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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這麼久沒見又死裡逃生是該令人欣喜乃至令人狂喜的,但是他現在卻沒什麼感覺。倒是有點像霧裡看花一樣。
其實他沒來之前已經想過很多次雲雀會遭遇什麼甚至可能死了,等到真見到面了他反而覺得眼前的人有些陌生。雲雀還是那個雲雀,他很清楚,只是有些什麼東西不一樣了,好像隔了一層什麼東西,恍恍惚惚的。
坐久了有點冷,身子也僵了,可他捨不得動。骸只好慢慢的活動一下,再把雲雀放平,然後自己躺在旁邊讓兩個人貼得更緊一點好取暖。
雲雀身子滾燙,可發燒是冷在骨子裡,便往骸懷裡貼得更緊。
有點像在理髮店二樓兩個人一起睡的的時候。說來也奇怪,他們總是不自覺的就貼到一起去了,想想人真是群居動物,貼在一起有了溫度,就什麼心安的感覺都有了。
結果自己懷裡這人還是每次都要說「群聚,咬殺」什麼的。
唯一不同的是現在鼻間充斥著的味道。又是血又是汗還有硝煙味,再混著消毒酒精,刺激著骸的神經讓他不要忘記他們的處境。
他看著眼前的破倉庫,外面的月光從破舊的換氣扇葉間照進來,落在層層疊疊的各樣箱子上。他不知道該怎麼辦,也沒在想什麼,只是看著那光帶發傻。
等到醒過神來他又仔仔細細的雜腦子裡過了一遍今天的事情,覺得有些地方不對勁。比如他們在走廊那裡磨蹭那麼久也沒見有人來打擾而且那基地的修復耗時長的令人起疑,他穿過了那麼大的庭院也沒見到守衛也不尋常——就算雲雀在那邊鬧事,院子裡的守衛也不可能全都去管那邊,再說了怎麼就時機那麼好正好中樞壞掉了呢?要說這再是巧合連了平都不會信。
想想也知道基地的高層有內應,可問題是……誰?彭哥列並沒有告訴他這個,要說他們打進密魯菲奧雷的內應應該只有雲雀一個才對,這也不像憑依彈的功效——否則六道骸會感覺到的,畢竟那是他的作品。
他聽見外面開始下起雨來,雨聲大得讓他覺得這破倉庫會被沖走,這倒是對他們藏匿很有幫助。想到這裡他覺得有些難受——不關心情什麼事,而是他對於惡意的一種本能反應。他覺得好像有什麼在刺探他的意識,那種感覺有點熟悉卻和任何一個他知道的幻術師對不上號。
想不起來也就只好暫時把它放在一邊——但那種沒有感情的如同機械的惡意讓他頗有點不寒而慄的感覺。
懷裡的溫度讓他昏昏欲睡,快睡著的時候他突然發覺自己一天沒開手機,那頭澤田綱吉估計要瘋了吧。
澤田綱吉這邊的確要瘋了。六道骸關他通訊關了一天。
他直覺知道應該是雲雀出事了,否則六道骸不可能拋開任務不管。那兩個在日本的傢伙不管別的怎麼樣,但「工作狂」這一點他十分確信。
但他有十分重要的訊息要給他——和六道骸切身相關的,相當緊急。
他需要他聯絡在日本的阿爾克巴雷諾,也需要警告他不能進入基地——只是雲雀出事了的話,六道骸已經衝進基地也說不定。
「千萬別出什麼事啊……骸,恭彌。」澤田綱吉開啟窗,午後燥熱的空氣夾雜著被暴曬後的泥土的腥氣撲面而來。
雲雀已經醒了。
他聞到雨水的味道便安下心來,大雨過後沒有什麼太多東西可讓密魯菲奧雷德人追查,他們是安全的。
他輕輕掙動身子,想讓六道骸別抱著他了——結果被摟得更緊。
雲雀輕輕推開他,翻個身躺平又往六道骸身邊挪挪,盯著頂棚發起神來。他原本決定在自己調查清楚之前絕對不接近六道骸,結果一看到他卻什麼都忘了。
不是像那些故事那樣,見到自己喜歡的人就會什麼都不計較了——對,他喜歡六道骸,他不想回避這個事實,他只是單純地想信任他,或者說他只是單純的不希望他的「背叛」會是事實。
如果連他也背叛了他,那他活到現在,還剩下什麼是真的呢?
按入江正一告訴他的,不論是受到什麼傷害,有他這個晴之瑪雷指環擁有者在,基地的修復時間都不可能超過二十分鐘。雲雀很清楚自己逃到門口花了很久,考慮到自己的體力和攔截的人員,他到門口的時候已經將近三十分鐘了。而且入江正一為什麼大大方方地放六道骸進來呢?還有,這次逃跑……其實他所用到的所有資訊都是從入江正一那裡來的——他為什麼……他並不相信入江正一是故意的,但他想不出別的理由,除非是白蘭授意。
彭格列那邊之前就有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