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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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湖長天遠波,放眼皆碧,七十二峰蒼翠,挺立於三萬六千頃波濤之中,頓讓人心胸開闊、只覺豁然開朗。
郭靖興奮的仰天長叫,林軒見了輕輕一笑,又上前去在他腰間重重的劃過,再用眼神示意早就不能自已跑向湖畔一個漁村借小船的黃蓉以及跟上去的白樺兩人。郭靖耳根一熱,頗感丟人,卻被林軒笑眯眯的親在臉上,兩人攜手朝漁家走去。
借了一條小船,蕩槳劃入湖中,離岸漸遠,四望空闊,真是莫知天地之在湖海,湖海之在天地。幾人大都是隨性之人,伴著湖面上清爽醉人的風,大家談談笑笑,不再划槳,任由小舟隨風飄行,不覺已離岸十餘里,只見數十丈外一葉扁舟停在湖中,一個漁人坐在船頭垂釣,船尾有個小童。
林軒坐在船尾,懶洋洋的看著黃蓉向滿臉茫然的郭靖解釋完什麼是水墨山水,又笑吟吟的跑到船頭,把一雙芊芊玉手伸進湖水,又隨手蕩槳,
黃蓉一時興起,唱起歌來:
“放船千里凌波去,略為吳山留顧。雲屯水府,濤隨神女,九江東注。北客翩然,壯心偏感,年華將暮。念伊蒿舊隱,巢由故友,南柯夢,遽如許!”
唱到後來,聲音漸轉悽切,這是一首《水龍吟》詞,抒寫水上泛舟的情懷。
一曲唱罷,眼中竟隱隱有了淚光,郭靖楞了愣本想上前,卻又聽得湖上飄來一陣蒼涼的歌聲,曲調和黃蓉所唱的一模一樣,正是這首《水龍吟》的下半闋:
“回首妖氛未掃,問人間英雄何處?奇謀復國,可憐無用,塵昏白扇。鐵鎖橫江,錦帆衝浪,孫郎良苦。但愁敲桂棹,悲吟梁父,淚流如雨。”遠遠望去,唱歌的正是那個垂釣的漁父。歌聲激昂排宕,甚有氣概。
郭靖站在那,茫然的撓撓頭,又瞥見帶著淡笑向自己招手的林軒,索性也不去在意找白樺划槳的黃蓉,跨了過去,正想和林軒坐到一塊。
林軒半眯著眼瞧著郭靖走過來,對他慵懶的笑了笑,又趁郭靖呆呆出神之際,一邊站起身來一邊對他說:“靖兒,走,我們跟著黃蓉一塊去看看!”
郭靖一愣,轉過身去,這才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兩船隻相距數丈,而黃蓉卻是已應了那人邀請。
留下白樺和白煙看守小船,林軒和郭靖跟上早已跨過船去的黃蓉,幾個人一道坐下。
那漁人坐著向幾人行禮,說道:“請坐。在下腿上有病,不能起立,請三位怨罪。”幾人不在意的笑了笑。
打量那漁翁,見他約莫四十左右年紀,臉色枯瘦,似乎身患重病,身材甚高,坐著比郭靖高出了半個頭。船尾一個小童在煽爐煮酒。
眾人互相介紹自己,然後那漁人命小童取出下酒菜餚,斟酒勸客。四碟小菜雖不及黃蓉所制,味道也殊不俗,酒杯菜碟並皆精潔,宛然是豪門巨室之物。
對飲兩杯,陸乘風按捺不住和黃蓉大談起了詩詞歌賦,說道歡暢之處,忍不住拍幾高唱,又擊桌讚賞。
至於一點也沒聽懂的郭靖還有根本不是一個文化孕養的林軒坐在一起,觀賞這太湖的美景,品著幾樣小菜。
不在意一旁說得興起的兩人,林軒倚在郭靖身上懶懶的看著湖水,碧波盪漾,不知怎麼的就出了神。郭靖問著林軒身上若有若無馨香,卻是滿心歡喜,覺得全身舒暢極了。
“元界也有一個湖。”林軒忽的出口說,對上郭靖烏黑的大眼睛,他低聲笑了幾下,輕輕的說:“那很美,也很漂亮!靖兒。。。。。。”情不自禁的,林軒微微前傾,環抱住郭靖,心中感慨,看著貼在自己唇邊不知何時染上紅暈的耳朵,呼了一口熱氣,又調皮的舔了舔,感受到身下僵硬的身軀,林軒悶聲一笑,對郭靖說道:“。。。。。。呵呵,以後我帶你去看,靖兒,只有我們兩!”
郭靖嗯了一聲,大眼睛瞅了瞅林軒美麗的烏髮,感覺到對方在自己身上蹭了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往後推了推,心中卻有些模糊的想法,這是林軒除了初見的時候提過元界外,第二次提到他的家鄉。
眼見暮靄蒼蒼,湖上煙霧更濃,陸乘風道:“舍下就在湖濱,不揣冒昧,想請幾位去盤桓數日。黃蓉不管林軒和郭靖的意見就欣然的應下,郭靖見陸乘風態度誠懇,又見黃蓉小臉上一片歡愉,也就沒了意見。雖然,他與楊康有賭鬥在身,時間很緊,可也不願因此擾了黃蓉興致。
幾人先回去上岸,那陸乘風的小僮兒跟著一起還船取馬,行了裡許,小僮兒向湖畔一家人家取了一艘大船,牽了馬入船,幾人往湖中行去。
上得岸來,只見前面樓閣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