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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記憶已經同血肉長在了一起,根紮在靈魂中,如果拔出,我也不再存在。
每一日每一夜,雲天河都會做一個夢,夢裡有淡淡的白光,四周空茫寒冷,他向前走去,一直走到那白色的霧氣中,忽然就變了模樣,有土屋窄街,熙攘人世。
他就這樣茫然的走著,一直走一直走,周圍嘈雜的人聲猶如隔了水面般模糊不清,然而某一處有嬉笑聲清晰響起。他不由向著那個方向走去。
小小的孩童蹲在地上,無聊的在玩著什麼。
雲天河看到那是一隻奄奄一息的螞蚱,整個身體被插在一根堅硬的草枝上,貫穿的草從腹下□嘴中露出,有淺綠色的血液流出,將那泛黃的草都染成淡淡的綠色。
它看起來很痛,可是還在不停地掙扎,輕微的動作起到了渺小的作用,一點一點的,它慢慢把自己從那草中拔出,摔在地上艱難的微弱扭動。
那孩子一直帶著有趣的表情看完整個過程,等到那小小蟲兒艱難的完成這痛苦的過程,便熟練地將那草重新插入穿出,然後繼續饒有趣味的看那螞蚱如何逃走。
一遍遍的重複著同樣的過程,貫穿,掙扎,滑落,摔下,貫穿,掙扎,滑落,摔下……
它不會叫,聲音微弱的無法讓人類聽到。難以想象的劇烈疼痛彷彿無休止的噩夢,盡頭是註定的死亡。
然而這蟲兒並不放棄,它只是一直在簡單卻絕不停止的掙扎,將自己柔軟的身體從那堅硬的草中一點點移動挪出,對於人類而言極少的血液已經快要枯竭。
雲天河覺得腦子中像有什麼在攪動一樣,頭痛欲裂中他只想要去把那小小蟲兒抓在手裡帶它逃離這供人觀賞取樂的折磨。
但他無法有任何動作,身體是不屬於自己的僵硬。靈魂在身體中左衝右突,然而血肉軀體如牢籠般死死禁錮著所有的動作。他只能眼睜睜看著,看那蟲兒最後一次跌在地上,抽搐兩下,不再動彈。
雲天河想要大聲叫喊,那聲音是帶著血的吼叫,聲帶在極度的撕扯中就要斷裂,卻依然是靜謐的無聲蔓延,白色的霧氣重新掩蓋了一切,城鎮與人群消散,他自夢魘中醒來,滿身是汗。
醒來的瞬間便忘記了一切,他不再記得夢裡的內容,只有身旁少女冰涼的身體和滾燙的淚水令他心痛如絞,他摸上溼潤滑膩的少女臉頰,難過的不知所措。
我們在一同等待死亡的降臨,我陪著你,你不會是自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