保管在寺廟地下。
空念說,喰種的存在會撕裂人類肉體,有些靈魂在死亡的那一剎那自動迴歸靈魂,另一部分靈魂則因怨念無法超度,滯留人世,如果聽之任之,千百年後,當成為妖。成妖機率小之又小,但並非不可能。據空念所說,他和我祖父就碰到過一個差點成妖的,如若不是他們即時將他送入輪迴,那必將成為不亞於喰種的大災難。
我聽著空唸的敘述,只覺得整個人都麻木了。
曾經我以為喰種的存在就已經不夠科學的了,現在,來了個更不科學的。
喰種好歹還能用弱肉強食來解釋,進化論還是可以行得通的。但是!連鬼魂都冒出來了!這是什麼鬼!什麼鬼!!!
作者有話要說: 這就是一章和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