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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雀看了一會。果然是因為下午的時候澤田家光的話嗎?凪,你到底在哪裡呢……
骸翻了個身,面對窗戶。窗外淡淡的月光把空間分隔成黑暗和銀白。
身旁的雲雀睜開眼,寶藍色的眸子裡一片清明,在月光的輝映下美麗異常。然而眼睛的主人卻以差到極點的語氣吐出「再亂動就咬殺你!」這樣的□裸的暴力宣言。
以「必要的監視」為名義,六道骸和無處可去的雲雀恭彌算得上是同床共枕——因為理髮店沒有別的房間也沒有空間再放下一張床,又沒人想在沙發上過夜——六道骸給十二萬分不情願的雲雀這樣解釋。
雲雀身上有傷,又精神緊繃了一天,傍晚時分終於耐不住睡去。因為職業的原因,雲雀的五感比上一般人要強上不少,而且他也不曾習慣與人同床而眠——以前曾經和他睡在一張床上的,現在大都變成了屍體。
一向淺眠的雲雀此時惱怒的發現,自己怒火的目標一臉落寞的表情,緊鎖著眉頭彎起嘴角輕輕說「抱歉」弄得自己根本沒法再生氣——他多少也能猜到六道骸為何會這樣,他又怎麼能繼續抱怨?
「趕緊睡覺。」雲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地甩下這麼一句,翻過身繼續睡去。
「你真的是很溫柔呢。」雲雀朦朧間聽到六道骸輕輕嘆息,「抱歉啊,把你扯進來。」
「嗯……?」
「睡吧。」六道骸輕輕笑了,「天亮了就好了。」
在六道骸輕柔的耳語聲中,雲雀的眼皮不可抑制的閉攏,終於沉沉睡去。
「天亮了的話……就會好了吧。」留下這喟嘆散落在飛舞的灰塵之間。
日子一天天逼近彭哥列十代目的的就任儀式。
雲雀和六道骸也熟悉起來。兩人日常相處多是沉默相對,倒也和諧。
白天六道骸工作的時候,雲雀甚至會下去幫幫忙。雖然這樣有些危險,但是雲雀不在乎。
小小的陽臺上一人澆花一人讀書的場面甚至堪稱溫馨。
人誰也想不到這樣兩個清俊的男孩子,會有不可觸碰的晦暗記憶。
因為職業的原因,雲雀原來只能擠時間只讀有必要的書。殺手的知識是要豐富卻不要求有多深刻。更沒空隨著自己的興趣來——話又說回來,雲雀哪有什麼自己的興趣可言呢。
六道骸這裡意外的有很多藏書,雲雀就撿自己感興趣的讀,甚至找到日文版的《今昔物語》來。
這樣平淡愜意的生活甚至讓雲雀暫時忘記了聖殿。
直到有一天,去買宵夜歸來的雲雀在理髮店的門口看到了那個標記。
三角里面套著一個圓圈,這個圖案被一條直線分割成兩半……
雲雀睜大眼睛,這是聖殿用的聯絡記號——
一下子鬆了手裡的購物袋,啤酒罐骨碌碌地滾落一地。
……他們來了……是湊巧嗎……不,不可能是巧合……
雲雀衝上二樓,聲音之大驚得骸一把推開房門問「怎麼?失火了?」
「快離開!三天內不要回來。離得越遠越好。」
「……聖殿麼?」多日培養起的默契使骸看到雲雀異樣的臉色便瞬間理解。
「知道就不要廢話。你趕緊離開。越快越好。這裡我自己想辦法。」雲雀白著一張臉,強硬的命令著。
「聖殿不可能對我怎麼樣的,到是你自己當心。不過,我還是先避開。這畢竟是你的事情,總要解決。」
這事件不可能解決,這是附骨之蛆,一輩子甩不掉的詛咒……除非我死。雲雀沒有多說,看著從視窗翻身出去的六道骸,舒了口氣便開始盤算如何應付。
雲雀隨後也翻窗出去。黑色的背影溶解在義大利春天的夜色裡。
第二天一早,雲雀在檢查信箱時發現了有著同樣記號的卡片——以及上面註明的時間、地點——這是決心、也是表明他們無所畏懼。
雲雀暗自心驚——假若來人要殺了他怕是易如反掌……但是這也意味著自己暫時性命無憂。
在理髮店門口掛上一個「旅行去」的牌子,雲雀只揣了一把匕首在身上,便乘車離開。
他十分想念自己的柺子……
「你很準時。雲雀恭彌。」
「找我來什麼事。」雲雀看起來並不打算多費唇舌。「總不會是敘舊。」
「不行嗎?」對面的男人看似隨意的坐在單人沙發裡,但危險的氣息仍是不可抑制的散發出來。
「我和你沒什麼好說的